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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我轉投劉備,老曹你哭什麼》 179.第179章 師生論道,禍亂之源

秦瑱給諸葛亮上的第一課,主要是社會運轉的底層邏輯問題。

看起來頗爲複雜,實際上每個大學生上大學之後都會接

簡單來說,就是生產力和社會運轉本質關係。

很多人都學過,但是因爲這些東西過於象,因而很難解釋清楚,更別論要和一個古人講清楚其中道理。

因而秦瑱並沒有直接給孔明講解什麼是生產力,而是對其笑道:

“孔明若想知生產力爲何,便須明白人爲何!人生來又當做何事!”

對於這兩個問題,諸葛亮自是覺得十分新鮮!

人爲何?各種古籍之中寫得很清楚,人爲萬之靈長。

但人生來要做何事,這個卻非古籍所論之事。

這個問題聽起來簡單,實則思考起來極爲複雜!

他想了一會兒,又搖了搖頭道:

“先生此問,學生不知也!”

他一說罷,秦瑱便笑道:

“此事孔明不懂,自也正常,常言道人者爲萬靈長。”

“然則卻無人論之人爲何便能爲萬靈長。”

“故要知人到底爲何,須知人之所以爲人之本質。”

“以我觀之,人所以爲人,乃因人有七六慾,有逐利之心,而類沒有。”

“因而要論人之本質,又當推及人爲何會有逐利之心。”

“而人爲何會有逐利之心?乃因人習耕作,以勞力獲取糧食,由此產生多餘之。”

“又因食也,故人皆將其佔爲己有,故生逐利之心!”

“可論及此地,又當思慮人爲何會別於,習耕作之理!”

“須知以耕作求食,等待時間極長,春耕秋收,似若如此,恐怕纔將播種,還未秋收,便已化爲枯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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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人則不然,人善合作,分而作之,他去狩獵,我即採果,似汝種地,由此合作共食數月,待得秋收之時,便將糧食儲藏,及於冬日難獵無果之時,便食耕者之。”

“由此可知合作將人聚集一起,組了人世!”

“在人世之中,吾之所以爲吾,孔明所以爲孔明,皆非尋常。”

“似如孔明,乃葛公之子,子瑜之弟,因有此關係,孔明方纔爲孔明。”

“除去此重關係之後,孔明便非孔明,而是其他人之子弟。”

“換而言之,天下萬民皆有其定數,互相獨立,卻又互相聯結。”

“故人非生而爲人,先有人世,而後有人,人爲一切人世關係的總和。”

“若無合作,便無人世關係傳承,於是我等便當茹,只爲類,而不爲人也!”

因爲此時尚無社會一詞,故而他選用了人世一詞來代替。

而諸葛亮聽著此言,不由暗自點頭,秦瑱此言十分複雜,可推論過程卻又十分順暢。

不同於以往他所接收到的任何經驗知識!

思慮之間,他急忙從袖中取出了一塊小木牌,記上了一句話:

“人乃一切人世關係的總和!”

他正記著,秦瑱卻又繼續道:

“先知人爲何,便可知人所爲之事。”

“人世所以組,乃因人聚居一,由此開始分工合作,強者負責守衛家園,弱者負責耕田種地。”

“古人有云,倉廩實而知禮節,食足而知榮辱。”

“百姓因勞作而足倉廩,因勞作而足食。”

“便知勞使人之間產生人世關係,也使人區別於類,獨立出來爲萬之靈長。”

“由此可知,勞是人的本質活,也即爲人生而要爲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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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亮聽著,繼續暗自點頭,思慮其中邏輯,又忙在木牌上記道:

“勞是人的本質活!”

如此記下之後,他便會到了其中妙,整理著思緒道:

“似先生如此解釋,那學生或許知矣!”

“若依先生之言,人世即爲一整,而勞即人之本質活。”

“那便可知因百姓勞,人世方可維持,土地兼併之患,在於讓人失其勞之本質。”

“由此方纔導致產出不足維持社會運轉,百姓不能吃飽,以至於人世失衡,漢室衰落!”

“而壽春災民之所以無田亦可維持,乃因先生賦其勞之本。”

“百姓因勞而產出,故可維持現狀!”

