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人功上市,亮眼的銷售數據,不斷攀升的利潤曲線,給公司帶來了厚收益。
項目結束后,領導大發善心,慷慨地給整個團隊放了三天假。
消息一傳開,團隊里瞬間發出一陣歡呼雀躍聲。
這段時間大家為了這個項目沒日沒夜地忙碌,神經時刻繃著,如今終于能好好松口氣了。
本來是件頂好的事,可姜黛從慶功宴回來后,像是突然被干了所有的力氣。
起初只是覺得格外疲憊,想著或許是因為長時間高強度工作,一直于高速運轉的狀態。
猛地閑下來,一時適應不了這突如其來的節奏變化,便也沒太當回事,洗漱完后一頭栽倒在床上,早早休息了。
到了半夜,況愈發嚴重起來,姜黛只覺得腦袋像是被火灼燒般滾燙,渾卻冷得直打哆嗦,四肢酸無力,每一下都仿佛用盡了全的力氣。
掙扎著起去翻找退燒藥,可還沒等坐起來,一陣強烈的眩暈襲來,眼前一黑,整個人差點從床上栽倒下去。
姜黛強撐力氣,往床頭柜了,拿起手機。
這麼晚了,不好麻煩母親,不好,更不忍心讓在這深更半夜的,還要擔心怕。
思來想去,姜黛決定打電話給陸知夏,讓過來一趟。
腦袋昏沉得厲害,眼睛被熱氣熏得幾乎睜不開,視線模糊,只能憑著記憶和覺,勉強找到通話界面,手一抖,按下撥通鍵。
“嘟——嘟——”,通話鈴聲在寂靜的深夜顯得漫長又煎熬。
也許是深夜的緣故,對方沒有立馬接通。
過了許久,喑啞的聲音順著聽筒傳來,“喂……”
對方只來得及說一個字,便被姜黛有氣無力地開口打斷,“夏夏,我好像發燒了,你能不能來我家一趟,送我去醫院。”
的聲音很輕很弱,像一片隨時都會被風吹走的羽。
電話那頭似乎沉默了一會兒,伴隨著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再開口的聲音變得清明了些,“你等著,我這就過來。”
姜黛“嗯”了一聲,慌的心稍微安定了些,握著手機的手無力地垂下,此刻腦子本轉不過來,也沒發現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沒等多久,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姜黛心里疑。
記得陸知夏的家離這里并不近,怎麼這麼快就到了?
可難得顧不上多想,只想趕去醫院。
費力地從床上爬起來,頭重腳輕地朝門口挪去。
門剛一打開,還沒看清門外站的人,姜黛眼前一黑,腳下一,直直地向前栽倒。
意料之中的痛并沒有傳來,落一個溫暖寬厚的懷抱。
迷迷糊糊中,只覺得這個懷抱真的好溫暖,還有一種讓人安心的氣息,貪地往懷里蹭了蹭。
之后便徹底失去意識。
傅淮之看著姜黛小臉燒得通紅,一副虛弱至極的模樣,心疼得眉頭皺在一起。
他用手背了的額頭,滾燙的溫度讓他的心猛地一揪。
二話不說,他小心翼翼地把搭在臂彎的毯子裹住姜黛,輕輕把打橫抱起,調整了一下姿勢,快步朝樓下走去。
一路上,傅淮之把車開得飛快,可又怕顛簸到姜黛,盡量讓車子行駛得平穩些。
到了醫院,傅淮之抱著姜黛直奔急診室,腳步匆匆,在醫院的走廊里疾行,額頭上冒出了細的汗珠。
剛踏進門診大樓,正好見顧言琛迎面走來。
他穿著一休閑裝,手按著后脖頸,一臉疲憊,顯然是剛下班的樣子。
醫院大樓燈火通明,走廊只有零星幾個病人,安靜異常,傅淮之的靜顯得更加突兀。
顧言琛一抬眼便看到傅淮之抱著姜黛急匆匆的模樣,眼中閃過一驚訝,眉頭微微皺起,快步走上前去,問道:“傅律師,姜黛這是怎麼了?”
傅淮之腳步不停,匆匆回了一句:“發燒了。”
說著,便抱著姜黛繞過顧言琛,繼續朝著急診室的方向快步走去。
顧言琛住他,攔在他面前,“你跟我來!”
他說著朝前方大步流星地走去。
傅淮之看著他的離去背影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
到了病房,顧言琛來一個護士幫忙做檢查。
“是病毒染導致的高燒,引起的一系列癥狀,現在需要降溫,你先去辦一下手續吧,這里給我。”
顧言琛說道。
傅淮之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依舊臉燒得通紅的姜黛,轉快步離開,去辦手續了。
等一切都安排妥當,姜黛掛上了點滴,在病床上漸漸安穩下來后,傅淮之才稍稍松了口氣。
他坐在床邊,看著姜黛依舊有些蒼白的臉,手輕輕撥開額前有些凌的發,眼神溫。
傅淮之就這樣靜靜地看著,雙手輕輕握住姜黛發涼的手,試圖傳遞一些溫暖過去。
時間在這一刻停止了流逝,整個世界仿佛只剩下他們兩人一般。
顧言琛去外面打電話代了一番,一回來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被另一個男人捧在手里心,他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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