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嚴子衿帶了很多人過來,但真正進山的,卻只有他自己。
其他人要不就是留在營地看家,要不就是等在山外圍,隨時準備救援的。
程斯年眉心一蹙,“嚴隊長,你這是打算就自己進去嗎?”
嚴子衿一邊將裝得滿滿當當的登山包牢牢地固定在背上,一邊說著程斯年的話,點頭道:“沒錯,我們這邊只有我自己進去。”
程斯年看了喬瑜一眼,眼中帶著明顯的懷疑。
一個人進山……這嚴子衿不會是拿我們當工人吧?
喬瑜抿抿,沒有說話,但眼中的意思也很明顯:走一步看一步吧,能幫就幫,不能幫就算了,找到花月要!
程斯年見狀聳聳肩。
行吧。目前也只能這樣了。
“喬隊長,進山的時候,讓那只豹子使用一下神結界吧,這樣能免去不的麻煩。”嚴子衿這話雖是對喬瑜說的,可視線卻是看向江湛的,隨后頓了頓,又最終將視線移向了地上的暴徒。
喬瑜見狀,先是微微一愣,但想了想,又覺得以嚴子衿的頭腦,猜到這些也不奇怪。
于是便點點頭,“我知道了。”
“還有。”嚴子衿整理好背包,再次看向喬瑜,“你和江先生的異能都比較弱一些,就不要走前面了,跟在我后面吧。”
喬瑜聽到這話,又是一愣。
可還沒等詢問,嚴子衿便直接扭過,低聲道:“咱們出發吧!”
于是喬瑜剛剛張開的又合了起來,垂了垂眼睫,終是沒再說什麼,拉著江湛的手,跟在嚴子衿后,一步一步地朝著山上的山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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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的構造果然與嚴子衿所給的圖紙沒什麼太大差距。
眾人在暴徒的神結界的掩護下,功避開了大批異種,進到了山深。
越往里走,異種的數量便越。
程斯年看著前方目不斜視,甚至連地圖都不看一眼的嚴子衿,微微蹙了蹙眉,對喬瑜和江湛低聲道:“湛哥,喬瑜,我怎麼覺得……嚴子衿好像對這里很的樣子?”
喬瑜抿抿,“不用你覺得,因為這是事實。”
“誒……”程斯年撇撇,聲音降得更低了,“我們不會是被他騙了吧?”
喬瑜沒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嚴子衿的背影。
他的背影寬闊、穩健,可卻仿佛帶著一……決絕?
嚴子衿自從進了山之后,一路上便一句話也沒有再說過。
他悶頭朝前走著,七拐八拐地將喬瑜幾人帶到了一孔前,帶著他們彎腰走了進去。
沒走多遠,眼前便豁然開朗。
映眼簾的,是一個地勢十分寬闊、到都擺放著許多實驗樣品、類似于實驗室的窟。
并且此時的山里已經坐了一個穿白大褂、帶著黑棒球帽,正背對著幾人的男人。
“嗷嗚——”
就在暴徒踏房間的一剎那,它突然哀嚎一聲,隨后便趴趴地倒在了地上,眼中的紅也逐漸開始消退。
王炸見狀,第一時間便跑了過去,一邊用腦袋蹭著暴徒,一邊發出“嗚嗚”的低聲,似乎是在問它怎麼了。
喬瑜幾人見狀也是一驚,紛紛蹲下查看,“怎麼回事?!暴徒,你怎麼了?”
“暴徒!”
沒了暴徒的神結界,外的異種突然發出一陣震耳聾的嘶吼,但是很奇怪,竟然沒有一只異種往他們的方向沖過來。
就在這時,走在前方的嚴子衿突然對著那個男人說了一句:“你讓我辦的事我已經辦到了,現在可以讓我見了吧?”
從始至終,嚴子衿都沒有回過一次頭。
郁清川見狀,突然上前一步,大喝道:“嚴子衿!你騙我們?!”
程斯年也氣憤地大吼道:“嚴子衿!你這個無恥小人!虧我們如此信任你,還跟你結盟!你居然敢騙我們!”
“嘎嘎嘎嘎嘎……”那白男人聞言,突然間大笑了起來,那笑聲噶又不連貫,就像是上了發條的玩偶突然間卡住了一樣,在空曠的山中,顯得格外刺耳又難聽。
“不愧是你……嚴子衿……你做的很好!”
雖然只是短短一句話,但喬瑜還是瞬間便聽出了此人的聲音。
——是韓銘!
喬瑜的雙手逐漸握,眼中的幽暗幾乎要將韓銘整個人都吞沒。
而此時的韓銘,正從口袋中掏出一把鑰匙,一邊遞給嚴子衿,一邊指了指山左邊一條看起來有些狹窄的通道,笑著道:“去吧,就在那里。”
隨后他便轉頭,看向了喬瑜幾人。
也是直到他轉頭的這一刻,喬瑜才發現,韓銘整個人的樣貌都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他的臉青白,指尖發黑,眼球上,黑的瞳孔變得小了很多,只剩下了一個黑黑的小點,其余部分全都變了灰白。
與喬瑜幾人昨天見到的那個“半人半異種”的孩子很像,但不像那個孩子那樣全白。
眾人見狀皆是一驚,就連喬瑜都微微蹙起了眉心。
韓銘怎麼會把自己變這副鬼樣子?
韓銘的視線在喬瑜幾人面上一一掃過,最終落到了羅蓁蓁臉上。
他“嘎嘎”一笑,低聲自言自語道:“真是個優質的子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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