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的禮服在周五晚上送到了別墅。
秦晚臨時加了個班,回到家的時候已經臨近十一點鐘,便也沒有試穿,簡單的洗漱了下便歇下了。
第二天,依然跟昨日那般絢爛。
夫妻兩難得懶的睡到中午,簡單的用過午餐,便上樓各自換上了參加生日宴的禮服。
“顧先生,你在外面嗎?”
秦晚站在帽間的更鏡前,穿上蕭茹璟替定制的旗袍,抬手想要扣上脖頸后的盤扣,卻發現怎麼都扣不上,便只好扯著嗓子朝外喊了一聲。
聽見聲音的男人亦是迅速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大步流星的走進了帽間,見吃力的扣著扣子,連忙抬走了過去。
“我來。”
低沉的聲音從后徐徐傳來。
秦晚點了點頭,收回手,目不經意的一抬,便從鏡子里看見男人微俯下,認真的替扣著扣子的模樣。
“好了。”
顧映川的作很快。
話音落下的瞬間,抬眸一看,正巧和鏡子里的秦晚的目相撞的猝不及防。
“干嘛這麼看我?”
捕捉到男人那意味深長的目,秦晚微微一怔,回過神,邊問,邊轉面向男人。
“今天的你格外好看,這服很襯你。”
顧映川毫不吝嗇夸獎的話,目一低,眼底亦是流淌著贊賞的流——
上定制的旗袍將玲瓏有致的材勾勒的極為完,獨特的剪裁著曼妙的姿,卻又不失骨子里的端莊和大氣。
比起尋常的那些晚宴禮服,旗袍似乎更合的材和氣質。
著實讓他眼前一亮。
“結婚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油膩!”
秦晚姑娘上雖是吐槽了一句,可潔白的臉上卻是浮現起一緋來。
顧映川見狀淡然笑了笑沒有說話。
而是轉,從首飾柜里取出那套百萬級的珠寶,小心翼翼的替戴上。
“媽眼不錯,這服和首飾,襯你。”
顧映川收回手,低沉道。
秦晚聞言再度轉看向鏡子——
這一刻,終于知道什麼做人靠裝佛靠金裝。
饒是這樣的丑小鴨,換上華服之后,亦是能搖一變,為驕傲的白天鵝。
“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差不多也該出門了。”
沉默著看著鏡子許久,秦晚才淺淡的吸了口氣,邊說,邊轉朝帽間外走去,“我還要打個電話給時夏,看看要不要捎上一起過去……”
見步履匆忙的往臥室走,顧映川也邁開步子跟了出去。
而,就在和時夏通電話的間隙,他袋里的手機也忽然大震起來。
顧映川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見著是曹俊打過來的,便也迅速的接了起來。
……
十分鐘后。
黑賓利緩緩駛出潤苑的停車庫。
時夏已經自己開車前往生日宴的地點,夫妻兩便也不繞彎了,直接走后方的快速路疾馳著駛向老宅。
顧映川一手撐在窗框上面,一手扶著方向盤專注的開著車子。
待駛快速路最左側的快車道后,他便忽然開口道:“剛剛曹俊來了電話,上次你讓我查的那個人的底細查清楚了。”
低沉的聲線打破了車廂里的沉寂。
秦晚先是一怔,回過神,便問道:“結果怎麼樣?”
“如你所料,并不是徐逸風的客戶。”
顧映川淡然應道。
眼角的余落在秦晚妝容致的臉上,倒是不見有多意外的神。
其實,秦晚也早就有心理準備的。
那日徐逸風和解釋時便已經覺得蹊蹺,只是,沒有確定,也不好過分揣測什麼。
“那是做什麼的?”
秦晚想了一想,猜測著這的可能和徐逸風關系非比尋常,又追問了一句。
然而,男人接下來的話卻是令差點驚掉下——
“接客的,住的屋子就是平日里接客的屋子,那地方在b市似乎還有名氣,什麼錦星酒店式公寓,是出了名的紅燈區。”
顧映川一字一句說的格外清晰。
可聽在秦晚的耳朵里面,卻讓的臉抑制不住的一陣青一陣白!
腦海里似乎又回響起時夏和說過的話……
一時間,秦晚下意識便覺得那個人和徐逸風之間很有可能是和嫖客的關系。
可是,作為律師,徐逸風竟然知法犯法?
可能嗎!?
“曹俊順帶也仔細看了看酒店公寓的監控錄像,徐逸風確實常去顧這個人,每次,基本就在一小時,只是最近這段時間,徐逸風去的次數變,這個的也不再接別的客人。”
見秦晚沉默著沒有說話,顧映川想了想,到底還是把調查到的信息都說了出來,“而之所以你能撞見徐逸風和一起出現在醫院的婦產科,是因為,這個人懷孕了,而且孩子極有可能,是你弟弟徐逸風的。”
秦晚越聽越覺得難以接。
可冷靜下來想想,卻也知道男人說的沒錯。
若是這個孩子和徐逸風沒有半點關系,徐逸風又怎麼可能陪著這個人一起去到醫院,更是在撞見了之后,扯了一個謊言來欺騙?
不得不承認……
在這一瞬間……
秦晚只覺得三觀都炸裂了一般。
那個看上去積極向上的開朗的大男孩,背地里,竟……
“你打算怎麼辦?”
見秦晚始終沉默著一言不發,顧映川也不免有些擔心起來,一邊問著,一邊空出一只手來握住的素手。
只是這麼一握,才發現,的手竟格外冰涼。
男人掌心的暖意過緩緩沁的。
秦晚深吸口氣,片刻,搖了搖頭,幽幽的開口道:“我也不知道能怎麼辦,他是個年人了,更加是個律師,做出這樣的事前應該明白會有怎麼樣的后果……我原本只以為那的是他朋友,只是關系沒有穩定,還不想公開罷了,本沒有想過……”
“那就繼續裝作不知道吧,若真出了事他解決不了,我想,他會來找你這個姐姐的。”
顧映川只好安了這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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