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頓時憤恨難耐,姬清水也顧不得再被沈亦言討厭,悶頭扎進了他懷里。
“別推開我……”
揪住他的西裝乞求道。
“就讓我這樣抱一會兒好不好,亦言。”
沈亦言對姬清水沒有半分男之,但看著曾經那個驕傲的人這樣可憐的央求自己的樣子,終究是沒有把人推開。
他心是冷的,但多也能理解姬清水的心。
而不得有多折磨人,失去摯有多痛苦,曾經他也經歷過。
說到底,都是傷過的人,只是他現在有了宋瑾,才得以從深淵中解救出來。
“清水,找個能好好你的人,我不值得。”
“你值得!”
如果不是太過虛弱,姬清水幾乎要把這句話給吼出來。
想到門外聽的人,繼續說道:“亦言,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心里一直住著一個人。那個人不是我,也不是宋瑾,是你真正的人,對嗎?”
得不到沈亦言的,也不會讓宋瑾得到。既然自己注定刺痛不了宋瑾,那麼便找別人來刺痛。
看著沈亦言沉默著不否認的樣子,姬清水知道自己猜對了。
認識沈亦言的時候,對方就已經是翩翩君子,溫潤如玉的姿態了,這樣的男人邊沒有鶯鶯燕燕,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心里一定住著人。
宋瑾剛出現的時候,姬清水以為那個人是宋瑾,但這麼長時間看下來,發現宋瑾并不知道沈亦言的過去。
而沈亦言,卻對宋瑾深到難以理解。
“不早了。”
沈亦言拍了拍姬清水的背,將從自己懷里輕輕推開。
又是這樣,但凡及到沈亦言心里那個人,對方永遠會豎起高高的城墻,把一切可能會傷害到那人的因素杜絕在外。
“你好好養,也別再任,別忘了,你還有你的父母。”
宋瑾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姬清水的病房門口逃走的。
心里委屈,又有些生氣。
明明昨天還牽著自己的手說再也不放開,今天卻在別的人病房那麼溫的抱著對方,沈亦言什麼時候也變花言巧語的大騙子了!
承認是被姬清水的話刺痛了,什麼沈亦言心底一直有其他人,和姬清水都是替代品。這種在腦子里存在了一萬次的想法被這麼說出來,真是難得不行。
最可惡的是,沈亦言竟然連否認都沒有,就那麼乖乖地站在那里被姬清水抱著訴苦!
宋瑾跑得太急,心里有氣,一時沒注意看路,一下和剛從電梯出來的一群人撞了個滿懷。
“不好意思。”
低頭道了聲歉,也沒看人,只想盡快離開這里,從剛才進來起,就已經注意到很多那種探究又輕蔑的目落在自己上了。
“喲,這不是宋醫生嗎?”
宋瑾聞聲看去,是自己以前同科室的同事,正一臉嘲諷地盯著自己。
這同事和自己是同期進青連醫院的,因為之前一直有競爭關系,對方就對沒什麼好臉看。
“我還奇怪怎麼有人走路連眼睛都不長,隨便就往人上撞,原來是你啊!那也見怪不怪了,畢竟宋醫生不是把病人送進神病院,就是把正常人得尋死!”
宋瑾臉一白,已經不在這里工作了,也不想跟這種心狹隘的人爭論,鐵著臉想走。
前同事見要走,更不會放過。
以前宋瑾和他還是同事的時候,不過是專業能力強,病人喜歡,就一副高高在上不搭理人的樣子,他早就看不慣了!
“走這麼急做什麼?宋醫生你別慌,大家都知道你橫刀奪搶了別人的男朋友,反正現在有沈總給你撐腰,我們結你還來不及呢!”
宋瑾看著前同事的臉,本來就被沈亦言和姬清水擁抱刺激的,心里更來氣了,舉起手就想打人。
但這前同事反應還快,抓著的手惡狠狠說:“你這種沒有醫德的人,還有臉打我?!”
男人一用力,就把宋瑾往地上摔去。同一時間,一雙修長的立在了兩人面前,往后倒去的宋瑾被沈亦言接在懷里。
看清楚來人時,男人臉一變,“沈,沈總!”
沈亦言摟著宋瑾的肩膀,掃過男人口的工牌。
“羅興,你明天可以不用來醫院了。”
羅興一聽,剛才還猙獰的面孔瞬間變慫,臉上堆起求饒的笑:“沈總,我,我跟宋醫生開玩笑的!”
“開玩笑?”
沈亦言看了看宋瑾,像在詢問的意思。
宋瑾是很想給這人一個教訓的,但想到醫院里的那些流言,現在如果沈亦言再為了開除一個醫生,還不知道會把他們詆毀什麼樣。
反正以后也不會回來青連醫院,這人開不開除也沒什麼影響,便扯了扯沈亦言袖:“是開玩笑,羅興以前還和我都是神科的同事呢。”
羅興聽見宋瑾替他說話,雖然驚訝,但還是激地忙不迭點頭。
沈亦言很聽話地沒有繼續為難他,只是警告道:“那就記住,你現在的工作,是瑾兒替你保住的。”
“是,是!”
羅興一邊點頭哈腰,一邊作勢想要離開。但沈亦言并不打算就這麼輕易放過他。
“羅醫生,瑾兒替你保住了工作,可不代表,我就放過你了。欺負我朋友,連句道歉都沒有,就想走?”
沈亦言氣勢太凌厲了,就算同為男人,羅興也覺到一強大迫,像黑沉沉的烏云,得他不過氣來。
他走到宋瑾跟前,低下頭說了句對不起。
“一個大男人,說話聲音跟蚊子似的,誰聽得見?”
羅興嚇得一凜,收起臉上的不不愿,甚至朝宋瑾深深鞠了個躬,又鄭重地道了一次歉。
宋瑾對沈亦言說:“算了吧。”
反正也不太需要這種人的道歉,沒必要還讓沈亦言在這里浪費舌。
沈亦言點頭,但神依舊冷冷的,很有威嚴,連剛才圍在周圍看熱鬧的人都不自覺散了開,不敢再看下去。
宋瑾手被沈亦言握著,他的手掌很溫暖,手心干燥,牽起來特別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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