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有些疑。
季寒川怎麼突然打來電話?
若非很重要的事,他一般都是給發消息。
所以……是出什麼事了嗎?
這般想著,溫妍已經接聽了電話。
“喂?哥哥。”
聽到這兒,正在開車的邵云驍,不由得過后視鏡看了溫妍一眼。
季寒川這個當哥哥的,跟妹妹的聯系還真是頻繁啊。
他們前腳剛下高速,后腳季寒川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在哪兒?”電話那頭很快傳來了季寒川的詢問聲。
溫妍扭頭看向窗外,如實作答:“剛下高速,準備回住。”
“好,我有點事……過去找你,等下樓下見。”
溫妍的心下掠過了一疑。
哥哥有事找?
什麼事呢?
雖然疑,但總歸是沒有追問下去,而是應承道:“行,等下見。”
聽到這幾個字,邵云驍則是不自覺地蹙了下眉頭。
溫妍才剛回來,季寒川又要跟見面?
誰家哥哥,總這麼跟妹妹見面。
反正,如果說季寒川真的對溫妍沒有半邊別的,就算是打死季寒川,他都不會相信的。
不過整個途中,邵云驍都沒有多詢問這方面的事。
而是跟溫妍談及了過兩天要拍攝代言人宣傳片的事。
這一話題,讓高惜興不已:“我要去看!我要去看!”
溫妍有些好笑:“只是拍個宣傳照而已,有什麼好看的?”
“而且你接下來半個月,排班不是都排滿了?”
提及這個,高惜整個人頓時如同泄了氣的皮球:“這每天過得跟牛馬一樣也就算了,更慘的是什麼,你知道嗎?”
“什麼?”溫妍疑地看著高惜。
高惜垮下角,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還得跟那個顧璟年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顧璟年,還記得嗎?我前兩天跟你提過的,那個冰山。”
“他……真有這麼可怕?”溫妍一邊詢問,一邊忍不住朝高惜投去了一道心疼的目。
高惜頓時點頭如搗蒜:“當然了!我這麼跟你說吧,能打敗當年那個冰冷無的季寒川的人,就只有顧璟年了。”
這麼一說,溫妍的心里一下子就有了概念。
如果是比當年季寒川還要冷無的話,那確實……可怕的。
看向高惜的眼神當中,也更多了幾分心疼跟同。
“加油。”
除了這兩個字,也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了。
過了一會兒,高惜抵達了住,就先下車了。
接著,邵云驍又將溫妍送回了住樓下。
他一眼就看到了佇立在大門口的那道修長的影。
正是季寒川。
“云驍,那我先下車了,你路上慢點。”溫妍在下車后,便俯看向了車,同邵云驍這般說道。
但話音剛落,邵云驍也已經解開上的安全帶,并且下了車。
“我幫你拿東西吧。”
“沒關系,我自己拿就行。”溫妍禮貌的拒絕。
但邵云驍已經三兩步來到了后備箱這里。
當然,他跟季寒川的目也在這時對上了。
邵云驍隨即笑了一下,打了招呼:“季先生,好巧啊,你也在這兒。”
季寒川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輕啟薄:“不巧,我在等溫妍。”
那一刻,溫妍看著這兩個人,總覺得這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好像有些怪異。
但到底是哪里怪異,卻又說不上來。
“你跟溫妍的兄妹,可真好。”說罷,邵云驍就看向了溫妍,說道:“如果不是你哥,我們都還不知道,你有個結婚對象。”
這事兒,邵云驍已經知道是謠言。
所以,他就是故意當著季寒川的面,提及這件事。
果不其然,聽到這話的溫妍,頓時朝季寒川投去了一道詫異的目。
“哥哥你,你說,說我有結婚對象?”
季寒川抿了下,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起來。
這話,只是他為了斬斷邵云驍跟溫妍的來往,隨便說的。
他哪能想得到,這最后,非但沒能斬斷邵云驍跟溫妍的來往,還……當眾被人提及這件事。
邵云驍不著痕跡地勾了下角,故作疑的問道:“所以,這事兒是季先生隨便說的?”
溫妍的目也正落在季寒川的上。
很顯然,他如果不給出一個說法,這事兒可能很難翻篇。
他有些艱難的扯了下角,這才開口道:“額……我這不是看你,好像沒有開始新的打算,就想著幫你把這些不必要的人,都給清理掉。”
季寒川在說到‘不必要’這三個字的時候,分明看了邵云驍一眼。
不過,邵云驍也并不在意他所說的。
很快接過話道:“雖然能理解季先生的做法,不過……溫妍上的事,還是得以自己的意愿為主吧。”
“季先生這樣的說法,萬一耽誤了溫妍的幸福……我想,季先生應該也會很自責吧?”
全程,邵云驍說這番話的時候,臉上都是掛著笑容的。
但季寒川又怎麼會看不出來,這是所謂的笑里藏刀?
他剛想說些什麼,溫妍卻率先開口道:“云驍,你這一路開車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邵云驍自然也不好再繼續剛才那一話題。
他很快笑了下:“行,那我先回去。”
說罷,他又跟季寒川點了點頭:“季先生,先走了。”
“嗯。”季寒川淡淡的應答道,面上看不出過多的緒。
很快,邵云驍就驅車離開了。
溫妍并沒有詢問剛才的事,而是笑著說道:“哥哥,我給你還有嫂子買了點特產。”
說罷,溫妍的目就掃過了手邊的行李箱。
“不過,被我放行李箱了,我這兩天有空了給你們送過去。”
季寒川沒有搭話,而是一臉凝重的看著溫妍。
他的這副樣子,讓溫妍角的笑容跟著僵住,心下也跟著涌上了一不好的預。
“哥哥,你,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嚴肅?”
季寒川這才正了下臉,說道:“這陣子,你先到我那邊去住。”
溫妍一頭霧水地沉默了數秒,還是忍不住問道:“住你那邊?”
“哥哥,到底怎麼了?”
“如你所說,溫伯昌出獄了。”季寒川開門見山的說道:“而且就在前兩天,還放火燒了你現在的住。”
溫妍臉上的,瞬間褪盡。
取而代之的是一份難以遮掩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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