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像是一份書。

上面的字薄靳修也看的清清楚楚。

但是他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這是什麼？”姜辭憂開口：“我跟你說過，其實我在失蹤之前，就懷疑厲云霆了，我也早就去過那個水牢，這是師父塞在我服的口袋里面，但是后來，我被玲瓏催眠，失去了那段記憶，回去看到這張字條的時候，我不知道怎麼回事，也不敢打草驚蛇，只是懷疑了師兄，但是我現在已經徹底想起來了。”

“師父是讓我將這個東西給老爺子。”

蕭清霖其實心里也奇怪的。

厲家和薄家的恩怨他并不知曉。

但是昨天，他聽姜辭憂說了厲云霆的份。

他是上家唯一的后人。

他的目的就是要替上家報仇。

而他認定的仇人就是薄海泉。

昨天，他在后山發現了那麼多墳塋，也證實了厲云霆上家的份。

所以，昨天晚上回去之后。

他連夜開始研究五十年前的上家被屠滿門的舊案。

但是這個案子實在是過去太久。

而且那個時代也沒有什麼卷宗。

能找到的只有一些關于這件案子的報道。

大多也都是一些小道消息，以及豪門恩怨的疑云杜撰。

在眾多的消息中。

的確有一種猜測。

說是薄家滅了上家滿門。

這種猜測的依據就是上家滅門之后，薄家迅速崛起，迅速替代了其在京都四大家族的位置。

而且上家當年是對外貿易起家，而薄家也從一條航運船開始了他的資本發。

蕭清霖也將自己昨晚調查的消息都說了出來。

姜辭憂開口：“我們沒有必要在這里猜測了，去找老爺子吧。”

據管家所說。

老爺子起床之后，幾乎整天都會待在書房。

很快，三個人就出現在老爺子書房的門口。

管家剛剛已經提前通報過。

所以書房的門是開著的。

薄靳修還是象征的敲了敲門。

老爺子正在書房里面練字。

他拿著筆字的手并未停下來，頭也沒有抬，只是開口：“都進來吧。”

進去之后，大家在旁邊等待老爺子停筆。

老爺子的房間有很多筆墨。

桃李春風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燈。

青山一道同云雨，明月何曾是他鄉。

而他此刻手上正寫著的是鄭谷的《淮上與友人別》，數聲風笛離亭晚，君向瀟湘我向秦。

都是一些思念友人的詩啊。

但有些又有一種兩不相欠，各自前行的意味。

老爺子是在懷念誰呢？師父嗎？沒過一會兒。

老爺子終于停下筆。

看向他們：“你們來找我，有事？”姜辭憂開門見山：“老爺子，我有一樣東西要給你，我想您一定認識。”

說罷，姜辭憂就將盒子給了老爺子。

老爺子打開。

拿出里面的書。

很快，他的臉就變了。

變得異常的凝重。

他的手指的著字條：“你怎麼有這個？”“是我師父給我的，他曾經被我師兄關在地牢里，那個時候，他讓我將這個給您。”

姜辭憂有些憾的說道：“這是兩年前的事了，但是當時我被我師兄控制，失去了記憶，而我師父現在也已經從地牢之中逃出，現在不知所蹤。”

薄靳修都從來沒有見到過老爺子如此激的模樣。

他算不上一個稱職的父親。

從小到大，他不會管兒之間的事，連他和薄婉華之間的廝殺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若非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他也不會下場。

薄靳修能夠覺到，他也并不是完全不他們。

只是這些東西在他看來，也不過是杯里風波。

老爺子的似乎也是殘缺的，他也不會表達。

有時候，他甚至覺得，他是一個沒有的機。

但有時候又覺得，他是一個將藏的很深的父親。

老爺子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他像是到了什麼巨大的打擊。

里不自覺的重復著這幾個字：因果回，冤鬼索命，李代桃僵，長命百歲……他的表不斷的變化。

然后出一種不可置信的悲痛：“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姜辭憂他們也都皺起了眉頭。

姜辭憂上前一步：“老爺子，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師父到底是想說什麼？”老爺子終于抬起頭來，看向姜辭憂。“

你師父就是趙無名？”姜辭憂點頭。

老爺子眼底出復雜的神：“是啊，難怪你會破我的棋局，我早該想到的。”

“你師兄呢，你師兄是誰？”“厲云霆，不，應該說，他上云霆。”

姜辭憂故意將上家拉扯出來，試探老爺子的反應。“

上云霆，是上家的后人啊。”

蕭清霖上前一步。

索直接問道：“老爺子，上家當年滿門被屠殺，這件事是否跟您有關聯？”老爺子看向蕭清霖，他的眸很冷，不怒自威。

連蕭清霖都覺得背后一寒。

蕭清霖只好直言道：“您可能不知曉，最近發生了很多事，這幾天，厲云霆布局謀劃，就是想要毀掉薄家，這兩年他針對四大家族的商戰，我妹妹的失蹤，蘇煙的車禍，再往前追溯，甚至您兒薄婉華之死，都跟他不了干系。”

“他如此瘋狂的報復薄家，就是因為他說，您是屠殺他滿門的仇人。”

現在所有的事，都被搬上了臺面。

只缺一個真相。

薄靳修也開口問道：“爸，上家的滅門，真的跟您有關嗎？”薄靳修心里也說不準。

薄海泉還是定定的坐在座位之上。

目依舊落在那份書之上。

他的眸變得渾濁，像是陷了很久之前的記憶之中。“

上家的覆滅，當然跟我有關系。”

所有人都震驚了一下。

薄海泉繼續說道：“我是個孤兒，出生在最的年代，后來我被一個殺手組織選中，在我的記憶中，我所有的 記憶就是無止境的訓練，然后互相殘殺，五百個孤兒，最后活下來的只有我和孤影。”

“十八歲開始，我們就開始接組織指派的各種任務，我記得很清楚，殺害上家三十八口人，是我接到的第17個任務，我們組織的規矩，只要替組織完十八個任務，就可以選擇離組織重獲自由，以報答組織十八年的栽培，當然也可以跟組織繼續契約，為核心層，我和孤影都選擇了離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