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輕語和謝流箏無話不談,裴京墨以為宋輕語早就將兩人之間的事告訴了謝流箏。
但這次他猜錯了。
宋輕語什麼都沒跟謝流箏說,甚至沒去找謝流箏。
“小語不是那種關機不回家的人,臟臟包,你是不是欺負小語了?”
裴京墨向來淡漠的眼底迅速泛起一驚慌失措,他快速掛上電話,給傅臨寒打了一個電話。
傅臨寒正在一家高檔餐廳,給自己的神接風洗塵,兩人正聊著火熱,被裴京墨一個電話打擾了。
傅臨寒很不爽,“約會呢,找我干嘛?”
“你們和輕輕分開的時候,輕輕有沒有說去哪里?”
“宋輕語?只說有事,沒說去哪里,怎麼了?不會還沒回家吧?”
裴京墨沒有回答,他著拳頭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你聯系翼年,我要游樂場門口的監控。”
知道宋輕語對裴京墨有多重要,傅臨寒不敢耽擱,跟神道完歉并承諾送神一輛車后,神才放過他。
傅臨寒到樓下的時候,白翼年的車子已經停在門口了。
他自己打開車門上車,聞到了一煙味,他用手揮了揮,“你的?”
白翼年打開車窗,讓煙味散去。
此時的傅臨寒還沒意識到什麼,“你來得也太快了吧?還以為我至會等你一會兒呢。”
煙味漸漸散去,白翼年聞到了一不屬于傅臨寒上的香味,那甜膩的味道,明顯是士香水。
他的臉越發沉難看。
傅臨寒見白翼年一直不理自己,用手推了推他,“干嘛不說話?”
“離我遠點!”
傅臨寒一愣,“什麼?”
“你上很臭!”
傅臨寒低頭聞了聞自己,“哪里臭了,明明很香。”
想到自己蹭上了神的香水味,傅臨寒嘚瑟道:“我神一見到我,就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上可香了,我問用的是什麼品牌的香水,說是自己調的,改天送我一瓶——”
“嘎吱——”
車子猛地停在路邊,傅臨寒猝不及防,因為慣差點撞上去。
他皺著眉看向白翼年,“你干嘛啊?”
“能閉嗎?”
傅臨寒的火氣‘蹭’一下子涌上了頭,“你發什麼瘋?先是嫌棄我臭不讓我你,這會兒又嫌我吵,想打架直接說啊!”
白翼年深吸一口氣,著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起,隨后一言不發發了車子。
傅臨寒心里很不爽,白翼年從來沒這麼兇過他。
轉眼想到有可能是自己丟下他跑去見神,聲道:“好啦,等找到宋輕語,我請你吃夜宵。”
白翼年依舊一言不發。
下了車,傅臨寒沖上去拉住了白翼年的胳膊,“小白——”
男混雜的香水味刺激著白翼年的鼻腔,和所有的神經,他煩躁地甩開了傅臨寒的手,“用不著。”
傅臨寒見自己都低聲下氣哄了,對方還不領。
哼,用不著就用不著!
他不哄了!
另一邊,裴京墨讓傅臨寒和白翼年去查監控,讓郭讓發所有的關系去找宋輕語后。
自己去了宋輕語有可能去的地方。
他先去了謝清雅留給宋輕語的別墅,雖然那個別墅已經被他買下來了,但時機沒到,他并沒有告訴。
沒找到宋輕語后,他又去了葬著謝清雅的墓園。
守墓人看到裴京墨手機上宋輕語的照片,“是,下午三點的時候,的確來過,差不多待了半個小時后離開了。”
傅臨寒他們從監控查到的路線,也是這里。
但這段路監控不全,后來宋輕語打了一輛車離開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就在裴京墨心急如焚,滿世界找宋輕語的時候,宋輕語正在禪房磨東西。
這段時間有些。
需要靜一靜。
認認真真考慮一下自己和裴京墨之間的關系。
腦海里想起了謝流箏的話,“裴京墨看你那眼神,嘖嘖,我嚴重懷疑他早就喜歡你了。”
原來,箏箏早就看出來了。
腦海里不自地想起了和裴京墨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每一次的生病,傷,裴京墨總會在邊陪著。
他會變著法地給做吃的,會在每晚睡覺前,給準備一杯熱牛。
他會溫地對說:“我都聽你的。”
看到穿著酒店的拖鞋,怕冷到腳,會將他的鞋穿給。
忘大,每天出門不是忘了手套就是忘了圍巾,他會在出門前仔仔細細地給戴好,就怕冷著。
因為兩人是從契約婚姻開始的,一直以為裴京墨對那麼好,只是因為他本就是個負責任的好人。
所以當裴京墨向自己告白的時候,確實驚到了。
這幾天,一直捫心自問,如果和裴京墨離婚,能找到比裴京墨更好的老公嗎?
答案是:不能。
再也不會有人比裴京墨對更好了。
可不知道是不是被楚行之傷到了,有點害怕。
和楚行之在一起七年,楚行之都能背叛,裴京墨和才認識多久?
直到這一刻才明白,如何不能由時間的長短來衡量。
最重要的是,喜歡裴京墨嗎?
答案是肯定的。
不喜歡的人靠近,不會臉紅心跳。
不會心安理得地接別人對自己的好。
不會在他親吻自己的時候,有反應。
不會看到他和別的生走得近時,吃醋憤怒。
更不會聽到他說努力不喜歡自己的時候,難過害怕。
今天去墓園看媽媽的時候,突然想起了媽媽曾經跟說過的一句話。
“輕寶,不能原諒任何一個欺騙你背叛你的人,但也不能辜負任何對你好的人。”
一磨就是大半晚上,早上六點,大師給開了。
“宋施主,祝您從今以后,萬事順遂,得償所愿。”
“謝謝大師。”
宋輕語拿上手串出了門,站在寺廟門口,看到了冉冉升起的太。
冬日的,溫暖又舒適,讓宋輕語想起了裴京墨的懷抱。
認清自己的心后,有些迫不及待地想投進他的懷抱。
下了山,宋輕語拿出手機準備打車的時候,才意識到手機沒電了。
往常,都會注意手機電量。
昨天上午幫小曦拍了很多照片,下午又心事重重,手機什麼時候沒電的都不知道。
清晨爬山的人很多,借了一個手機給裴京墨打去了電話。
看吧,裴京墨就是這麼一個細心又妥帖的人。
如果不是他之前非要讓記住他的電話號碼,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找他了。
整整一晚上沒有宋輕語的消息,裴京墨都快瘋了。
上京市該找的地方,他都讓人找了,就是沒有宋輕語的消息。
除了宋輕語刻意躲起來不讓他找到外,就只有一個可能——
已經遭遇不測了。
他本不敢往這方面想。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看到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他下意識要掛斷。
心臟沒由來地跳了一下,好像冥冥之中告訴他,不接這個電話會后悔。
“喂……”
“京墨,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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