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千尋忙道:“不客氣,我先……。”
“走”字還沒出口,就聽他淡淡的說:“你還沒用午飯吧,一起坐下吃點。”
“不用了,我回去還有事。”
“我送你回去,這里打車不方便。”
“你的……。”
“好多了,等吃完飯,你再幫我量一次溫。”
“那……好吧。”
拿起勺子的那一刻,在心里嘀咕:怎麼有種一豪門深似海,進來了就出不去的既視?
簡單的粥,幾樣開胃小菜,兩人相對而坐,各自默默吃著,誰都沒意識到,畫面出奇的溫馨和諧。
不多會,楚墨塵的手機響了。
對方大概在匯報什麼,他聽著,臉很沉。
掛了電話,他對葉千尋說:“回城之前,先帶你去確認一個人。”
葉千尋擔心他的狀況,出門后搶著開車,楚墨塵卻堅持自己開。
路上,葉千尋問道:“你搬來山莊住,怎麼沒把華庭的套房退了?”
他調侃說:“替我心疼?”
葉千尋糾正:“我心疼的是錢,浪費多可惜。”
“好,聽你的,以后省著點花。”
什麼“聽的”,可不是他什麼人。
葉千尋不想誤會他的意思,扶了扶眼鏡,故意大大咧咧道:“可別聽我的,我這人摳死了,缺點多,長的丑吧脾氣還古怪,你看我邊朋友沒幾個,都是被我的怪癖嚇跑的。”
楚墨塵聽著不余力的自黑,意味不明笑了笑,“你這樣的,很對我的胃口。”
他話里的暗示,已經讓人無法無視,葉千尋直截了當說:“你是我們華庭的VIP客戶,又幫過我兩次,于于理我都應該回報,但我的回報,僅限于力所能及的范圍。如果我之前的言行,讓你誤會了什麼,我很抱歉。”
楚墨塵角微勾:“以為我要包養你?”
葉千尋正道:“楚先生見多識廣,要是看上我這樣的已婚婦,那是自降份。”
楚墨塵語氣很淡:“放心,我沒興趣對已婚婦做什麼。”
還沒等葉千尋心落回原,他又說:“不過,你離婚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葉千尋猛地提起一口氣,“咻”的側過頭看向他,“我看上去像那種隨便的人嗎?如果我沒記錯,生日宴那晚,你是和衛月影一起出席的吧!”
楚墨塵道:“吃醋了?”
葉千尋腦殼疼了,“誰吃醋了?我和你一錢關系都沒有好嗎,你是不是腦子燒壞了?”
楚墨塵氣定神閑:“怎麼沒關系,昨晚看了你的,我得負責。”
的臉“轟”氣上涌,說話都不利索了:“那是……意外!我不需要誰負責,你也別趁人之危。”
楚墨塵話鋒一轉:“那你強吻我呢?難道不需要對我負責?”
張口結舌,“我負什麼責,吃虧的應該是我吧?”
“那行,我買單。”
怎麼又繞回去了?
“楚先生,請你清醒點,首先我已婚,對婚出軌行為深惡痛絕,其次,我沒打算離婚,再者,我對你無!”
這些話,必須說清楚。
現在后悔死了,一直以為他是樂于助人的好人,是坐懷不的紳士,現在終于原形畢了吧!
楚墨塵打了個方向,將車停靠路邊,單手撐住窗沿,俯下,將圈在狹小的空間里,濃烈的男氣息陡然近,葉千尋椅背,聲音繃:“你干什麼?”
去推車門,發現鎖上了。
“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他眸黑如墨,危險十足,哪還有丁點在別墅時的病態,“趁此機會,和你簡單聊幾句。”
“你說對出軌行為深惡痛絕,可據我了解,衛律風邊人從沒斷過,可見你們的婚姻從一開始就名存實亡。即便這樣,你都不愿離婚,要麼自甘墮落,要麼另有,我的直覺是第二種。”
他探手過去,葉千尋避無可避,瓣被一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頭皮一陣過電的發麻。
“我沒猜錯的話,昨晚應該是你的初吻吧?人難道不該對初吻對象記憶深刻嗎,怎麼會無呢?”
“還是說,你需要加深一下記憶?”
楚墨塵微微前傾,立刻用手抵住他堅的膛,“說好不強迫的!”
他勾起角,“張這樣,還說對我沒覺?”
葉千尋在心底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什麼破理解能力,這是自然反應好嗎?
“你不是說要帶我去認人的嗎?”
出聲催促,臉上努力保持平靜,心卻翻江倒海,很怕他一時失控。
楚墨塵深深看了一眼,這才專心開車。
葉千尋偏頭看向窗外飛逝的景致,心里很慌。
在酒店工作,自然見多了富商高背著老婆,在外包養明星,大學生這種狗的事。這個社會,只要有利益存在,就必然會有潛規則,金錢和人,從來都是疏通各種利益關系的籌碼。
有自知之明,楚墨塵不可能對一見傾心,除非,他另有所圖……。
宛城西郊的一廢舊倉庫。
的地上倒著一個男人,臉上蒙著一塊不見的黑布,手臂被繩捆得結結實實,他不停扭著,因為被封箱帶黏住了,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邊有兩個保鏢一樣的魁梧男人看管著。
楚墨塵微一頷首,其中一個保鏢上前,撕掉了男人上的封條。
“你們什麼人?綁我來這里想干什麼?告訴你們,老子可沒錢……。”男人得空,立刻氣勢洶洶吵鬧起來,來掩蓋心的驚恐。
葉千尋從聲音辨認出,這人正是屢次三番對自己不軌的男人。
點了點頭,“是他。”
楚墨塵見狀,做了個手勢。
隨著男人撕心裂肺的慘驟然響起,葉千尋震驚的瞪大眼睛,“你們……。”
的眼睛,隨即被一只溫熱的大手給蒙住了。
“噓!”楚墨塵近耳畔,低聲說:“對付壞人,不能婦人之仁。”
葉千尋第一次親眼見到這種淋淋的場面,心頭難免發憷,拉開他的手指,沉聲說:“以惡制惡,一樣是違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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