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硯看著傅君霖好一會,終于勾起角:“我當然知道五叔是什麼樣的人,只是家里的蛀蟲那麼多,難保有人按捺不住子。”
傅君霖不在意地笑了一聲:“要是他們有那個能力,也不至于暗地里蹦跶,行了,出來玩你還想那麼多,不累得慌,這幾天我都在海城,你要是有空,不如多請我吃幾頓飯。”
傅時硯牽著人打開門往外走:“五叔還能缺了我這幾頓飯,接下來我都比較忙,應該沒空。”
傅君霖嗤笑一聲,又看向季秋裳。
傅時硯一把將人摟住:“也沒空。”
傅君霖怒氣沖沖地走了,只給人留下一個背影。
季秋裳:“你這麼跟五叔說話,沒關系嗎?”
好歹占著長輩的名頭。
傅時硯:“小時候跟我搶東西,他可沒欺負我,你看他哪點像長輩的樣子。”
確實不像,不僅不像,有些地方看起來,比傅時硯還要稚。
從馬場回去,傅時硯先是帶著去吃了晚飯,然后就回了家。
只是沒再帶著回君悅湖,而是去了季秋裳的小公寓,公寓門口放著兩個大箱子。
幸好是一梯一戶的戶型,門口這片地都是的,不然還真沒地放。
季秋裳看著人面如常的推著箱子進門,想到了之前他說的話。
他要搬過來住。
搬過來住,意味著他們正式同居了。
屋子雖然不大,但是兩個人住著剛剛好。
外面的天已經黑了,傅時硯將箱子放好,就拿著筆記本去了書房,占用了另一張桌子,戴上了耳機,似乎是有什麼急的會議。
因為是開放式的書房,站在客廳里,也能聽到對方的聲音。
季秋裳站了一會兒,覺得無趣,低頭看著面前的兩個大箱子,用手背了有些微燙的臉頰,低頭打開了箱子,開始收拾行李。
原本這里已經陸陸續續的放了好些他的東西了,這兩個箱子的東西整理一下,放置好后,家里就多了幾分不一樣的覺。
收拾完東西,聽著對方還在說些什麼,沒進去,拿著東西去浴室洗澡了。
等到洗完出來,書房里終于安靜下來,只剩下敲擊鍵盤的聲音。
季秋裳穿著舒適的家居服,長長袖遮擋的嚴嚴實實的,這才進了書房。
“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
傅時硯轉過椅子,看著上的家居服,一把拉過人,摟在懷里:“季助理,你這就打算走馬上任了嗎?”
季秋裳有些不太習慣這個姿勢,微微掙扎了兩下,沒掙扎的了,干脆放任自己完全坐在了對方的上。
“做助理會不會很難,我一點經驗也沒有。”
傅時硯一只手給人發消息,另一只手摟著的腰,輕輕地拍了拍后背安道:“不是很難,我會讓人先帶你一段時間,不過大多時候都是跟著我,理一些技上的問題,別的事有別的人去做。”
季秋裳看著他跟哄小孩一樣的作,原本有些張的緒一下子就放松下來。
“你為什麼這麼確定我能行?”
