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甯把貓喂了,為了省事,把貓窩抱進了的房間里。
朵朵跟著進來,乖巧地在它自己的小床上躺下。
以前蕭景庭在家的時候朵朵是沒這個待遇的,但他們結婚的前兩年蕭景庭不回來的時間多,朵朵到了晚上就是陪傅如甯一塊在次臥睡。
以至于后來蕭景庭回來的頻繁,起初朵朵看到他就吼。
因為只要蕭景庭一回來,它進不了主臥,就只能在外面睡覺。
這就人討厭起來,狗都嫌。
當然蕭景庭也不喜歡這些小寵,能養著,能養著朵朵,已經是他的耐心上限了。
翌日。
傅如甯被手機的振聲吵醒。
困得眼睛都睜不開,起床氣極大。
晚上生怕那三只貓不小心掛了,起來了兩次,好不容易睡了個回籠覺。
到底是哪個天殺的現在給打電話?
傅如甯不理會。
瞇了一會兒,那振鈴聲孜孜不倦再次響起,煩躁的把被子蒙頭上,連手掛掉電話都懶得。
手機振鈴聲消失,整個房間終于再度安靜下來。
傅如甯卷著被子又不知道睡了多久后,迷迷糊糊間,好像聽到了外面有講話的聲音……
房門外——
“甯甯睡哪間房?我剛去主臥敲門倒是也沒靜呢。”
“太太……太太說臥室里有老鼠,所以應該在次臥吧。”
傅如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但門外那講話的聲音越來越清晰。
老太太來了!
陡然從床上坐起來,什麼困意都沒了。
朵朵早上都會自己開房門出去溜達,然后它就不會關門,以至于的房間門一直這麼敞開著。
傅如甯迅速掀開被子下床,急的沒找到拖鞋在哪,干脆著腳就跑出了房間。
匆匆忙忙開門出去,就見走廊上站著老太太宋慧珍,老太太邊跟著穿著冠楚楚的蕭景庭。
傅如甯腦子還有點懵,疑地看了蕭景庭一眼,男人沒搭理,卻是低頭瞥了眼沒穿鞋的腳。
蕭景庭淡聲道:“去把鞋穿上。”
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腳,好嘛,他這麼快戲了。
老太太來了,他又開始裝關心了。
傅如甯視線轉向老太太,“,您怎麼這個點來啦?”
宋慧珍笑道:“景庭說的對,先去把鞋穿上,別著了涼,孩本來就容易寒。”
傅如甯轉走進房間,匆匆換了服。
一邊收拾一邊在心里罵,老太太都到房間門口了,蕭景庭怎麼都不知道提醒?
……
樓下客廳。
宋慧珍說明來意,給傅如甯專程送來了家里熬的湯,又帶了些煲湯搭配好的食材過來。
還特意關照道:“你阿姨給你的藥你別再喝,誰知道從哪弄來的方子。”
傅如甯乖巧地應下:“謝謝,我已經沒再喝啦。”
宋慧珍點了點頭,視線轉向自己大孫子。
“景庭啊,那天爺爺讓你罰跪,給你氣了,你心里不會記恨我們吧?”
蕭景庭語氣平靜道:“沒有。”
老太太繼續道:“那天確實是蕊蕊做錯了,但手心手背都是,爺爺也不能明著偏著你們。”
“我知道。”
蕭景庭還是語氣平平的回答,神淡漠,看不出什麼緒。
宋慧珍見此,又只得轉頭了傅如甯的手,“給你帶了幾件服過來,前陣子看你穿著好看的,剛好有個認識的老師傅,就按著你的尺寸給做了幾件。”
說著,岳鐘讓人搬了個架子進來。
架子上掛著幾件宋錦面料的服和搭配好的子。
“謝謝。”傅如甯笑的甜,嗓音也是俏俏的。
誰不喜歡漂亮的服呢?
宋慧珍笑著繼續說:“這配珍珠好看,那個的配翡翠好看。”
話音剛落下,就見岳鐘又捧來了幾個首飾盒。
又是珍珠又是翡翠的,都套系擺放著。
傅如甯看愣了,那翡翠珠鏈,綠得差點瞎了的眼睛。
比起上次翁毓清送給容若的那套翡翠品質好了不知道多倍。
送服事小,主要是送珠寶給。
這下傅如甯算是看清老太太的來意了,大張旗鼓的來家里看,其實是來安蕭景庭的。
蕭家這復雜的家庭環境,最忌諱子嗣斗,這碗水怎麼端,那都是長輩的能耐。
有那麼句話做‘子不和,多半是老人無德。’,老太太是懂怎麼事后安的。
傅如甯角上揚,“謝謝。”
“甯甯二十五歲了,這些就當給你的生日禮。”
說到這,宋慧珍把話題引到大孫子上,又問:“景庭送你什麼好東西了?”