“壽春維持之故,就在於以勞換取外地糧食,由此循環往復,故不須耕者有其田,百姓亦可生活下去。”

如此說著,他頓豁然開朗,似乎在一瞬間,就搞懂了秦瑱以工代賑的本質邏輯。

而他一說罷,秦瑱便即點頭笑道:

“孺子可教也,若知此事,便算得道矣!”

“現在孔明可知生產力爲何了?”

諸葛亮聽著,不由深思了一會兒,經過秦瑱兩次提點,他好像時局有了更本質的看法。

但總覺得還是隔了一層薄薄的紗!

不過他卻不是那種不腦筋之人,直接沉道:

“先生方纔曾言,人組人世,便開始分工合作。”

“由此觀之,勞並非單一之事,無論出征作戰,還是治國理政,亦或是田間苦作,只要其維持社會運轉,便爲勞。”

“只不過是其所爲之事不同!”

“似耕者需要其田,似商者需要其貨,爲者需要其才。”

“彼等總和即爲社會勞,故學生以爲,生產力便是社會之中所有人維持社會所需所出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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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耕者失其田,導致百姓該出之力無可施,進而導致整生產力不足,以致於百姓捱!”

他這一番話說罷,秦瑱自是再度點頭道:

“誠如此言,由此可知生產力由三者組,一者勞者本,有如你我一般;”

“二者勞資料,如耕者用其力,商者用其行,兵者用其勇;”

“三者勞對象,耕者須有田,商者須有貨,兵者需有敵。”

“漢之所以衰也,非是簡單土地兼併,而是生產力不足,無法再維持社會穩定!”

“先秦之時,一畝田地畝產不到兩石,百畝之田,不奪其時,數口之家方可無飢。”

“故須重農抑商,保證生產力足以維持社會穩定。”

“而如今數百年過去,畝產已然倍增,可百姓越發窮困,何也?”

“乃因百姓之力不加多,無爲之人其衆。”

“居廟堂者,不思改制安民,整日貪圖樂,故彼等要滿足此,便要侵佔社會財產。”

“世家豪族,不思進取增益,只知強取豪奪,收別人之土,增自家之本!”

“故老子云: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之道則不然,損不足以奉有餘。”

“似此等諸患,如不一一解之,便天下再復一統,百年之後,亦會再度分崩離析!”

“我如此言之,孔明可知其理也?”

說到這裡,秦瑱便將目轉向了諸葛亮。

諸葛亮聽著這話,頓時便是子一

他本來讀書多年,自以爲已經參了國家問題的本質。

可現在經得秦瑱一番深淺出的講解,他才發現,其實他從未了解過這個人世的真相。

漢朝衰落的本質真的是因爲一兩個昏君造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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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因爲貪污吏橫行所導致?

看起來卻是如此,可其本質,就不是一兩個人的問題。

而是一個階級與另一個階級問題。

漢朝衰弱的實質,不是昏君與貪污吏的問題,而是被剝削階級,已經養不起剝削階級了!

由於生產力短缺,導致了上層越發貪斂,而上層貪斂又進一步加劇了生產力不足。

如此循環下去,即便沒有桓靈作死,整個大局早晚也得崩潰!

同理,若是依照他原本的想法,即便重整朝綱,只要生產力的問題不解決,那早晚會讓這種階級矛盾再度發!

這也是剛纔秦瑱只是略微一點,就能點出他問題的原因!

想到此,孔明自是眉頭直皺道:

“若依先生之言,那學生知矣!”

“要解決當世所存之患,不可只管表象,而應該解決生產力之事!”

說到此,他便又再度詢問道:

“但不知我等又該如何解決生產力短缺之事?”

直到現在,他已然進了秦瑱的辯論邏輯之中,搞懂了最基本的社會矛盾。

而秦瑱見狀,便即微微一笑道:

“此事卻不當問我,孔明須得自己思慮,生產力短缺之患,該如何解之!”

諸葛亮自是非同常人,一聽短缺二字,便沉道:

“若論生產力短缺之患,似乎便如錢糧不足。”

“以學生愚見,須得採用開源節流之法!”

“先進行節流之舉,而後開源。”

“依先生之言,生產力所以短缺,乃百姓空有勞資料,卻無勞對象!”

“以當下壽春爲例,便需要多建工坊,打豪族,減土地兼併!”

