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甯才沒這個閑心思去理會蕭景庭是不是被盜號了。
他一會兒心理扭曲的暗爬行,各種貶低,一會兒又想要和生孩子,誰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下午的時候,傅如甯的辦公地點被調到了蕭硯庭辦公室。
就一會兒功夫,連人帶桌的搬走了。
傅如甯辦公室坐在椅子上歪著頭撐著下坐著的蕭硯庭,實在是無語,看周圍沒人才說:“蕭硯庭,你好端端讓人搬我的辦公室干嘛?”
蕭硯庭反問:“你以前不是給翁總做助理嗎,給我做就不行?”
傅如甯心想,當時翁毓清讓做助理,那是為了把放在邊盯著,或許是盯了一段時間發現真掀不出什麼花樣,也就懶得看了。
說:“那不一樣。”
蕭硯庭慢悠悠地說:“怎麼不一樣?都是工作。”
傅如甯看著蕭硯庭這張斯斯文文的俊臉,低聲音道:“我們關系不合適,我就問你,我是你的誰?”
“我的誰……”蕭硯庭玩味的念著這三個字,忽而笑開,說:“我初中同桌。”
“……”傅如甯語塞,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來回他。
想提醒他,他們是叔嫂關系,這麼近不合適。
蕭硯庭看到這反應,臉上笑意不減,繼而又道:“哦,是你有什麼想法還是大哥會有什麼想法?是大哥不許你給我做助理嗎?大哥要是這麼介意,那就算了。”
傅如甯一聽到蕭景庭,立刻像敏發作似的,反駁道:“跟他有什麼關系,我的工作他介意什麼。”
一想到先前容若被簽到娛頌傳,簽約當天還是蕭景庭陪著一起來的。
雖然蕭景庭跟保證過他們之間沒什麼,容若只是妹妹,但想到這件事傅如甯心里就膈應得慌。
蕭硯庭觀察著的表,緩緩走到面前,淡笑道:“那就,以后工作上麻煩傅經理多多照顧,我初來乍到,以后我跟你混了。”
言罷,他向出手,一副合作愉快的意思。
傅如甯手輕輕拍開他的手,不和他握手,“行了行了,你能不能有點老板的樣子,還這麼稚。”
蕭硯庭倒是不以為意地收回手。
傅如甯忍不住想,蕭家這兩兄弟的格差別未免也太大了,全讓蕭硯庭一個人長了。
讀書的時候就知道蕭硯庭非常會提要求,而且甜的讓人無法拒絕,他還會示弱,這誰能拒絕他?
就像那時候趁著課間溜出去買面包要是沒帶上他那份,這小子就會撐著腦袋眼看著吃,看得沒辦法吃獨食,只能分給他一半。
蕭硯庭就像那種拎起來會放松四肢順垂下的小貓, 拎起來的時候還會輕聲沖你一聲。
相比之下,蕭景庭就只會是邦邦的樹枝,拿在手里都覺得咯手。
……
蕭硯庭開了一下午的會,傅如甯當然也得跟在他邊。
會議結束后,會議室里的人慢慢散去,蕭硯庭這才站起來了個懶腰。
他看著還在和他的助理流的傅如甯,輕咳了聲道:“傅經理,注意時間,可以下班了。”
傅如甯從電腦前抬起頭,瞪了他一眼。
要不是知道蕭硯庭過去幾年的績,高低會覺得這是個紈绔敗家子。
但事實上,這小子從讀書的時候就是輕而易舉的拔尖。
“好,我們這就下班,蕭總真是位恤員工的好老板。”傅如甯說完便收拾東西走出會議室。
蕭硯庭微微勾了勾角,卻也沒立馬跟上去,只是看著的背影,目有些許若有所思的打量。
待人走遠后,蕭硯庭邊的男助理輕咳了聲,低了聲音說:“蕭總,那個……傅經理早就結婚了。”
蕭硯庭側眸饒有興致地看向他,“哦,那怎麼了?”
