不到二十分鐘,盛經綸做好了兩碗面,放到餐桌上之后,來客廳喊秦意。
已經從最初的有點變了得心慌。
不知道是不是懷孕了的緣故,以前從來沒有大半夜到這種程度過。
進餐廳后,秦意在平時自己坐的位置上坐下。
面前放著的是一碗西紅柿蛋面,煎蛋炸的很漂亮,西紅柿也炒出了沙,配上綠油油的上海青,稱得上絕對的香味俱全。
拿起筷子,不不慢地吃了起來。
口味道還不錯,頓時勾得人食大增。
秦意吃得津津有味之際,對面男人的詢問聲響起:“味道怎麼樣?”
咽下口中面條,點頭道:“還行。”
“喜歡吃的話,明天夜宵還做這個?”
“明晚不一定額。”
盛經綸“嗯”了聲:“那下次晚上了,再做這個?”
秦意還是不看他:“也不是每天都想吃面條。”
就是千方百計地回絕他的示好。
不想因為一碗面條就讓他以為,所有的所有,就這麼不計較了。
可盛經綸此刻的脾氣比想象中好一萬倍:“確實,那下次你了的時候跟我說,不管你想吃面條還是米飯,又或者想吃螺螄配炸蛋,我都可以做給你,不分時間。”
人碗中的面條已經吃過半。
聽著他的話,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不信這男人聽不懂話里明顯的拒絕意思,可他心態似乎很好,不管怎麼說,他都能準地找到新的突破點去接。
秦意沒再說話,吃完碗中面條后,放下餐起:“時間不早了,我去休息了,謝謝你的夜宵。”
剛要轉,盛經綸的嗓音緩緩響起:“真要謝的話,可以不要對我這麼冷淡嗎?”
維持著側的姿勢,抬眸看他:“我一開始對你不是這麼冷淡,你一手造這個結果現在又來責怪我?”
“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但我自問沒有到罪不可赦的地步,我不求你立刻原諒我,但你至要給我彌補的機會,你說呢?”
“你的確沒有到罪不可赦的地步,而我也沒有赦免你的資格,至于原諒你,給你彌補的機會,抱歉,我給不了,我只是不想再因為一個男人反復失了,請你全我。”
話落,人轉上樓。
盛經綸坐在餐椅上,握著筷子的手無意識收,直到“咔”地一聲,筷子被折兩段,才猛然回神。
看著手中斷掉的一雙筷子,他忽然覺得這雙斷了的筷子好像在喻他和秦意如今岌岌可危的關系。
破鏡難重圓。
斷掉的筷子即便粘連在一起,也不會恢復如初。
他不黯然失起來。
可又一想,如今兩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雖然沒有男朋友份也沒有未婚夫妻的名分,但他至也算近水樓臺,況且秦意邊如今沒有別的男人,誰能保證他不會先得月呢?!
他不能頹敗。
他應該堅持。
一頓夜宵不能讓心生起伏,那十頓呢?
一天不能讓回心轉意,那一百天呢?
一百天不過三個多月,那時候他們的孩子都還沒有出生呢。
這些年他行走商場,再大的難題都攻克了。
在場上,也必定會得償所愿。
他要和秦意在一起,不管過程如何艱難漫長,都絕不放棄。
……
次日一早。
秦意起床后進餐廳坐下準備吃早餐時,看著面前的油條和煎蛋,一陣惡心毫無預兆地漫上來。
捂著進了洗手間。
盛經綸有些著急地跟了過去。
一樓洗手間,人趴在洗手臺上干嘔。
后背上,一只寬厚溫暖的大掌一直在輕拍。
秦意有種被細心照顧的覺。
干嘔了半天,最終什麼也沒吐出來。
男人溫聲道:“可能是孕反,你如果覺太不舒服的,待會兒我陪你去醫院看看,問問醫生有沒有辦法能緩解?”
秦意一邊推開他的手一邊開口:“既然是孕反就是正常的生理反應,醫生不會有辦法的,熬過去就好了。”
后者蹙眉慨:“原來懷孕這麼辛苦。”
看他一眼,諷刺輕呵:“你非要不戴套的時候,沒想到懷孕辛苦嗎?”
盛經綸眼神復雜地看著人,沒說話。
輕嗤一聲,轉出了洗手間。
重回餐廳,秦意覺得好了些,早餐沒油條和煎蛋,喝了一杯豆漿,吃了兩個小籠包。
用完飯,出紙巾準備時,聽見男人緩緩開口:“以后做飯我爭取做味道清淡點的,這段時間你好好休息,有什麼事需要理的跟我說,我來幫你。”
“謝謝盛總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這麼上心。”
“我不是為了他。”
人沒說話。
他直勾勾地盯著的眼睛:“我是為了你。”
秦意淡淡地看他一眼,起離開餐廳。
盛經綸已經習慣了的冷淡,也沒有厚著臉皮追出去,只是起按部就班地收拾早餐后的桌面。
收拾好一切回到客廳時,人正拿著遙控百無聊賴地切換電視節目。
他走過去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下:“有沒有覺得無聊?”
秦意并沒有跟他閑聊的興致,敷衍般留下一句:“有沒有日子都得過。”
男人提議:“我帶你出去散散心?”
“看著你我散不了心。”
“你就當是為了讓自己開心,不要強地迫自己恨我,那太耗費心力了,你平心靜氣地跟我相,不僅是放過自己,也會更開心。”
秦意的眼睛還是盯著電視屏幕,腦海里卻開始認真思考他的建議。
數秒之后,輕笑出聲:“盛總不愧是短時間讓恒盛市值破萬億的集團總裁,給人洗腦的本領還真是讓人拍手好,我差點上了你的當。”
盛經綸擰眉,迫不及待地跟解釋:“我絕對沒有給你洗腦的意思,我只是不想讓你不好過。”
“若真如此,那你就該讓我如意,從此消失在我面前,永不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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