傅時硯:“我相信你,當然,也相信我自己的眼。”
這自信滿滿的樣子,真的特別傅時硯。
季秋裳還想說什麼,傅時硯已經抬手將筆記本給合上,就這這個作將人打橫抱起,三兩步從書房里出去。
“早點睡,明天上午有個比較重要的會議,就看季助理你的表現了。”
季秋裳一無所知地“啊”了一聲:“會議?我怎麼都不知道。”
傅時硯將人穩穩地放在床上,飛快地啄了一口:“十點才開會,你有一個小時的時間看資料,這點東西難不倒你,快睡。”
說著一把扯過被子,將人徹徹底底地給包裹住。
季秋裳看著他消失的背影,總覺得這人是不是對過于自信了。
但這些想法并沒有停留多久,跑馬帶來的疲憊在這一刻終于涌上心頭,躺在悉的被窩里,甚至沒能再堅持幾秒,就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傅時硯什麼時候上床的,季秋裳一無所知,甚至什麼時候滾到這人懷里的,也不知道,依稀覺有一雙手扣著的腰,的頭發著耳邊,隨即呼吸一窒。
但實在太困了,迷糊中連眼睛都沒有睜開,也就沒有發覺有人在脖子上留下的印記。
第二天一早起床的時候,季秋裳覺得自己這雙大概都要廢了。
昨天只是因為磨破了皮,有些疼,但因為抹過藥。
那藥也不知道是什麼分,傷口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只要不著,就一點覺都沒有。
但今天這酸痛的覺卻是穿了整個。
這段時間忙于工作,忽略了鍛煉,確實很久沒有這麼運過了。
昨天不覺得有什麼,但是這一覺睡醒,全骨頭跟碾碎了一樣,彈不得。
季秋裳愁眉苦臉地了雙,就這個樣子,要怎麼去上班,怕是還沒上樓,就先跪下去了。
傅時硯推門進來的時候,還戴著耳機,討論工作的事。
看到季秋裳愁眉苦臉的樣子,一下子猜到什麼。
他掐斷了通話,手去掀被子。
季秋裳眼疾手快地按住他的手背,有些結地問道:“你……你干什麼?”
傅時硯起了逗弄的心思,眼神在脖子間流轉,看著毫不知地樣子,湊過去,低噥道:“時間還早,你就不想做的別的。”
季秋裳看著人毫不掩飾的眼神,腦子比還懵:“別……別的?”
這實在不怪,一個人單住的太久了,跟傅時硯之間的相也很奇怪,他們本是夫妻,可過去了這麼久,才找到那麼一點的覺。
但從本質關系上來說,不管發生什麼,都是順理章的,之前自己也干過這事兒。
可是吧……
季秋裳指了指窗外:“天已經亮了。”
青天白日的,不大好吧。
傅時硯:“那天黑了就行了。”
季秋裳看著對方的表,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這人在開玩笑。
抬手錘了他一把:“無不無聊啊你。”
傅時硯順手握住的指間,低頭親了一下:“跟你在一起怎麼會無聊呢。”
季秋裳被這突如其來的況說的面一紅,忍不住就想起初見時候,傅時硯那一本正經,宛若天上明月,不可接近的樣子。
跟現在這副模樣,判若兩人。
傅時硯沒再逗,扯開杯子,開始給按雙。
這猝不及防的一下,差點讓季秋裳眼淚都飛出來。
太疼了,真的太疼了。
傅時硯眉目皺起,手下卻是無的很,低聲哄道:“是有些疼,忍一忍,不然今天連路都走不了。”
是他大意了,昨天就已經先按一按再讓睡覺的,今天也不至于這麼疼。
季秋裳咬著牙,眼里噙著眼淚:“那……那你作快點。”
傅時硯給了好一會兒,這才松開手。
“要不然,今天就在家休息。”
季秋裳連忙道:“不行,我這才第一天調職上任,也不是什麼大事,走兩步就沒事了。”
這種酸痛多一,待會兒就會好很多了。
傅時硯知道拗不過,拉著人起床,看著咬牙切齒地去洗漱,心里想的卻是以后健要將人給拉上,多一,有助于和諧生活。
從家里出發去公司的時候,季秋裳發現傅時硯原本戴在手上的戒指不見了。
“你的戒指呢?”
