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灣是高檔小區,安全級別高,需要刷卡才能進單元,沈晏沒有權限,只能在一樓等著。
他給姜黛打電話,盡量克制著火氣,“你現在在哪兒?”
姜黛剛和閨吃完飯,正在回家的滴滴車上,不答反問,“你有事?”
沈晏:“我在清河灣,你立刻回來,我有話要和你說。”
盡管他忍著怒氣,但姜黛還是聽出一火氣來,稍微想想就能猜到是怎麼回事。
聽傅淮之說了,法院準許訴中保全的請求,沈晏肯定是因此來的。
姜黛語氣淡淡的:“半個小時后到。”
掐的時間很準,半個小時后人準時出現,果然看見一樓單元門外站著個形高大的男人。
沈晏聽到腳步聲,回頭看過來,見到是,臉愈發沉,“你就算鬧也要有分寸,申訴凍結我的財產,你知道后果有多嚴重嗎?”
姜黛坦然迎上他的目,神不變,“離婚前的正常作而已。”
“在你眼里我是那種會轉移婚財產的人?”
姜黛語氣隨意,“你或許不是,但趙士未必,我是防患于未然。”
嫁進沈家三年,太了解每個人的脾。
見沈晏眼里閃過一異樣,姜黛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姜黛,你別再鬧了,我是沈氏的總裁,財產被凍結算什麼事?你趕快撤銷申請,這件事我就當沒發生過,不和你計較。”
姜黛不假思索道:“我不會撤銷申請,直到我們離婚為止。”
沈晏徹底沒了耐心,他忽然抓住姜黛的手腕,拉近彼此的距離,“我的容忍有限度,你再這麼作下去,沈太太的位置我隨時換人。”
對此,姜黛求之不得,甚至出淺淺的笑容,“那你趕換啊,我心好的話,說不定還會給你們隨個份子錢。”
聞言,沈晏眉宇蹙起,整個人周上下縈繞著冷,“現在還說這樣的氣話,有意義嗎?”
姜黛沒心思對牛彈琴,回自己的手,后退半步,特意提醒:“下個月十號第一次開庭,你的份放在那里,別磨磨唧唧的,當場承認我們之間破裂,直接離婚。”
沈晏正在氣頭上,現在見姜黛這上綱上線的模樣,腦子一熱放了狠話:“離就離,到時覆水難收,你別哭著回來求我。”
求他?
姜黛沒再回應,刷了門卡,踏步走進電梯,電梯門合上的時刻,沈晏對上人清冷的眸子。
他恍惚片刻,印象中姜黛很有這樣的眼神,總是溫的,那雙眼睛面對他的時候常常笑月牙。
從什麼時候起,看他的眼睛里不再含笑?
沈晏心臟忽然空了一下,不知為何,總覺有什麼正漸漸離他的掌控……
是姜黛嗎?
沈晏否認了這個離譜的念頭,他不姜黛,三年的陪伴,他對只有激和一些愧疚,那永遠不是。
離婚對他不會有任何影響,將來后悔的人一定是姜黛。
沈晏下紛的思緒,看了一眼閉的門后,轉離去……
……
第二天一早,姜黛剛進辦公室就看見同事們在聊天。
子隨和好相,早就已經和同事們打了一片,隨手放下手提包,笑著問:“在聊什麼呢?”
同事雪薇轉頭看,神兮兮地說:“慈仁醫院要定做一批手機人,現在行業的公司都想拿下這個項目,咱們老板似乎也有這個意愿,那到時候可有得忙了。”
另一個同事說道:“真要拿下這個項目,肯定要立新的項目組,不知道上頭會挑哪些人?反正別挑我,我手上的項目還沒做完呢,天天忙得跟狗似的。”
雪薇椅子來到姜黛邊,小聲說:“聽說慈仁那邊的負責人特別挑剔,競爭對手又多,這個項目怕是不好做,千萬別讓咱倆參與,不然轉正怕是無。”
雪薇和姜黛一樣都是新員工,還在試用期,手上需要有做的項目才能轉正。
姜黛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看領導怎麼安排吧。”
是無所謂哪個項目,反正……沒有一個項目是好做的。
至于這個手機人的項目,經理應該不會安排參與吧,畢竟是大項目,又是個新人。
姜黛放下咖啡,不再去想這件事,專心投到工作中。
沒過多久,桌上的手機震起來,瞥了一眼,是個本地的陌生電話。
不接陌生電話,掛了,但過了兩分鐘,同樣的號碼又打了過來。
姜黛想到母親,怕是療養院打來的,于是接聽:“你好,請問你是……”
手機里傳來輕緩的聲:“姜黛,我是蘇雪。”
“……”
蘇雪,沈晏的白月。
電話那邊的人猜到姜黛是想掛電話了,溫和的聲音再次響起:“我有話想和你說,今天下午六點,我在云頂咖啡廳等你,不見不散。”
對此,姜黛沒說話,最后面無表地掛了電話,繼續投到工作中。
至于蘇雪的邀約?不去。
丈夫的前任約見面,能有什麼好事?
時間一轉,快到下班時間,姜黛收拾東西的時候,看到手機又想起蘇雪的邀約。
隨即想到傅淮之說的……需要沈晏的出軌實證。
要不還是去看看,說不定能從蘇雪那里挖到點什麼?
云頂咖啡廳,環境優雅,味道也不錯,周圍的白領經常會過來消費。
這會兒正是下班時間,店里顧客很,姜黛站在門口,一眼便看見靠窗位置上的蘇雪。
形單薄,上穿的白長顯得寬松不合,鎖骨很明顯地隆起,那張掌大的臉沒多,整個人看上去弱不風,瘦骨嶙峋,仿佛一陣風就能吹走。
其實姜黛沒有近距離的見過蘇雪,唯一的一次,是看見被沈晏護在懷里從酒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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