如此說著,他突然覺自己似乎掌握了一種新的看待問題的方式。

實則在與秦瑱談之前,對於壽春城外建立工坊之舉,他並不能理解。

畢竟重農抑商,乃是數百年以來的主流觀點。

秦瑱如此舉止,便如軍隊經商,與之前治國主流觀點相悖。

但現在聽了秦瑱的邏輯推導之後,他突然發現興建工坊,不是什麼突發奇想,而是出自秦瑱的治國理念。

秦瑱建工坊,就是從本質上解決生產力短缺問題的一個步驟!

想到此,他便是恍然大悟,猛然看向了秦瑱道:

“先生之所以在城外開建工坊,莫非是爲了容納多餘的勞力?”

見諸葛亮說出多餘勞力幾個字,秦瑱自是點頭笑道:

“吾於此以工代賑,正是爲了吸納多餘勞力,創造更多的財富!”

“實則直至如今,大漢早已不需要如此之多的農民!”

“世家之所以能兼併土地,便是因爲我大漢耕者太多,糧食過於裕,導致糧價過低。”

“似起之前,百姓辛苦勞作一年,五口之家,共做五十畝田,可得餘糧百石之多。”

“可百石之糧,卻只能作價數千錢,除卻田賦、算賦、口錢之外,便只餘千錢。”

“糧價如此之低,使百姓家中無有積蓄,一逢災年便只得賣田爲奴。”

“故要增進生產力,便要將多餘勞力集中,發展經濟產業!”

“如此,即便不再重農抑商,只要能保證百姓勞力不浪費,便能維持家國穩定!”

諸葛亮聽到這一番話語,不自覺便搖頭慨道:

“先生真乃天縱奇才也!亮此前觀商君之書,只覺農業爲國之本也!”

“若縱容百姓離其田,則天下便會大!”

“可如今思之,以農爲本雖有其理,卻也是禍之源。”

“以農爲本,抑制工商,雖穩定了大局,卻也抑制生產力發展!”

“大量勞力由此空轉,不僅難以富國,還會使得家國越發貧困!”

“亮本來對此困已久,如今聽得先生之解,方知何爲治國之道!”

說到此,他便對著秦瑱躬一拜道:

“先生今日剖析此事,讓亮多年疑爲之一解,還先生學生一拜!”

實際上他提出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時候,他心中是存在疑的。

因爲他提出的理論,乃是據現象進行的經驗總結。

天下爲什麼合久了就會分開,這其中的底層邏輯,他不明白!

而現在他懂了,合久必分之理,在於政策施行跟不上勞力發展的腳步。

由此激化了社會階級之間的矛盾,導致最終分崩離析。

這也就說明爲什麼國家剛開始建立之時,一定會出現一段時間的興盛。

而隨著國家不斷髮展,卻會慢慢開始進停滯,直到衰敗!

就底,就是因爲國家剛建立之時人口稀,勞力得到了充分的利用。

直到國家人口越來越多,大量的勞力由於和土地綁定,導致生產力發展停滯,最終反倒讓整個社會變得越來越窮!

這些道理,要不是秦瑱的分析,他可能永遠都不知道!

現在知道之後,他才發現以往瞭解到的治國觀點有多麼的落後。

可以說,之前他對秦瑱印象還只是能力出衆的長者。

而現在秦瑱在他心中地位已然超過諸多上古先賢了!

別的不說,憑參了生產力與人世運轉的邏輯關係這一點,就已經以往的思想家十條街!

在這種參了治國本質而施展的治國之政,他不敢想象能打造一個多強盛的王朝!

因而現在,他只想通過一拜,來表達自己心的震撼之

不過秦瑱見狀,卻是微微一笑道:

“孔明自也無須如此,今日之言,不過你我論道之語!”

“現在孔明既然已知節流之法,可知當如何開源?”

他將這些告知孔明,不是單純教授知識,而是希孔明能理解他的改革思路!

現在孔明已經主提出了第一種改制手段,那接下來就要孔明理解第二種手段了。

諸葛亮聽聞此言,自是再度沉思。

雖說他現在已經理解生產力和社會運轉的關係。

可如何發展生產力,卻是一個困難的問題。

生產力這種象的東西,當如何通過政策來推發展?

除了調整產業結構之外,他暫時想不到任何辦法。

思慮及此,他再度發揚了自己不懂就問的神,再度下拜道:

“學生亦不知也,還先生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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