傅如甯下意識地看了眼坐在那的蕭景庭。
什麼都沒送。
送了一肚子氣。
“景庭……”遲疑著,大腦飛速運轉,而后道:“景庭送了我三只小貓!”
宋慧珍來了興致,“哦,金的還是玉的?”
“……活的。”
宋慧珍訕笑了笑道:“這還別出心裁的。”
“可不就是嘛。”
傅如甯保持著笑容,說話間還看了眼蕭景庭,還得裝出一副且恩的樣子。
宋慧珍似是想到了什麼,隨口說道:“對了,我剛聽說你們臥室里鬧耗子,這耗子還鬧得你們分房間睡呢?岳鐘,你去找靠譜的保潔公司來看。”
傅如甯面一窘,自己扯的謊,還得自己圓回來。
“不用了,景庭不是送了我三只貓嗎,貓兩天耗子應該就跑啦。”
宋慧珍神和藹地點了點頭,“那就好,要是再有,和說,來幫你們解決。熙園平時也總有耗子蟑螂的,這些東西好解決。”
“哎。”傅如甯乖巧地應了聲。
……
送走了老太太,傅如甯在房間里看著這堆首飾發呆。
以往得了老太太什麼好東西都會放在自己的小金庫里,今天就這麼擺在這,也不知該怎麼辦。
有時候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聽懂這些言外之意。
這哪里說的是耗子?
這就是在點和蕭景庭。
給送東西,那是因為是蕭家的孫媳婦,可說到底,是為了蕭景庭。
對看似疼有加,都是基于是蕭景庭的妻子。
那份被擺到臺面上的離婚協議,還是讓老太太出面來敲打了。
不管蕭景庭愿不愿意和一起生活,不管這個婚姻是怎麼開始的,但都是事已定局的婚姻。
現在提離婚,還鬧到人前,那就是駁了蕭景庭的臉面,也就是打了蕭家的臉。
唉。
孫子才是他們的家里人,孫媳婦永遠是外人。
“你發什麼呆?”
男人的聲音拉回了傅如甯的思緒。
一抬眸,就見蕭景庭站在那,眸沉靜地看著。
傅如甯斂起眼底的緒,又恢復往日里不講理蠻的樣子。
看向他質問:“早上來了為什麼不告訴我,你不得讓看到我們兩分居呢?”
男人淡淡道:“我給你打電話了,你沒接。”
“是嗎?”傅如甯疑著拿起自己的手機。
一點開屏幕,確實有兩個未接電話。
蕭景庭垂眸掃了一眼,看到了一個奇怪的字母備注名,他的眼里生起幾分疑。
“這是什麼備注?”
“沒什麼。”傅如甯趕把手機倒扣在桌面上,不讓他看。
還能是什麼?
LYC,爛葉菜嘍。
好在蕭景庭對的事不興趣,也沒追問。
他看了眼桌上擺著的首飾盒,聲線平淡:“如果不想今天的事在發生,你趁早搬回來,別整節外生枝的事,不然你走的時候什麼都帶不走,包括那只狗。”
傅如甯抱著手臂打量他,半是玩笑道:“干嘛,沒我在,你睡覺的時候覺得空虛寂寞冷嗎?”
“你要是覺得寂寞,我就勉為其難搬回來陪你好了。”
蕭景庭聽著那不正經的海王口吻,清寒的眉眼間染上不悅。
他的聲音跟著冷下來,“傅如甯,是你求我陪你演戲。”
這一句話,讓彎起的眉眼頃刻間散了笑意。
“是是是,是我求你的,我不會作了,看我這麼乖的份上,希蕭總到時候多分我點。”
蕭景庭看著又端起那副虛偽的笑臉,也懶得跟廢話,只是沉聲丟下一句:“把東西搬回來。”
說完,他就轉走出房間。
傅如甯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翻了個白眼。
想了想,這主臥里加個床墊也不是不能湊合睡。
現在已經格外懷念蕭景庭出差十天半個月不回來的日子了。
最終,今天送來的這幾個首飾盒還是被全收了起來,沒有放進的小金庫,而是放在了蕭景庭的柜角落里。
有些東西冥冥之中都是定好了價格的,現在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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