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妍尷尬的扯了下角，卻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應答。

人家說的是蛋糕，可剛才在想什麼啊！

而的這些歪心思，其實都被季寒川看在眼里。

他的角噙著一抹不那麼明顯的笑意，問道：“不然你以為……你說的是什麼？”

溫妍生怕自己的心思被季寒川看穿。

那就太丟人了！

趕忙將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說道：“沒有！我沒有以為什麼！”

“既然你說想要吃蛋糕，那咱們就去買吧！想吃就買！”

說罷，溫妍已經拉過季寒川的胳膊，往蛋糕區那邊去了。

溫妍很快挑選了一個特別紅火的蛋糕，放進了購車。

看著車的蛋糕，不由得朝季寒川投去了一道困的目：“不過，你怎麼會想到要吃蛋糕？我還以為你都不吃甜食的。”

提及這個，季寒川的眼底掠過了一復雜的緒：“以前的我，確實從來不吃這些甜食。”

“我第一次吃蛋糕，還是你拿給我的。”

聽到這兒，溫妍愣了一下。

但某些記憶，也跟著涌上了溫妍的腦海。

那是在來到季家的那一年，季盛給季寒川舉辦了一場盛大的生日宴。

不過，對于剛失去母親沒多久的季寒川來說，他哪有心思過什麼生日？

所以宴會全程，季寒川都是面無表。

甚至可以說是眼可見的不悅。

后來，到了切蛋糕的環節，季寒川還直接扔下眾人離開了。

人群中的溫妍，將季寒川藏在眼底的緒，都悄悄看在眼里。

找到了躲在后院的季寒川，還給他送去了一塊蛋糕。

當然，遞上這塊蛋糕，幾乎耗了的勇氣。

略顯昏暗的燈下，季寒川扭過臉，意味難明的看著。

說實話，那一刻的被他盯得有些發怵。

但還是鼓足勇氣跟他說道：“吃塊蛋糕吧，聽說甜食會讓人的心變好。”

“而且，這是你的生日蛋糕，一定要吃的！這樣往后，才會有更多的幸運！”

但話音落下都好一會兒了，季寒川卻還是半點作都沒有。

氣氛一時變得有些尷尬。

手中的這塊蛋糕，也讓溫妍有了一種沉甸甸的覺。

所以，在盯著季寒川看了數秒后，就直接把蛋糕放在了季寒川面前。

“你要吃啊！一定要吃！”

說罷，溫妍就頭也不回的跑掉了。

收回思緒，溫妍忍不住問道：“那你那天，到底有沒有吃那塊蛋糕？”

季寒川抿一笑：“吃了，而且吃得很干凈。”

溫妍也笑了。

而這一刻，溫妍挽著他的胳膊，兩個人有說有笑地穿行在充滿了煙火氣的超市里，只覺得夢幻的。

因為真的從未設想過，最后站在邊的人，會是季寒川。

更想不到，一直對冷冰冰的季寒川，竟然了這麼多年。

“不過寒川，你以前不是好像……特別討厭我嗎？”溫妍一邊挑選著手邊的土豆，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

季寒川被問得反而有些發蒙了：“討厭？”

溫妍抬眸掃了他一眼：“對啊，你以前不是總躲著我，還不搭理我，還讓我離你遠點嗎？”

聽到這兒，季寒川似乎才想到了什麼。

他無奈的笑了一下：“那是因為，我想不到別的能控制自己對你的的辦法了。”

這樣簡單明了的回答，讓溫妍挑選的作一頓。

同時，眼底跟著掠過了一詫異。

他真的那麼早……就對有了？

察覺到溫妍的心思，季寒川勾一笑，抬起手將額前的碎發整理了一下。

“不過好在，我現在已經可以無所顧忌地走向你。”

但走向的這段路，他卻是真真切切地走過了十余年。

旁人或許都覺得，這麼漫長的一條路，他到底是怎麼堅持下來的，又是為什麼非要堅持下來的。

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縈繞在他心頭的幸福，這就是他堅持下來的理由啊。

真的。

只為了這一刻的幸福。

這十余年來的等待，都了值得。

溫妍看了他一眼，心下也被一幸福跟所籠罩著。

不過，并沒有繼續這一話題，而是說道：“還想要吃點什麼？買點鮑魚好不好？”

季寒川特別耐心的點了點頭：“好啊，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吃。”

溫妍又是一笑。

很快，兩個人就推著購車往一旁的海鮮區域去了。

而這時，恰好聽到有兩個中年阿姨正在一邊挑選海螺，一邊閑聊。

“程氏的事，有聽說吧？”

“那能不知道嗎？整座城市最近鋪天蓋地的都在議論這事兒。”

“嘖嘖，你說這麼大的一個企業，說破產就破產了。”

“世事無常啊！不過也是活該！誰讓他們那些違法生意的？黑心商人！該抓！”

們的議論聲，讓溫妍跟季寒川不約而同的停下腳步。

溫妍的眼底掠過了一復雜的緒。

程家的這事兒，出乎的預料的。

正如阿姨們所說，世事無常。

季寒川朝看了過來，語氣中不自覺的帶著一醋意：“想到程敬北了？”

溫妍當然聽出了季寒川的話外之音。

他不就是想要試探一下，現在還在不在意程敬北嗎？

想到這兒，溫妍很快坦然的對上了季寒川的雙目，說道：“他的任何事，都已經跟我沒有關系了。”

“我現在要在意的人，是你。”

果不其然，好聽的話語對于任何人都是用的。

季寒川的眉眼都跟著舒展了許多。

他的角也帶著一都不住的弧度。

“走吧，去買鮑魚。”

“嗯。”溫妍一邊點頭應答，一邊挽過了季寒川的胳膊。

而的這一舉，被季寒川不著痕跡地看在眼里。

終于……不再是躲著他。

只是想到這兒，季寒川的角都忍不住跟著上揚。

兩個人在超市逛了足足有一個多小時。

買了近一個購車的東西。

將這些東西塞進后備箱之后，整個后備箱都快滿了。

不過，被同時填滿的，還有他們的那兩顆心。

很快，他們就坐進了車。

如今，溫妍已經試著去克服對副駕駛座的恐懼。

看著可以這般自然的坐進副駕駛座，季寒川忍不住說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可以坐在副駕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