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不是寧姝,永遠無法會的幸福。我只知道,在看見戴上這麼戒指時,我嫉妒得快要發瘋,以前是,現在也是。”
“沈亦言,我一直都很不理解,為什麼你當初那麼喜歡寧姝,卻可以在十年后對我如此深。以前的我什麼都不記得,愿意去相信人都是會改變的,也愿意去珍惜當下。現在我想起來了,才知道這樣的想法有多傻。”
“你對我說過,當初你進管所,是因為沈亦行欺負了寧姝,所以你打了。可真正欺負寧姝的罪魁禍首,你一直都知道是我,對嗎?”
宋瑾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沈亦言,像是要把他看出一個來。
“所以其實你真正想打的人,不是沈亦行,而是我。只不過沈亦行替我下了而已,你現在接近我,也是為了報當初沒有替寧姝報完的仇吧?”
宋瑾說完這些話,像渾力氣都被干了,無力地閉了閉眼。
掃過站在門口,一臉高深莫測的沈亦行,他的表里全是滿意和欣賞,宋瑾只覺得心臟被揪得發,下一秒都要呼吸不過來。
沈亦言突然拉起的手,不顧其余人目,將拽到旁邊的空病房里,反手鎖上門。
“你想起來了多?”
沈亦言在病房里來回走,腳步焦急,看著的目也比以往冷了些。
宋瑾心里一滯,著聲音說:“全部。”
“全部?”
“五歲那年,我和寧姝進了沈家。我沒說錯的話,那時候的你,還是個沉孤僻的小男孩吧?”
沈亦言眸一暗,宋瑾卻是淡淡笑了下。
“寧姝和我雖然是雙胞胎,但格卻截然相反,那種大大咧咧,開朗的格,很快就和你做上了朋友。連我這個姐姐都沒有察覺到的形下,你們幾乎已經形影不離了。”
“你在沈家被人看不起,地位連我和寧姝兩個外來者都不如,有時候連個仆人都能欺負你。寧姝又是個熱心腸,每次都會為你打抱不平,甚至還有好幾次替你過罰。”
“寧姝對你來說,是像一樣的存在吧。”
宋瑾輕輕嘆了口氣,目幽深,臉上帶著回憶往事般的悵然。
沈亦言的視線落在窗外的樹上,有凋零的樹葉隨著冷風落下,緩緩下墜。
心底深的記憶被宋瑾喚醒,像是回到了過去,那個總是滿臉笑容,帶給他無盡勇氣和快樂的孩躍然出現在腦海里。
看著沈亦言不知不覺間變得和的面容,宋瑾心中五味陳雜,低下頭,看著自己手上那圈屬于寧姝的戒指,視線上移,又落在紅繩上。
“這條繩子,原來不是寧姝送給我的。”
手指了,將它取了下來。
“是我和寧姝離開沈家時,你送給的,對嗎?”
只是后來,差錯下,才到了手上。一直以為是妹妹珍貴的禮,卻沒想到,是寧姝和沈亦言之間的珍貴回憶。
戒指,紅繩,回憶,一切的一切,都是屬于寧姝和沈亦言的。
和宋瑾,一點關系都沒有。
沈亦言看著躺在手心里的紅繩,收五指,將它地在手心里。
再看向宋瑾時,他眼底變得一片漠然,“后來呢?”
宋瑾輕笑,“你真殘忍,還想要繼續幫你回憶和寧姝的好回憶嗎?”
沈亦言皺了皺眉,“寧姝已經死了,你沒必要和過不去。”
宋瑾別過臉,眼中閃過沈亦言沒有察覺到的傷。
“十五歲那年,寧姝上了漢城一中,你也在那里讀書。命運的齒有時候就是如此神奇,命中注定的兩個人,原來真的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會錯過。”
“在我知道寧姝和你再次相遇時,你們已經在往了。那中間發生了什麼,都是屬于你和的故事,我不知道。”
可是沈亦言,你一定也不知道,我和寧姝一樣,從很小的時候,就喜歡你了。
我是個很膽小的人,在沈家的時候連和陌生人說話都不敢,可是看著你被欺負,我也而出過,只是寧姝永遠比我勇敢,比我有行力,比我更快地擋在你面前。
就連后來長大,也是我先找到你,我先鼓起勇氣想走到你邊,可是你的眼中,已經只有寧姝了。
一步遲,步步遲。
我錯過了一次走向你的機會,就永遠的錯過了。
“既然你已經想起來了,就應該也知道,沈亦行是個很危險的人,離他越遠越好。”
沈亦言說道。
宋瑾卻搖了搖頭,“危險的人不是他,是我。是我一直求著他,為了阻撓你和寧姝在一起,才讓他派朱函星找寧姝麻煩。”
“讓朱函星凌辱寧姝,也是你指使的?”
沈亦言目突然變得很冷,沒有一點的溫度,看著宋瑾的樣子像是要把看穿。
宋瑾苦笑:“朱函星自作主張做了那種事,只是說到底,都是因我而起。”
沉默在兩人之間涌了很久,宋瑾從未覺得和沈亦言待在一起的時間會如此的煎熬,仿佛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凌遲。
他看向自己失的目,冷淡的神,沒有一溫度的表,都像最鋒利的利刃,毫不留地刺在的心上。
如果可以,宋瑾真希從來沒有和沈亦言再次遇見過,這份遲來的終歸還是太遲了,配不上,他也不是真的出于。
一陣影落下,下突然被猛地住,強迫般地抬起頭,對上沈亦言洶涌的眸。
那雙本該溫潤如水的眸子,變得無冷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宋瑾難地閉了閉眼,只聽見沈亦言說:“前塵往事暫且不提,你剛才在易銘面前說的那句話,又是怎麼回事?你什麼時候,把他去打德州撲克的事告訴過我?”
宋瑾目閃躲,“有一次洗完澡,嘶……”
疼得皺起眉,沈亦言得皮都發紅。
“宋瑾,你是想舊事重演,像當年一樣,再和沈亦行聯手,把我送進警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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