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妍見狀,剛想開口打破這份沉默,卻見石玉已經主朝季寒川走了過去:“寒川,是你啊?在這兒做飯呢?”
預料之中的,并未得到季寒川的回應。
溫妍無奈的嘆了口氣。
一直以來,石玉都在各種討好結季寒川。
說句不好聽的,這完全就是在拿熱臉去冷屁。
更好笑的是,在這件事上,似乎樂此不疲的。
“我跟你爸這兩天還提到你……”
溫妍聽不下去了,直接將石玉拉出了廚房,問道:“你今天過來,到底是有什麼事?”
在這一點上,是真的佩服石玉的。
不論發生過什麼,都能在事后裝得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被溫妍這麼一問,石玉很快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你跟邵云驍的事,我都聽說了。”
這話一出,正在廚房切菜的季寒川,他的作直接頓住了,眼底也驟然掠過了一凌厲。
溫妍直接出言糾正:“我跟邵云驍什麼事啊?我跟他什麼事都沒有!”
石玉一臉恨鐵不鋼地瞪了一眼:“你說什麼傻話呢!人家那樣舍命救你,這什麼意思,你不會還不懂吧?”
見溫妍垂著眼眸,對這一話題興趣缺缺的樣子,石玉很快又說道:“溫妍,你別告訴我,你對程敬北還抱有期待吧?”
溫妍沒有回答,而是下達了逐客令:“我這里等下還有客人,如果您沒別的事,就先回去吧。”
石玉直接忽略了溫妍的這句話,湊上前去,繼續激不已的說道:“溫妍,我跟你說,這個邵家,雖說跟在政商兩界通吃的程家仍舊沒法相比,但如今風頭正盛!”
“這麼好的機會,咱們可不能錯過了!”
溫妍頭疼得蹙眉。
廚房傳來了一下又一下切菜的聲音。
但事實上,季寒川的心思早已經飛走了。
他這會兒只是在切空氣罷了。
“聽說他這兩天就能出院了,對吧?你這樣,把他請來咱們家里!我跟你季叔叔幫你們牽線搭橋!這婚姻大事,本來就需要家中長輩出面推……”石玉越說越來勁。
溫妍只覺得腦袋都快炸了。
直接接過話道:“行了!我的事,您就不要瞎心,也不要瞎手了,行嗎?”
“我這不是為了你好?”
“呵……真的是為了我好?”
“你這孩子,怎麼總把人的好心當驢肝肺?”
“是,我好心當驢肝肺,我不知好歹!所以,您也別在我上費任何心思了!”溫妍在說話的同時,已經將石玉拉到了門外。
“溫妍!你……”石玉還打算說些什麼,溫妍已經干脆利落的關上了門。
倚靠在門上,溫妍剛想長舒出一口氣。
幾乎同一時間,廚房就傳來了一聲巨大的聲響。
這讓溫妍的那口氣,生生地卡在了嚨間。
趕忙快步往廚房去了:“哥哥,怎麼了……”
話音未落,就注意到了季寒川那滿是鮮的手指。
“你切到手了?”溫妍快步上前去,抓過季寒川的手查看了一下。
大的一道口子。
“先跟我出來!”
直接拉過季寒川的胳膊,拉著他來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又說道:“你等我一下!我去拿醫藥箱!”
很快,溫妍就拿著醫藥箱坐在了季寒川的旁。
一邊翻找出需要用到的包扎用品,一邊說道:“怎麼不小心一點?你看,這口子特別深。”
而季寒川,他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
只是一言不發地看著溫妍。
一直以來,他都算是一個比較冷靜從容的人。
即便是之前生意上遭遇極大的危機,他都能從容不迫的去布局,并且在最后實現完的逆襲跟反擊。
但剛才聽到石玉的那番話,他卻第一次到了一種危機。
他怕,所有的人都在推邵云驍跟溫妍。
而在某一天,真的會一點點地搖自己的心,然后走向邵云驍。
一時走神之下,就切到手了。
但說實話,比起心口的難,這手上的疼痛,似乎都不算什麼了。
“我先幫你消毒……”溫妍抬眸掃了季寒川一眼。
只是這一眼,卻讓溫妍的心狠狠的掉了一拍。
是看錯了嗎?
為什麼季寒川剛才的眼神,會給一種特別難過,又特別炙熱的覺?
但已經本沒有勇氣去看第二眼。
趕忙不著痕跡的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也努力的不讓自己胡思想。
“應該會有點疼。”一邊強作鎮定地說著,一邊卻連手中的碘伏都沒能抓穩。
正想手去撿,卻跟季寒川的手了個正著。
明明他的指尖是冰涼的。
卻莫名地有一種到了烙鐵的覺,趕忙收回了手。
“我……”溫妍剛想說些什麼來打破這種詭異的氣氛。
季寒川卻打斷了的話:“溫妍。”
他的聲調聽起來,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我有話要跟你說。”
溫妍始終低垂著眼眸,半點都不敢看向他的雙目。
而聽到這話,更有了一種頭皮發麻的覺。
有一種預,不管他要說什麼,都不能讓他說出口!
所以,溫妍趕忙說道:“哥哥,你的傷口還在流,還是先把傷口理一下。”
說罷,又要俯去撿掉落在地的碘伏。
季寒川卻抓住了的肩膀:“溫妍!看著我!”
溫妍的一僵,心口更有一種快要不上氣的覺。
但的那雙眼,就是執拗的沒有看向季寒川。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敢看。
而這一刻的季寒川,讓又一次的想起了五年前的那個夜晚。
那時的他,像是一頭平日里都很優雅的獵豹,卻突然失了控。
整個人變得都是侵略跟攻擊。
“溫妍,你知道我……”
叮咚!
門鈴聲響起,打斷了季寒川還未說出口的話語。
而這突然響起的門鈴聲,于溫妍而言,就像是及時雨一般,如釋重負一般的站了起來,說道:“我去開門!”
說罷,已經一邊調整著呼吸,一邊走到了門口。
打開門,正是傅知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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