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兩人很久沒做，天快亮的時候，宋瑾才終于從沈亦言的魔爪中逃出來，渾酸痛地睡過去。

這一睡就是一整天，醒過來的時候外面天又黑了。

住的酒店很高檔，視野很好，視線穿過拉開的窗簾，宋瑾看見外面街道華燈閃爍，暖燈比昨晚在鄢霏別墅看見得還多。

可這個時候，卻一點也不覺得寂寞了。

因為窗邊，立著心里的牽掛。

聽見床上有靜，沈亦言轉，波瀾無驚的眸子一瞬間染上溫笑意，穿著西裝的長步走過去，彎腰摟過宋瑾的后腦勺，吻住的。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

宋瑾披上服問。

沈亦言輕笑著了頭發：“當然是因為瑾兒需要我，我就出現了。”

“沈亦言。”宋瑾似笑非笑地盯著他，“你什麼時候開始走油舌路線了？”

“我有嗎？”

沈亦言帥氣的臉出無辜的表。

“明明我說的都是真心話，瑾兒你冤枉我。”

宋瑾突然沉默下來，狹長眼眸定定地盯著沈亦言，盯得他頭皮發麻，心里都張起來。

“瑾兒，你一直看著我，我會把持不住的。”

“是嗎？”

宋瑾非但沒收回視線，反而出雙手捧起沈亦言的臉，整個人湊了上去。

“我還是覺得不可思議的，你怎麼就從大冰塊變得這麼厚臉皮了？”

“你確定要用厚臉皮三個字形容你男人？”

聽見最后三個字，宋瑾臉上莫名開始發燙，松開沈亦言往旁邊挪了挪。

沈亦言極其自覺地往旁邊挨去。

“你不喜歡我現在這樣？那我改改？”

沈亦言認真地問。

宋瑾擺擺手：“大可不必。”

反正他變什麼樣，都是最喜歡的沈亦言。

不過這話宋瑾沒說出口，也不敢說。昨晚兩人心意互通，沈亦言就抓著做到天亮，這要是再多說幾句甜言語，真是別想下床了。

想到這，宋瑾轉頭再度看向沈亦言，沈亦言正撐著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黑玉般的眼眸噙著淺淺笑意，似朗月溫。

“你怎麼找到我的？”宋瑾問出心里的疑問。

沈亦言邊的笑意緩緩放大，“瑾兒，你真以為我會什麼也不做，眼睜睜地放任你跟著沈亦行出國？”

“那倒是。”

宋瑾若有所思地附和，沈亦言還想說什麼，卻聽意味深長地說道：“畢竟某人連讓我敗名裂這種事都能做出來，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沈亦言一聽這話就明白了，這不還記仇著呢！

“瑾兒，這你可不能怪我。”沈亦言義正言辭地替自己爭辯，“你都把話說到那個份上了，還把事做得那麼絕，我再不配合你，沈亦行會懷疑的。”

咋一聽這話沒什麼病，但回憶起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宋瑾就有些尷尬了。

本來麼，現在以寧瑾的份活了這麼多年，凡事肯定都得從寧瑾的角度出發。

和沈亦言之間，雖然彼此對對方的打算和想法都心知肚明，但畢竟也從來沒有破過，自然是一個愿意演，另一個就配合著來。

反正就是裝傻嘛，誰不會呢？

宋瑾倒是戲，但一想到沈亦言就跟開了上帝視角似的，不管走到哪一步，做出什麼選擇，都能游刃有余地接過的戲，宋瑾就有種被沈亦言完完全全看的恥。

這人現在看起來笑得人畜無害，溫文優雅，真要是切開來看，那可是黑得的。

宋瑾突然覺得，還是以前那個喜歡板著臉，冷冰冰不理人，但總能被一眼看的沈亦言可些。

現在這個大只的，拿不住。

“怎麼了？”

沈亦言見宋瑾一直發呆，好奇地問。

宋瑾搖頭，扯開話題說：“你還沒正兒八經告訴我，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沈亦行這回倒是認真回答起來：“沈亦行這些年在國外的時間，我一直有派人跟著他，他能去的地方無非就是那麼幾個，這里是來得最多的。”

“難道說你……”

宋瑾有些詫異，沈亦言早就知道那個地方的話，也就是說，很有可能也一直知道鄢霏的存在。

“不，我也是從你口中，才知道那個人的存在的。”

沈亦言解答了的猜測，但同時上氣也低了下來。

“沈亦行應該知道我這些年都在派人跟著他，所以從沒讓我抓住過任何把柄。不過這也說明他對那個人保護得很好，如果不是我和你這次決裂騙過了他，或許這件事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

沈亦言的聲音出奇的平靜，可宋瑾太了解他。

越是表現得不在意，其實越是在意，沈亦言甚至都不愿意直呼鄢霏的名字。

想到鄢霏那副對沈亦言毫不在意的樣子，宋瑾便湊到沈亦言跟前抱住他。

“瑾兒，我沒關系。”

沈亦言溫地拍了拍的背。

宋瑾從沈亦言懷里抬起頭，對上他深沉的眸。

“那個人跟我唯一的關系，就是生下了我，其他的無論做什麼，都跟我沒關系。”

同樣的話，鄢霏也說過。

但沈亦言說，和鄢霏說，對宋瑾而言，完全就截然不同的。

鄢霏是扔下沈亦言的那個人，越是說這種話，宋瑾心里對這個人便越是憎惡，因為一旦想到沈亦言聽見這些話的反應，的心都跟著痛起來。

可現在沈亦言說了一樣的話，宋瑾懸著的心，才終于稍稍放了下來。

宋瑾張了張，正要說什麼，手機卻突然響了。

來電顯示著沈亦行的名字。

宋瑾抿了抿才摁下接通，沈亦言眼疾手快地順勢替開了揚聲。

宋瑾皺眉，略有不滿地瞪了沈亦言一眼：【你別來。】

沈亦言挑眉：【什麼來？】

【……】

“瑾兒，你去哪里了？”

沈亦行這句瑾兒出口的同時，沈亦言臉就變了，還不忘意味深長地看著宋瑾。

宋瑾聳了聳肩：【他自己要這麼的，我又不能封住他的。】

沈亦言比了個口型：【我不聽。】

宋瑾無所謂地攤手：【隨你，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你現在生氣也沒用。】

沈亦言沒說話，低頭懲罰地咬住宋瑾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