男助理聽到這聲反問,心里咯噔了下。
傅經理結婚的消息在娛頌很多人都知道,也都傳是以前翁總的遠房親戚,那蕭總不能不知道吧。
傅經理是已婚,而且還比蕭總年齡大。
助理愣了愣說道:“沒,沒怎麼。”
確實,結了婚也沒什麼。
蕭硯庭不聲地看了他一眼,遂拿起椅子上的西裝外套隨手拎著,剛走出去兩步又回頭對助理提醒,“好好工作,不該想的別想。”
與其說是提醒,可那眼神里卻又幾分警告的意味。
助理忙不迭應下來。
隨后,蕭硯庭拎著西裝走出會議室。
傍晚的夕過寫字樓的落地窗斜斜的照進來,蕭硯庭信步走在那影織的走廊上,眼底的笑意散去,角的弧度趨于平漠。
是啊,傅如甯結婚了,但那又怎樣?
蕭硯庭走回辦公室,走近那扇玻璃門時,他臉上的表又是那樣無懈可擊。
傅如甯看到他回來,向他揚了揚手機,“打電話給我,晚上說要給你辦接風宴,早點回去吧。”
蕭硯庭點了點頭,忽而問道:“你開車來的?”
“對啊,不然還能咋來?”傅如甯回的理所應當。
蕭硯庭半開玩笑地搖頭,“大哥可真不是個稱職的丈夫,老婆上班都不接送。”
“蕭硯庭,你談過對象嘛你,人是不用天天黏在一起的,而且都各自有工作,哪這麼輕松。”傅如甯猶豫都沒猶豫,直接懟了回去。
“嘖,我又沒說什麼,你還護上了。”
蕭硯庭看著,表間帶著幾分意興闌珊。
傅如甯嗔道:“我實話實說好吧,這哪是護。”
但這話說得傅如甯自己也不信,蕭景庭和現在還是夫妻,那必須要維護他的臉面,目前他們才是共同,而且就是護短,哪怕那是蕭景庭。
蕭硯庭淺笑,“那我和大哥不一樣,我要是有對象,我就想天天和黏在一起。”
傅如甯隨口接茬,“行,那你快找吧,祝我的同桌和未來朋友幸福長久哦。”
蕭硯庭語氣自然地開腔:“你既然開了車,那就順路把我帶回熙園吧。”
傅如甯一口拒絕,“不行,影響不好,馬上明天公司就傳緋聞。”
“不會,以前公司都傳我喜歡男人,這消息應該很快就會傳過來了。”
“……”
傅如甯被他這一副既正經又胡攪蠻纏的態度氣笑了,啐道:“你好煩,你是沒車還是沒駕照?還是沒司機?”
“還沒來得及回家申請。”
“那給你個車,打車錢我出。”
說完,傅如甯拿起包就往辦公室外走。
蕭硯庭長得高,幾步就能跟上,就這麼慢悠悠地跟在側。
“傅經理,以前念書的時候你把我的出行消息賣給別的生換巧克力,我還記著呢。”
“……”
“哦,還有你考試作弊差點被抓了,我替你打的掩護,不然你就要被家長了。”
“……”
“哦,你還笑過我矮子,對我進行過人攻擊。”
“……我沒笑你矮子好嗎?有我在誰敢笑你矮?我說的是蘿卜丁,那是個稱,稱懂嗎?”
聽不下去了!
這都什麼時候的陳芝麻爛谷子的事?
“你……”
在蕭硯庭要繼續開口的時候,傅如甯飛速從包里拿出一個傍晚買的三明治,重重地塞到蕭硯庭手上,“我送你回去,別念了。”
蕭硯庭抿了抿角,“這還差不多。”
他拆了手里的三明治包裝袋,咬了口手里的三明治,氣定神閑道:“味道還不錯。”
仿佛有他記憶里,初中時候小賣部面包的味道。
傅如甯看著他的表,不發出疑問:“你上一家公司是在非洲嗎?”
蕭硯庭站在專用電梯前刷了卡。
他的語調輕慢閑散:“是呢,不比非洲好多,非常苦。”
傅如甯笑了笑,卻沒說話。
看吧,會哭的孩子有糖吃。
蕭硯庭去過的地方蕭景庭都去過。
可蕭景庭從不會有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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