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場很大,有好多場子,季秋裳從來沒有去過雪場,是個新手,只能在初級賽道溜著玩。
傅時硯帶著進了換服的暖房。
雪服有些重,第一次穿還有些不習慣,是傅時硯幫忙才穿好的。
過大片的玻璃,能看到外面一整片的雪山。
季秋裳眼里全都是興。
“這個摔下去,會不會很疼啊。”
傅時硯幫戴好頭盔和眼鏡,仔仔細細地套上手套。
“初次雪,摔跤肯定會的,不過不用擔心,我會一直跟著你。”
外面特別冷,從暖房出去,撲面而來的風讓人忍不住瑟,好在服防風,又穿的連,只是臉上有些刮人,別的倒是沒什麼,適應了以后,就一點也不覺得多冷。
傅時硯蹲下子,給將雪板給穿好。
“待會不要著急,先原地適應一下,我會跟著你,不要害怕摔倒,不然永遠都學不會。”
季秋裳:“嗯,我知道呢。”
其實并沒有很害怕,也不覺得摔倒會有多疼,大概是傅時硯一直在邊,那種雪的興蓋過了任何一種緒。
可是,第一次摔倒的時候,還是結結實實的痛到了。
雪板不控制,稍微帶點力氣,人就往下沖了,傅時硯事先講過的姿勢,注意事項,通通拋之腦后,然后不出所料地摔了。
傅時硯很快到的邊,出手,將人拉起。
“痛不痛。”
季秋裳點點頭:“痛的,不過還可以再來。”
這人做事從來不喜歡半途而廢,別人可以的事,沒理由學不會。
傅時硯陪著練習了整整一上午的時間,季秋裳終于掌握了一些技巧,可以順利地到山下不會被摔倒。
只是太累了。
鞋子原本就重,加上雪板,走路都很吃力,到最后幾乎是被傅時硯給拖著回去的。
里面的服早已經了。
午飯是在附近的餐廳解決的,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當然是玩的盡興了。
季秋裳看的出來,傅時硯并沒有展示出真正的實力,他的實力不在這邊的雪道上。
“下午你你的,我自己在這邊練習就好了。”
傅時硯:“不用,我陪你。”
季秋裳:“你真的不用全程陪著我,總要學會放手,我才能學的會,不然你在這里,我總有種想要依靠的心理。”
這話倒不是假話,有傅時硯在,總是有依仗。
傅時硯再三確定對方可以自己練習,就沒再勉強,下午的時候,去了另外一個雪道。
季秋裳只是練習了一會兒,然后就非常好奇傅時硯雪的樣子,于是坐纜車去了高級賽道。
那邊有個專門用來看的觀景臺,站在臺上可以俯瞰整個賽道。
高級賽道上人不多,雖然都穿著雪服,可一眼就看到了傅時硯。
這個時候才知道,傅時硯上午是有多照顧他,簡直是委屈極了。
看著看著,就不由自主地拿出手機拍了一段視頻。
傅時硯雪的姿態實在是好看。
季秋裳一時看了迷,不知道什麼時候邊站著一個人。
“你也是來這里雪的嗎?”
男人上穿著雪服,不過已經摘下了眼鏡,正滿含笑意地看著。
季秋裳側過,點了點頭:“你好。”
男人看著季秋裳,眼里充滿了興趣,他靠在一旁的圍欄上,突然問道:“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你,總覺得很眼呢。”
季秋裳確定了對方的目的:“先生,你搭訕的方式太老舊了,不好意思,我要下去了。”
雪場人龍混雜,是聽著對方跟他一樣說的中文,才會搭理幾句。
男人手攔在了的面前:“你別誤會,我沒有惡意,也不是什麼壞人。”
季秋裳臉微冷:“壞人也不會在臉上寫著壞字,麻煩讓開。”
男人笑了笑,似乎覺得很有趣:“你對我的敵意太大了,我真的不是什麼壞人,雪場可是實名制會員,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查,我傅敬文。”
季秋裳停下了腳步,再一次看向眼前這個人。
姓傅?
終于意識到剛才為什麼見到這個人的時候,有種奇怪的覺,仔細看過去,會發現這人眉眼間跟傅時硯有一點點相似。
但也只有一點點。
比起傅時硯那種清冷矜貴的模樣,眼前這個相差了不是一星半點,雖然也是笑,可笑容卻讓人覺得不舒服,像是藏了滿肚子的心眼。
傅敬文看到季秋裳停下腳步,頓時喜上眉梢。
從剛才開始,他就已經注意到這個人了。
雪場冷的很,可厚重的雪服都掩蓋不住對方曼妙的材,尤其是轉頭的那一剎那,近乎完的側只是一眼就抓住了他的眼球。
傅敬文放下手臂,心里轉過無數的念頭。
人他泡過太多了,什麼樣的人用什麼樣的方式,簡直手到擒來。
像眼前這個防備心比較強的,就需要適時地退讓一步,不能得太,然后再無意間他的份,適時地展示一點財力。
沒有誰會對錢財心如止水,更何況,他的皮相還不錯。
有錢有,是這一點,就已經能征服大部分的人。
傅敬文有竹,再開口已經換了一種更為溫和的方式:“看來是我唐突了,只是看你一個人站在這里,沒有同伴,才過來的,這里人比較多,尤其有不外國人,孩子一個人出門在外,還是要注意安全的好,你比我想象的有戒心多了,這是好事。”
傅敬文不知道,季秋裳停下腳步,完全是因為他姓傅。
傅時硯很跟聊關于傅家的事,但他的母親跟他父親早就離婚了,上次跟五叔見面,也聽了一些,傅時硯的父親花名在外,除了傅時硯這一個兒子,私生子不是沒有,只是從來不敢明面上往老爺子面前帶。
傅家家大業大,養幾個孩子不是什麼問題。
問題是,眼前這個……是誰?
季秋裳不覺得以傅時硯的格會跟他父親在外面的孩子有什麼兄友弟恭的。
只是,在這里到人,是巧合,還是對方知道傅時硯在這里?
實在不怪謀論,電視里演的那些豪門辛,兄弟之間相殘的事,可不是沒有。
傅敬文看著季秋裳松的表,神更加的溫和:“你要下去嗎?這樣,我將你送到山下就離開,只是順路一起走,不過分吧。”
說著,他竟然摘下了手套,看了看手腕上的表。
季秋裳看著一瞬間凍紅的手,肅然起敬,這是個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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