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夏聽完,震驚到目瞪口呆,好似聽了個驚天八卦,久久不能回神。
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找回自己的聲音,忍不住調侃兩句,“傅淮之看著人模狗樣的,沒想到居然玩強制那一套,真是看不出來。”
嘖嘖兩聲,見姜黛毫無反應,面有些蒼白,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尷尬地咳兩聲,轉移話題。
的語氣略有些慨,“你倆還真是差錯,因為一個誤會生生錯過了這麼多年,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姜黛沉默了會兒,實話實說,“我也不知道,我現在不想見他。反正公司那邊請了長假,我可不能浪費,干脆趁著這段時間好好休息。”
陸知夏十分贊同地點點頭,“你說得對,為了一個男人傷心又傷太不值當了。”
“說到底,你就是邊的男人太了,要是再多幾個圍著你轉,你沒有時間想那些七八糟的事,忙都忙不過來。”
姜黛被虎狼之詞逗笑了,“你這是什麼歪理。”
陸知夏滿不在乎地拍拍脯,對眉弄眼地說,“我說的都是真的,咱倆改天可以跟上次一樣,再去那家酒吧,點八個男模,保證能讓你把所有的煩惱都拋到九霄云外去。”
姜黛略一思索,覺得也不是不行,點點頭,欣然同意了。
傅淮之跟個沒頭蒼蠅似的還在四找人,去了沈家,甚至連顧言琛那邊都問過了,得到的答復都是沒有見過姜黛。
連續找了好幾天,他把能想到的地方都翻了個底朝天,依舊一無所獲。
傅淮之都快急瘋了,擔心是不是真的出了事,為什麼這麼多天一點蹤跡也沒有發現。
尋思著姜黛可能會聯系朋友,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陸知夏,可信誓旦旦地說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姜黛,并不知道在哪。
傅淮之反復詢問,聲音變得有些沙啞,依然篤定的保持原有說辭。
傅淮之晚上輾轉反側,難以睡,白天一睜眼又繼續馬不停蹄地找,整個人就像一臺不知疲倦的機。
沒幾天,他的眼下一片烏青,胡茬都長出來了,細細地布滿下,也顧不上修理,整個人一副落魄失魂的模樣。
傅淮之這幾天本無心工作,所有的事全都推給助理。
他的助理頭疼不已,其他的工作也就算了,他能應付,可有一個十分重要的案子,就快收尾了,之前是傅淮之一直在跟進,現在也只能他來搞定,別人都不行。
他的助理好說歹說,打了好幾個電話,苦口婆心地勸他,請他先放下個人緒,先把這項工作完了,之后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傅淮之了眉心,強撐著神,來到辦公室理他留下的爛攤子。
指針轉到十二點,才勉強完了收尾工作。
助理終于松了口氣,轉頭看見他神落寞的樣子,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于是他提議道,“我們去喝一杯怎麼樣,都說酒能澆愁,試一試也無妨,反正你回去也是一個人。”
傅淮之沒有心思,本想拒絕,猝不及防聽到他最后一句話,覺心被刺了一下。
收拾好東西,兩人一塊出門,開車來到一家酒吧。
傅淮之盯著酒吧燈牌莫名出神,之前好像在這里遇見過姜黛幾次,雖然都是些不怎麼愉快的經歷。
兩人訂了個包間,傅淮之一言不發,只是一杯接著一杯的灌酒,像是一個失去了靈魂的木偶,只靠著慣重復著灌酒的作。
他拿起酒杯,微微仰頭,辛辣的順著嚨一路燒下去,卻毫無法驅散如影隨形的愁緒。
他似是自言自語般說道,“不是說酒能消愁嗎,為什麼我還是這麼清醒的記得。”
助理無奈地嘆口氣,不停地跟他杯,舍命陪君子。
傅淮之試圖用酒來麻痹一切,可那些記憶卻如水般,一波又一波地向他涌來,怎麼也趕不走。
良久,他的眼神漸漸變得迷離,周圍的喧囂聲仿佛越來越遠。
傅淮之覺胃里一陣翻江倒海,站起,拒絕了助理的陪同,去了洗手間。
吐得天翻地覆,他打開水龍頭,手捧著水一遍一遍地拍打在臉上,冷水讓他清醒了不。
返回包間的途中,傅淮之看見一抹讓他日思夜想的影,頓時,心跳仿佛跳了一拍,整個人瞬間僵在了原地。
他就這麼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抹影,生怕自己一個眨眼,就會再次消失不見。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腳步不由自主地朝著那影走去,每一步都帶著期待和急切。
他想開口喊,卻又怕驚,從此跑到離自己更遠的地方,好不容易找到,便不會再讓輕易離開了。
傅淮之就這麼跟著,看到轉進了一間包間,他跟上前,過門上的玻璃朝里看了一眼。
還沒等他來得及為找到而欣喜,下一秒,眼前的場景卻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了他的雙眼。
姜黛正和陸知夏坐在舒適的沙發卡座里,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在酒吧迷離的燈下顯得格外人。
而們周圍簇擁著幾個面容英俊、材高挑的男模。
那些男模們或殷勤地為們倒酒,或滿臉笑意地陪著們聊天打趣,甚至有些還開始手腳,恨不得在們上,氣氛看上去好不熱鬧。
傅淮之的臉瞬間變得鐵青,一無法抑制的怒火“噌”地一下從心底躥了起來,燒得他整個人都在微微抖。
他的雙手不自覺地握拳頭,下頜線繃,牙關咬著。
傅淮之“砰”地一聲推開門,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坐在中間的人。
門猛然被人推開,屋的人紛紛轉頭朝他看去,原本嘈雜的包間,氣氛瞬間凝固,一時間雀無聲。
姜黛和陸知夏轉過頭來,看到是傅淮之,同時愣住。
姜黛心里“咯噔”一下,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冷漠與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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