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無雙一人抵過一群人的群激，看上去也很壯烈。

虞婳眼睫了下，“你背后不止你一個人。”

“你幫我，會連累你的家人。”

虞婳很清醒，這件事誰也幫不了。

之前逢臨幫，差點丟了條命。

程無雙下場只會更慘。

還有幸福滿的家庭，倘若真摻和進來，也討不到好。

虞婳可不想自己安安穩穩地出國獲得自由，程無雙因為家破人亡。

是自私，但這種自私不能對待自己真誠的朋友。

而且，程家也幫不了的。

程無雙聽言，回歸現實。

“那你打算怎麼做呢？”

虞婳眉眼彎彎，“很快了，很快就有辦法能離開。”

這一次，如果再不功，那就跟容硯之同歸于盡吧。

程無雙放下心來，相信虞婳。

只要是虞婳想做的事。

就一定能夠功。

……

從樓醫堂邊境回到水榭莊園，已經到了晚上十一點。

虞婳原本困懨懨地，誰曾想剛走進廳，就覺到一束涼的落到自己上，刺的本能地了下。

某人正板正地坐在不遠沙發上，頎長的雙指間夾著半截煙，煙霧順著他虎口攀升，逐漸遮蓋他清雋的五，像是藏匿在霧霾里的謫仙。

但虞婳還是清楚的覺到，容硯之視線從進來起，就一直停在上。

已經冬天，這個點傭人都關燈回屋睡覺了，客廳就留了一盞燈，有些昏暗。

容硯之坐在那兒，眼神涼涼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在拍恐怖片，怪嚇人。

虞婳眨了眨眼，走到他邊，注意到煙灰缸里有許多完的煙頭。

這一晚上他是多煙了？

記得上一世這男人也沒這麼煙啊。

虞婳穩了穩心神，“那什麼，你咋沒睡啊？”

容硯之將煙頭用力摁在煙灰缸里，神淡淡，看不出多倦意，倒是充滿了鷙。

莫名覺得他這一刻，有點像…被棄的漂亮小男孩，在發泄緒？

哈哈。

有點到虞婳笑點。

畢竟上一世這男人仗著自己高，就拿鼻孔看人。

現在反過來了吧~

讓他得瑟。

容硯之盯著。

虞婳角笑容緩緩收斂，然后變出擔憂表，“問你話呢？怎麼不睡覺？在等我嗎？”

容硯之漫不經心地挪開視線，“打你電話，為什麼不接。”

虞婳假意掏出手機，哦了一聲，佯裝不知，“沒電，關機了，不好意思啊。”

容硯之扯，“你一大早往邊境跑？是又想著要逃嗎？”

果然，的行蹤他都知道，甚至可能派人一直跟著，但凡有一點可能要離開的念頭，就會迅速被抓獲。

不過容硯之雖然聰明，但怎麼也想不到，邊境更多的是的障眼法。

要逃跑，肯定是進S.T研究院，畢竟研究院保工作做的好，他就是想探查消息也不可能。

或許京城，A國在他掌握之中，但這種關乎多個國家的實驗室，他再厲害手也不進來。

虞婳：“沒有……我就是，想搞搞事業。”

“你也知道，我會點醫，所以開了家店在那邊，你不是答應過我嗎？只要我不離開A國，任何地方我都可以去，你怎麼出爾反爾呢？”

容硯之斂眸，雙目紅，“京城這個區域，沒有一家你可以開醫館的地方嗎？非要往邊境鉆？”

他不喜歡離他太遠。

虞婳：“……”

容硯之控制有點兒過強了吧。

難不以后還不能去遠的地方了？

說是給自由，現在跟沒給有什麼區別？

虞婳緘默半晌，淡淡道：“我想去哪兒去哪兒。”

“你要是不爽，就把我關起來狠狠折磨，像以前一樣。”

“別裝出一副大度的樣子，實際還是想著要掌控我。”

虞婳停頓了下，繼續，“我真是不明白了，我是沒回來還是怎麼？你犯得著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嗎？”

容硯之能飛往世界各地出差，而連自己的行資格都沒有嗎？

就要一輩子困在他邊，做他邊圈養的小貓小狗，他才開心？

容硯之結了，瓣輕啟，“沒有……”

他聲音忽然艱，發表心里想法，“只是回家突然沒看見你人，又知道你去了離我很遠的地方，我有點害怕。”

多新鮮啊，他裝什麼脆弱，扮豬吃什麼虎呢？

虞婳：“怕什麼？”

容硯之垂下眼瞼，睫濃地覆在眼皮下方，深深的眼窩，明明很有銳氣，現在卻……像發火的獅子忽然溫順。

他怕什麼？當然是怕又想丟下他。

哪怕現在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但凡要走，他都能給逮回來，可潛意識還是不希再次逃離自己邊。

不是答應過他嗎？

會慢慢接他。

他信了，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對好，以前他才沒有這樣對一個人委曲求全過。

他倒是想給綁起來，永遠囚在自己邊不放離開，可是不現實。

虞婳冷淡道：“說不出來了嗎？”

質問的口吻沒有一點。

就像是對待同一個屋檐下的陌生人。

容硯之嘆了口氣，轉移了話題，“我了。”

“了讓下人去做飯給你吃。”虞婳沒好氣地轉要走。

下一秒腕骨被抓住。

虞婳回過頭，看向坐在沙發上可憐兮兮的容硯之抓著不肯撒手。

“他們都睡下了。”

虞婳挑眉，“睡下了你把他們喊起來唄，反正你這種人也不會顧及別人心。”

容硯之有點無奈，“我也……沒，你說的那麼十惡不赦吧？”

虞婳：“……你晚上沒吃嗎？”

“沒有。”

“為什麼不吃晚飯？就會給人添麻煩。”

“在等你。”

短短的對話，讓虞婳心跳了一拍，尤其是容硯之那委屈的眼神配上無奈的音。

惹人心疼。

容硯之說：“沒有最近的航班，私人飛機要提前申請航線，我去不到你邊找你。”

虞婳挪開視線，已經不敢看他，“這跟你吃不吃飯有什麼關系？”

容硯之：“因為，因為……”

他抬眸，“我想跟你一起。”

哽咽，接著道：“一起吃晚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