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綿綿直接將他一把推開。
“前面那些要求當我沒說。”
這廝完全詮釋什麼得寸進尺!
看生氣的樣子,易鋮奕莫名的笑了起來。
他笑得很真誠,眉眼間的冷厲化開,染上笑意,格外招人。
楚綿綿難得見他這樣高興,怔怔的看了許久。
“好看嗎?”
“好……不是!你別胡說!”
狼狽的別開眼。
臉頰有些發燙。
一陣山風吹來,揚起了烏黑順的發,襯得臉頰的緋越發明艷。
易鋮奕的眼神慢慢加深,卻又有克制的下。
“你看。”
他指了指前面。
下意識的順著看去。
一大片漂亮的花海。
“漂亮嗎?”
“嗯,很漂亮的花。”
他低低的笑,“不是讓你看花。”
“啊?那看什麼?”
“地。”
更懵了。
“我剛拍下了這一片地。三年后,這里會為度假山莊。”
他隨口說的話讓楚綿綿震驚了下。
這麼大一片地,拍下來得多錢?!
再一次的,仇富了!
易鋮奕隨意的坐下來,看著夜,眼神也跟著慢慢和。
“你覺得如何?”
莫名被cue的楚綿綿遲疑著想了想,“好,位置鬧中取靜,還有天然景加持,應當會很功,而且,這里的風水不錯。”
他轉過頭,邊泛出欣賞的笑意,“你很了解我。”
“……別再說這些話了!”
也跟著坐下來,看著花海。
許是眼前的景很。
也許是,旁的人遠比花。
他的笑意遲遲未下。
本就做出的決定,越發堅定。
楚綿綿不知道的是,這塊地是易鋮奕否決了董事會的阻攔,義無反顧的拍下,準備投資建造。
是第一個,和他有著相同想法的人。
夜深了。
山里的溫度慢慢變低。
易鋮奕沒想讓人冒,便帶著回去了。
兩人驅車離開。
山路多岔口,路燈昏暗,加上時間已晚,幾乎沒有車行駛。
楚綿綿垂著腦袋,昏昏睡。
他見狀,將空調調高了些,開的格外平穩。
經過岔口時,車子忽然失控打,險些撞上護欄,他猛打方向盤,剎車,堪堪停下。
楚綿綿被驚醒,張的問:“怎麼了?”
此刻,易鋮奕的眼神變得危險,“胎了。”
“好好的怎麼胎了?”
這條路他們剛剛上山時還開過,很安全。
怎的回程時突然胎?
車上有備胎,換上就好。
楚綿綿本想下車幫忙,但被阻止了。
“待在車上別。鎖上門。”
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那你……”
“不用擔心。”
他下車,指了指門,只好按了鎖門鍵,張的盯著周圍。
他走到車后面,發現是后胎胎了。
一塊鐵片扎進胎。
他蹲下來,一用力,將鐵片拔下,認真盯著。
一道影從后慢慢靠近,悄無聲息。
冒著寒的鐵朝著他的腦袋猛地砸下。
楚綿綿從后視鏡看見這一幕,瞳孔,剛要出聲提醒,卻見易鋮奕如同背后長了眼睛,猛地起,右手一劃。
“噗嗤。”
面被劃開,連同底下的也被撕開。
“啊!”
慘響起。
行兇者捂著臉,痛的滿地打滾,手中的鐵也掉在地上,滾到易鋮奕腳下。
那是一個很年輕的男人,帶著個孫大圣的面,這會他疼的丟開面,瞞著臉,鮮從指涌出。
瞧著都疼。
易鋮奕眼神冷厲,“你做的?”
這時,幾道影從樹后面跳出,手中無一例外都拿著鐵,臉上帶著奇怪的角面。
易鋮奕瞇了瞇眼,環視一圈,周的氣息渾然改變。
方才的慵懶消失殆盡。
這些人先是扶起了地上傷的同伴,拉到后面。
但那男人臉上卻沒有被同伴救起的喜悅,反而出驚恐和祈求的眼神,剛要開口——
“噗嗤。”
西瓜頭的既視。
楚綿綿在車上看見這一幕,愣住了。
地上鮮混雜白的腦漿。
男人倒在地上,腦袋已經凹進去一大塊,沒了呼吸。
易鋮奕的眼神也冷了下來,心中做好了打算。
一對五,勝算很高。
然而,這幾人卻沒有手的意思,深深的看了一眼易鋮奕,便慢慢后退,眨眼間消失在樹林里。
他們的出現就好像只是為了殺掉已經暴了的同伴。
直至人走后很久,楚綿綿終于按耐不住從車上下來。
“你還好嗎?”
易鋮奕果斷的說:“我們撤。”
他以最快速度換上胎,重新驅車離開。
然而這件事如同霾,籠罩在兩人頭上。
事后,易鋮奕特意派人包圍這一片區域搜尋那幾個面人。
但怎麼都找不到那些人的蹤影,只找到一個可疑的地方。
“老板,你看照片。”
手下拍了不現場圖。
地面用紅的料畫了奇怪的圖案,如同被扭曲的六芒星,看上一眼都不舒服。
還有散落一地的貢品香灰。
更滲人的是還有一大灘黑紅干涸的。
“經過化驗,是人干涸的痕跡,按照這個量,應該是兩個年人的量。”
“找到尸嗎?”
“尚未。”
“安排人手,將這一片區域完全封鎖,不放任何人進去。”
“是!”
易鋮奕盯著照片,久久不語。
這塊地的開發可以說是目前易圣集團最大的項目方案,是拍下來都花了天價,一旦出岔子,后果麻煩。
另一邊。
楚綿綿帶著高院長,找到了福利院原址的賣家,準備重新簽合同,贖回福利院。
原本以為沒了易鋮奕阻攔,這個合同會很順利。
哪知,賣家那邊卻面難,“你們來得真不巧,我剛答應那個客人要把這塊地賣給。”
楚綿綿語氣真誠:“易總已經同意我買下來,而且這里原本就是福利院,還有那麼多孩子等待回家,請您再考慮考慮吧。”
賣家尷尬了,“我也想做個好人,但是那邊也說是易總的意思,我就答應了。”
楚綿綿愣住了,“易總的意思?買家是誰?”
“是……啊你看,來了。”
楚綿綿慢慢轉,看見一道悉的人影。
艷的小臉瞬間繃。
是莫思悅。
對方故作驚訝的說:“楚太太,真巧啊。聽說你也想買這塊地?可惜了,只能讓你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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