這戒指從那天戴在手上,就沒打算取下來過。
既然決定面對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系,那就不會逃避,也不在乎別人說什麼。
季秋裳知道在這個節骨眼上,一旦跟傅時硯的關系曝,什麼流言蜚語都會涌上來,尤其是這個技助理的位置,必然沒有那麼的明正大。
自己知道靠的是實力,可大部分人看到的只是背后的傅時硯。
季秋裳已經想好了應對的方法,攻破流言最好的不是辯駁,而是能力,有這個自信,不畏懼任何挑戰。
只是沒想到,傅時硯卻將戒指給取下來了。
季秋裳心頭閃過一煩躁。
傅時硯一只手打過方向盤,另一只手從脖子里挑出一銀的細鏈子,鏈子的另一端掛著的便是那只戒指。
“戒指在這兒呢,你不是不想公開我們的關系。”
季秋裳那點煩悶散去:“其實也沒關系。”
傅時硯:“還是先等等,公司人多眼雜,不是每個人都長腦袋的。”
他這話說的很晦,季秋裳卻是聽明白了。
他這是不希因為他的原因讓別人忽視的能力。
傅時硯是想要認真的培養。
季秋裳眉眼都是笑意,連那點酸痛都忘得一干二凈,以至于車子在距離公司還有一段路停下來,從車上下去的時候,差點就給直接跪下去了。
幸好眼疾手快地扶住了車門。
傅時硯是又心疼又好笑地看著人僵著腳步,一步一步地走過去。
辦公室從八樓一下子到二十六樓的總辦,這種躍遷式的升遷之又,不過因為傅總親自點的人,誰也不敢有什麼異議。
哪怕背地里的討論和猜測再多,總辦的人在看到季秋裳的那一刻都表示歡迎。
秦助理事先就安排了人帶著季秋裳座。
“這個以后就是你的工位,所有工作需要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
雙屏幕的大桌子,機械鍵盤,人工學椅,所有的東西都是新的。
帶的人駱十周,是書部的老人,在傅時硯手底下已經干了三四年了,在傅時硯來青禾任職之前就已經提前上任,是除了秦子沐以外最得力的助手。
只不過,秦子沐主,他主外。
駱十周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面跑,不過一般周一都會在辦公室集中理相關的事。
季秋裳看著嶄新的工位,心舒暢,笑著說道:“謝謝駱書。”
駱十周靠在辦公桌上,打趣道:“以后都是同事,有什麼謝不謝的,不過你這個位置做事需要更加謹慎一點。”
季秋裳:“我這個位置有什麼風水嗎?”
駱十周抬了抬下,指著總裁的辦公室。
“側坐正對著傅總的大門,門一開,一舉一都在監視下,傅總還沒來,我這不是事先給你個提醒。”
季秋裳額間青筋微跳,看著大門,有理由懷疑,這個位置是傅時硯自己給安排的。
書部總共人不多,除了駱十周和秦子沐,還有三個,一男兩,連帶著剛加的,總共六個人。
他們六個算是專門為傅時硯服務的。
不過,傅時硯私底下給過,說是書助理,但職位權力卻比較大,很大程度上,能代表一些他的決策。
駱十周還想說什麼,傅時硯已經進來了,后跟著秦子沐,正在匯報今天的流程。
“傅總早。”
一群人立刻站起打招呼。
季秋裳一抬頭就對上了傅時硯的目,有些微妙地移開眼睛,出一只手撓了撓腦門。
手指上的婚戒醒目又張揚。
又轉過頭,跟著說道:“傅總早。”
傅時硯面淡然地移開目,對著打招呼的眾人點了點頭:“早,十點開會,你們先準備一下。”
駱十周有些奇怪地了下,這些事兒一向是秦子沐做的,傅總什麼時候說話這麼溫和了。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特別稀奇的事。
季秋裳剛加的第一天,就投了工作。
開機之后,先登錄了部系統,只不過因為職位的變,權限也不一樣了,理的工作類型也跟在技部的時候大相徑庭。
系統里一堆等著待理的消息。
只不過這些可以先放一放,先是將待會開會的容給下載,飛快地瀏覽了一遍,大知道關于哪些事的。
好在,都還在的能力范圍。
看完文件還有一會時間,季秋裳便開始理堆積在一起的信息。
因為初步上手,很多東西都還不練,理的比較慢,等大家往會議室走的時候,也才看完一兩條。
總辦的節奏很快,往會議室都得路上,還有幾個人在流工作。
季秋裳拿著原本配置的筆記本,跟上駱十周的步伐。
“駱書,我有幾個問題,等開完會能請教一下嗎?”
駱十周落后兩步,跟并排往前走:“我本來就負責帶你,有什麼事你都可以問我,我要是不在的話,別的人也都能問,還可以問秦子沐,實在決斷不了的,問傅總也行,不過傅總耐心不是太好,非必要不打擾,懂我的意思吧。”
季秋裳點了點頭:“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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