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號桌那邊氣氛和樂融融,謝家兄妹這邊卻是烏云布。
只有姜晴空心出奇的愉悅。
幸災樂禍地說:“黎熹現在得到了顧老爺子的喜歡,我看嫁進顧家的概率都比咱們妹妹大。”
“好馬不吃回頭草,黎熹一旦吃到了顧淮舟這顆神草,哪兒還看得上你?”
“謝行云,你死心吧,你跟黎熹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黎熹功抱住顧家的大,距離功勾引顧淮舟的計劃又進了一步。
姜晴空羨慕,也妒忌。
但一想到黎熹有了顧淮舟就絕對不可能跟謝行云藕斷連,心頓時好起來。
“別不開心了。”
姜晴空將一條螃蟹遞到謝行云的盤子里,故意刺激他:“老公,來,吃蟹兒。”
“吃了我投喂的食,忘了你的前任,以后咱倆把日子過好,比什麼都重要。”
謝行云一臉霾,盯著姜晴空那笑靨如花的可惡模樣,冷笑道:“你怎麼不裝了?”
姜晴空以前最喜歡裝乖巧,扮無辜。
昨兒才領證,今兒就開始變臉了。
姜晴空聳肩說:“你跟我都鎖死在戶口本上了,我還跟你裝什麼?裝不裝,你都是我男人。”
“再說,我的確不是什麼好人,你們兄妹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我是給黎熹下了藥,可你不也差點把強上了嘛?”
“咱們八斤八兩,誰有資格嫌棄誰?”
黎熹已經將的真面目揭在眾人面前,現在謝家誰都看不慣,還扮演乖乖做什麼?
索做個惡人,跟謝家斗到底!
謝行云被姜晴空懟得無話可說。
他可算是明白,黎熹為什麼會跟姜逐浪提出,要他和姜晴空結婚的條件了。
黎熹是清楚姜晴空的為人,知道嫁到謝家后,謝家從此難得安寧。
思及此,謝行云心里更是郁悶。
“哥。黎熹剛才給顧爺爺的是什麼東西?”
他們在6號桌,跟1號桌隔著很遠,遠遠的,謝月只看到黎熹給了顧文韜一樣東西,就功得到了顧老的好。
那究竟是什麼東西?
想了想,謝行云說:“可能是那塊表。”
“表?”謝月跟姜晴空都被這話題勾起了好奇心。
姜晴空燃起八卦之心,趕問:“什麼表?”
謝行云冷漠地掃了眼姜晴空,側頭跟謝月解釋:“黎熹邊有一塊百達翡麗的士腕表,據說是一位富貴人家的老太太送給父親的禮。”
“父親剛退伍的時候,曾在那戶人家當過保鏢。”
聽謝行云提到黎熹那位死去的司機爸爸,謝月臉有些不自然。
“你是說,黎叔叔很可能是顧家以前的保鏢?”
“這只是一種猜測。”謝行云知道黎熹的房間里藏著一塊表,還有爸爸的像。
但他當時也沒將這段往事放在心上。
但結合今天發生的事,謝行云覺得這事可能是真的。
黎熹還真是能藏,這麼重要的事,竟然一直瞞著他。
謝月柳眉輕蹙,低聲咕噥:“真是走了狗屎運,便宜了!”
*
宴席接近尾聲,顧老準備離場了。
起時顧文韜代杜玉生:“晚點將黎熹帶來見我。”
顧文韜走后,賓客們也紛紛起離開,杜玉生作為總管家,跟顧寒一起站在門口送客。
兩人空聊天。
杜玉生問顧寒,“那位黎熹小姐,真是謝家的養?”
“嗯。”
見黎熹提著角,正款款朝這邊走過來,杜玉生贊道:“瞧這姑娘的段模樣,比起謝小姐也是毫不落下風啊。”
“黎熹長得好看,那媽肯定也是大人。真想不到,大鐵那個糙漢子,竟然能娶到大人媳婦兒。”
顧寒搖搖頭,“黎長安沒結婚,這丫頭是他撿到的棄。”
杜玉生聞言有些錯愕,“...那難怪。”
他就說黎長安的基因,生不出黎熹這麼好看的兒。
黎熹這時已經走到了大門這邊,落落大方地跟顧寒他們道別,“兩位伯伯,黎熹就先回去了,也祝兩位伯伯康健。”
說完黎熹就要走。
杜玉生趕住,“黎熹小姐請留步,老先生見到故人兒,心里開心,想你過去說說話。”
“...那就打擾了。”
但杜玉生還要繼續送客人,得晚點才能帶黎熹去見顧文韜。
想到姜星河還在半山腰的停車場等自己,黎熹決定先去找他。
*
司機招待所這邊也準備了晚飯。
吃完飯,見雇主們遲遲沒出來,司機們索湊到一起打牌,玩斯諾克。
姜星河坐在一張小桌上跟幾個中年大叔一起打撲克牌。
見黎熹站在窗外的人行小道朝他招手,姜星河趕推了牌,將面前的零錢推出去。
“各位大哥,我的老板來了,先失陪了。”
“這把就當我輸了。”
姜星河拿著贏來的三百塊,笑瞇瞇地走向黎熹,慷慨地分了一張,“贏了三百,分你一百拿去買糖。”
黎熹真的手接過了那張百元大鈔。
告訴姜星河:“顧老約了晚點見面,我可能得晚些時候回去了。姜星河,你先回去吧。”
聞言姜星河震驚不已,“就這一頓飯的時間,你就打了顧家部,獲得了顧老爺子的認可?”
“我的乖乖,從今兒開始你就是熹貴妃了!”
姜星河拍拍口,告訴黎熹:“將來發達了,記得帶著小妹浣碧一起飛啊。”
黎熹:“...你要點臉。”
姜星河哈哈大笑。
“行了,不耽誤你的大事,我就先回了。”
姜星河剛走到他的停車位,前方就響起姜晴空的聲音:“姜星河!你怎麼也在這里?”
“怎麼?你真了黎熹的狗?”
姜星河抬頭,看到挽著謝行云手臂,站在一輛黑邁赫前的姜晴空。
修小禮服襯得姜晴空軀纖細婀娜,圓圓的鵝蛋臉白皙干凈,一看就是生慣養長大的千金小姐。
姜星河喲了一聲,“一聽到這尖酸刻薄的調調,就知道咱們姜家的小公主來了。”
似笑非笑地掃了眼一旁面無表的謝行云,姜星河吊兒郎當地恭賀姜晴空:“恭喜小公主,得償所愿,嫁了你的如意郎君。”
“我以前總在想,我姜公主這樣眼高于頂的孩子,會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今天才知道,原來咱家小公主喜歡的是個強犯!”
姜星河朝姜晴空豎起大拇指,由衷贊道:“妹子,你的審真的別一格。”
聞言,謝行云俊臉黑得像是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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