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別人說,當你懷著一顆虔誠的心來禱告,有些事是會得到應驗的。”季寒川苦一笑:“只可惜后來,我心底所許的愿,還是沒有應驗。”
季臣亦的死,一直是季寒川心中的一刺。
溫妍當然也不敢多提。
了幾下后,便岔開了話題:“不過,你怎麼會選擇在這里,給我過生日?”
難道就因為,這里是他們第一次遇見的地方嗎?
季寒川思慮了數秒,這才給出了回答:“或許是因為,這里對你來說,本就是一個特別的地方吧?”
聽到這兒,溫妍的心口某一,好像被了一下。
那時,教堂專門留了一面墻,讓信徒們可以將自己心底想要傾訴的話語,又或者是愿寫下來,然后掛起來。
雖然沒有人知道,這樣的舉是不是真的能改變什麼。
但對于那時的,這里卻是唯一可以盡傾訴,并且得到力量的一個地方。
這也讓得以熬過了最辛苦的那幾年。
而不知道的是,掛在這里的每一張卡片,季寒川都看過了。
他沒有窺別人心事的癖好。
只是那一次,的那張卡片,恰好被吹了下來。
他就隨手撿了起來。
還順道看了。
的字跡很漂亮,跟這個人一樣。
所以,只是看了那麼一次之后,他就記住了。
當然,也因為寫在卡片上的那些容,確實都讓人心疼的。
而那也是第一次,他對一個異產生了一種做保護的東西。
“不過,這個教堂后來不是被什麼人給買了嗎?你怎麼會……”說到這兒,溫妍突然想到了什麼:“買下這個教堂的人,不會就是你吧?”
季寒川那從容不驚的神,其實已經給出答案了。
溫妍心里閃過的第一念頭就是——他真有錢啊。
別看這個教堂位置偏僻,但這個地段目前正在開發,聽說再過個三五年,也會為一個經濟比較活絡的地段。
所以當時也是以一個比較高的價格的。
反正是不敢想,這得多有錢,才能對八位數以上的地皮,說買就買。
“嗯,是我。”季寒川一邊說,一邊目眷地掃過四周:“因為這里對我來說,也是一個很特別的地方。”
溫妍仿佛覺到了,他這句話背后所藏著的故事。
忍不住朝他投去了好奇的目:“對你來說,也是一個很特別的地方?”
季寒川扭頭看向了。
是啊。
我在這里遇到了你,還了解了很多跟你有關的事。
能不特別嗎?
只不過,這個答案,最后還是被他藏在了心里。
他抿一笑,將目落在了溫妍提在手中的那塊蛋糕上,直接岔開了話題:“先不說這些了,既然你帶了蛋糕過來,那就先吹生日蠟燭吧。”
說罷,季寒川已經從溫妍的手中拿過了蛋糕。
他將蛋糕放在一旁的桌面上,打開后,上了蠟燭。
溫妍看著他的一舉一,心口涌上了一暖意。
“這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幫我過生日。”
雖然聽著可憐的,但卻是事實。
當然,說這樣的話,并不是想要彰顯自己的可憐。
頓了頓,便滿目激的說道:“謝謝你,哥哥。”
聽到這兒,季寒川停下了點燃蠟燭的作。
他先是看向了,說道:“如果你真的謝我,能不能……別再躲著我了?”
溫妍愣了一下。
沒想到,他會把話說得這麼直接。
但也知道,這件事肯定沒法一直躲下去。
“有一句話不是做,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咱們既然是很清白也很正常的關系,為什麼要被傳聞所影響?”
“這樣不是反而容易讓有心之人抓住話柄?”
季寒川的這番話,說得倒是有道理的。
溫妍無以反駁,只能說道:“我是怕給你跟嫂子添麻煩。而且,你們婚期不是也定下來了嗎?這種時候,如果再鬧出什麼傳聞……”
話音未落,就被季寒川給打斷了。
“我跟知宛的婚期,還沒確定。那是季盛單方面發布的消息。”
溫妍愣了一下:“還沒定下來?你跟嫂子不是也在一起很多年了嗎?”
頓了頓,溫妍仿佛鼓足了勇氣一般,這才繼續說道:“哥哥,一個孩子的青春,其實是很短的。”
“愿意耗那麼多年在你的邊,那就說明,是真的做好了要跟你過一輩子的打算。”
“所以,你一定不能辜負這樣的人。”
“咱們絕對不能做那種談,卻不想負責的渣男,嗯?”
或許是因為,在這件事上‘淋過雨’,所以現在特別想要,為別人‘撐傘’。
季寒川當然明白,會說出這番言論的原因。
他抬眸,正看著,話里有話地說道:“放心,我肯定不會辜負,也不會讓自己為渣男。”
溫妍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那就好!”
季寒川笑了下,用打火機為點燃了蠟燭。
“先許愿吧。”
溫妍滿目欣喜的點了點頭,隨即雙手合十,閉上了眼睛,里正在默念著什麼。
而季寒川的目,則始終落在的上。
這一刻,看著掛在眉眼之間的滿足笑容,他便覺得自己所做的這一切,都值得了。
不管許下的心愿是什麼,往后,他都愿意陪著去一一實現。
“好了!”溫妍睜開眼,將蠟燭吹熄。
隨后,溫妍將這個四寸的小蛋糕切開了。
給季寒川盛了一小盤。
也給自己盛了一小盤。
兩個人坐在長椅上,一口接著一口地吃著蛋糕。
而這時,窗外飄起了雪。
緩緩落下的雪,讓這一刻好得像是虛幻的場景一般。
“哥哥!你快看!下雪了!”溫妍忍不住滿目驚奇地往窗外看去。
季寒川卻是有些失笑:“你好歹也是土生土長的京北人吧?這都看了二十幾年的雪了,怎麼還能給你驚喜這樣?”
“這不一樣啊!今天是我的生日!聽說在冬天出生的人,如果生日當天下雪了的話,接下來的一年,都會特別幸運。”
溫妍仍在盯著窗外,雙目都跟著亮了起來。
仿佛正在看的,并不是雪。
而是如所說的,那是未來一整年的幸運。
季寒川寵溺一笑,剛想說些什麼,卻注意到的角沾到了一大片的油。
“你等一下。”
說罷,他就直接抬手,作輕的幫去了角的油。
但他的這一舉過后,卻讓兩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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