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寧宮
“這貓兒怎得丟了一只?”
正午的溫暖,蕭茹瑾一襲薄坐在貓窩前,滿眼喜的看著一窩剛剛出生不久的小貓。
母貓焦急的在宮里尋找著,聲擾人清靜。
“奴婢這就去將它趕走。”
“不必了,你們去幫著一起找找。”蕭茹瑾輕輕著小貓的絨,眼中滿是溫,萬皆有靈,為人母后也能逐漸會到做母親的心。
“娘娘,您對這些小貓可真好。”宮在一旁輕聲說道。
蕭茹瑾微微一笑,見母貓已經叼著貓仔回來,便退到一旁,對一旁的宮說道:“好好照顧著。”
說話間,殷明覺走進慈寧宮,看到這番景象頗違和,但并未表,恭敬行了禮。
“娘娘,事辦妥了。”
見有人來,侍自覺的離開,只留下蕭茹瑾二人。
“你這招險棋,可讓我擔心了數日。”
蕭茹瑾語氣中帶著一贊賞,經過這件事,手里算是多了一個可用之才。
“阿已經潛崔府,此次定然幫娘娘解決這個心腹大患。”
殷明覺言語中滿是自信,蕭茹瑾垂眸,這人聰明異常,可殺敵也可傷己啊。
“殷宗正,先帝如今在你手里,以你的才能,未必不能助他扳倒我。”
蕭茹瑾說著,走到太師椅上坐下,殷明覺卻毫不畏懼的試探,轉過答道:“娘娘,臣弱冠之年便進士及第,朝為,如今已至而立,才混了個宗正這無甚大用的職當當。”
“臣有鴻鵠之志,可先帝非臣伯樂。”
蕭茹瑾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人,斂卻又張揚,片刻后笑出聲來:“好,既如此,哀家也定然不會讓你失。”
崔府
阿回到崔府時已是鳴時分,費了些功夫才找到崔自奇的房間。
房間位置偏僻,看得出來曾經的崔自奇應當并不待見,這也就證明,他到的關注,偽裝更不容易被發現。
翻遍了房間里的所有角落,確認了崔自奇的習慣與殷明覺所說基本一致,便躺在榻上裝出一副染了風寒的模樣。
“公子,該起了。”
已經過了平日盥洗的時間,侍敲門走進來,見人臉不好,滿眼擔憂。
“公子怎麼臉如此蒼白。”
阿聞言咳了幾聲艱難起:“許是染了風寒,今日早朝便不去了罷。”
“好的公子,您別忘了晚一些去找老爺。”
侍說著便退了下去,阿在屋子里待到晌午才出了門。
崔家世代為,到了這一代家主更是貴為當朝太尉,家中錢財數不勝數,府邸也是極度奢華。
一路有驚無險的到了議事堂,剛一進門就看到坐在主位上神嚴肅的崔太尉。
“怎麼突然染了風寒?”
“我……”
“事辦的怎麼樣了?”
阿剛想回話,崔太尉便自顧自問了下去,一句關心就如同無關要的場面話。
“先帝確實在那。”
阿說著,暗自觀察著崔太尉的神。
“既然在那,你為何不將他帶回來?”
“門外全是守衛,而且陛下不愿意和我走。”阿低著頭,盡量不與崔太尉對視。
崔太尉沉默片刻才開口:“你覺著這陛下是真是假?”
“據我覺,應當是真的。”
信鴿傳回消息時,蕭茹瑾正和盛亓下棋打發時間。
“殷明覺傳信說,這個盛譽是真的,且應當只是僥幸能回來。”
盛亓把玩著指尖的棋子,聽到這個消息并不意外。
“既如此,過幾日我便親手去殺了他。”
提到盛譽,盛亓止不住的煩躁。若不是因為他,自己與瑾兒之間怎麼會出現這麼多誤會?
蕭茹瑾自知阻止不了他,有些仇恨總是要親手解決。
“我明日想出宮一趟。”
“去見他?”
盛亓語氣微冷,蕭茹瑾知道他會不高興,語氣下來。
“我得去看看,只有我去了才能知道一切的真假。”
二人對視良久,終究是盛亓敗下陣來,扔下棋子走到蕭茹瑾邊坐下:“那你多帶些人。”
翌日,蕭茹瑾換了尋常人家的常服,在一眾侍衛的陪同下悄悄離宮。
別院外守衛森嚴,蕭茹瑾從側門進,遠遠便看到坐在涼亭里的盛譽。
盛譽依舊華貴,神卻略顯憔悴。
蕭茹瑾走到盛譽面前,安靜的看著他。盛譽抬起頭,見到眼中閃過一驚訝,但很快便被憤怒掩蓋。
“果然是你!”
蕭茹瑾神如常,在盛譽對面坐下:“都猜到了,怎麼還是這副表?”
說著憾的搖了搖頭:“看到現在的你,哀家甚至有點想不起來當初的陛下是什麼樣子了。”
“哀家?”盛譽怒極反笑,他當初怎麼就沒看出來這賤人有如此野心!
“不用這個眼神看著我,從前你給我的屈辱也不。”
相比于蕭茹瑾的云淡風輕,盛譽的臉卻是愈發沉,他攥拳頭,努力制著自己的怒火。
“別生氣,今天之后,我們再也不會見了。”說著憾的搖了搖頭:“你說你,既然活下來了去哪不好,非得跳回這個火坑。”
“怪只怪你自己太蠢啊,我的陛下。”
一番話說的盛譽冷汗直流,他看明白了蕭茹瑾的眼神,里面充斥著殺意。
如今的大漓,當真已是蕭茹瑾的天下了。
他要逃出去,他必須逃出去!
見盛譽這副樣子,蕭茹瑾只覺得沒勁,一甩袖站起:“照顧好先帝。”
剛出院門,蕭茹瑾便看到了帶著面的盛亓,心瞬間好了起來。
“你怎麼來了?”
二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言語間卻是親無間。
“擔心你。怎麼樣,有答案了?”
“嗯。”蕭茹瑾點頭,眼中帶著一憐憫:“一定是他,只是沒想到,經歷了這麼多,他還是沒有一丁點長進。”
“本就是蠢材。”盛譽冷哼一聲,他打心底里看不上這個廢皇兄:“今天給他吃點好的,明日我親自來送他上路。”
當晚
別院外異常安靜,夜中,幾道黑影在屋頂上快速穿梭,片刻后侍衛的喊聲打破夜的寧靜。
“快來人,有人劫走了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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