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羅蓁蓁低著頭在墻角，臉紅得都快滴出了。

但想到這麼冷的天，打地鋪確實有點冷，而且都已經末世了，以后這種況肯定不會，總不能每次都讓他或者自己睡地上吧？

于是羅蓁蓁一邊在心里勸自己不要矯，一邊點點頭，磕磕地說道：“那、那就一起……吧。”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那個“睡”字終究也沒好意思說出口。

程斯年一愣，還有這種好事？

他知道羅蓁蓁害，早就做好打地鋪的準備了，剛剛也不過是逗逗而已，本就沒想過會答應。

“那……你先去洗澡吧。”程斯年深吸一口氣。羅蓁蓁這一答應，倒是把他給整不會了。

西屋里頭有個小儲藏室，兩人稍微打掃了一下，就把它當作了臨時的浴室。

程斯年拿了個營燈掛在了房頂上，然后又從空間中拿出了喬瑜剛剛給他的一缸溫水、一個水瓢、一個空的大缸，以及一些他們平時常用的洗護用品和巾，對羅蓁蓁聲道：“你先洗吧，我去把床鋪一下。”

“嗯。”羅蓁蓁的回答聲低得幾乎聽不見。

窗外濃霧彌漫。

程斯年鋪好床后便坐在床邊眼觀鼻鼻觀心。

里面傳來“嘩嘩”的水聲，一聲一聲地敲打著程斯年的心臟。

他喜歡的姑娘正在里面洗澡。

他們一會兒還會一起睡在這個屋子里、這張床上。只有他們兩個人……

一想到這個，程斯年的氣便一陣翻涌，不停地往下匯聚。

“靠！”

程斯年在默念了兩遍《清靜經》無果后，無奈地低吼一聲，認命地穿著短袖去了外頭的院子里。

冷氣沁心脾，終于讓程斯年的燥熱得到了一些緩解。

東屋那邊什麼靜都沒有，應該是江湛設下了神結界。

程斯年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羨慕過江湛的神系異能。

如果他也有神系異能，把自己五一封，哪還用這種罪！

吃也不能吃、看也不能看的……

程斯年再一次默默地念起了《清靜經》。

可是念著念著……他就想起了羅蓁蓁笑起來像月牙兒一樣的眼睛。

程斯年的角不自覺地勾了起來。

笑的時候一雙眸子亮晶晶的，就像是裝進了滿天的星星……好看極了。

的皮很白，也很細膩，上去的。

腰也很細……

程斯年想到這兒，猛地斂起角、甩了甩頭。

像是突然間換了個魂兒似的，又念起了《清靜經》。

活像個發病的神分裂癥患者。

就這樣反復幾次，程斯年終于認命。不再執著于《清靜經》。

他著額頭，想著屋里的羅蓁蓁，面上又是甜又是無奈。最終低低地嘆息一聲：“嘖，就會磨人。”

第章 換刀

翌日一早，兩個房間的門幾乎是同時打開。

程斯年昨天半夜在外頭吹了半宿的冷風，好不容易冷靜了，才想起他們晚上還沒吃飯，于是便回屋準備讓羅蓁蓁吃點東西。

結果剛回屋，就看見羅蓁蓁蓋著被子在床的一邊，好像已經睡著了。

屋還充斥著一似有若無的桃子香味。

程斯年結滾，只覺得一陣口干舌燥。

嘖。想吃桃子。

程斯年站在床邊看了一會兒，最終在理智與道德的拉扯下走進了浴室。

浴室的桃子味道更加濃郁。

程斯年看著下的腫脹，一頭扎進了那半缸已經涼的水中。

程斯年出來的時候，羅蓁蓁還是原來那個姿勢。小臉抵在被子上，乖乖地睡著。看起來又可口……

程斯年爬上床的另一側，盯著羅蓁蓁側躺著的背影，腦子里又開始天人戰。

理智和大戰了三百回合，誰也沒干過誰。

于是程斯年就這麼直勾勾地盯了羅蓁蓁一宿。

他不理解。

孤男寡、同床共枕，羅蓁蓁是怎麼能睡得如此坦然的？

……

其實羅蓁蓁也沒有程斯年想象的那麼坦然。

本來羅蓁蓁洗完澡之后見程斯年不在屋，微微松了口氣的同時，第一反應就是趕爬上床，閉著眼睛強迫自己睡。試圖逃避這尷尬的局面。

結果很功，確實如愿地睡著了，但卻睡得很不安穩，一直在做噩夢。

在夢里，變了一只兔子，后還跟著一頭型巨大的大灰狼。

被嚇得四逃竄，一直在跑啊跑、跑啊跑的……可那頭狼卻總能如影隨形地跟著。

隨后畫面一轉，又突然變了一頭待宰的豬。

被綁住蹄子放在案板上瑟瑟發抖，旁還有一個看不清臉的人正在一下一下地磨著刀。

嗚嗚……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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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斯年和羅蓁蓁那邊是純純的神折磨，而喬瑜這邊，則完全是上的摧殘。

喬瑜被江湛拉著做了一夜，直到天亮才勉強閉了會兒眼睛。

喬瑜不理解，江湛的緒好了也就罷了，為什麼看起來連神都好了許多？

大家都是一晚上沒睡，憑什麼只有像是被采補了一樣，一臉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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