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盯著徐寧晨,見他皺著眉陷了深思,到也沒有咄咄人,反倒是拍了拍徐寧晨的肩膀,以一副知心姐姐的姿態說道:“好好想想,你是最希你哥好的人,別沒腦子的被有心之人利用了。”
宋瑾說完就離開了,徐寧晨還留在場上,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校門口的街對面,聽著一輛低調又拉風的邁赫。門口的保安時不時好奇地過去,心想著是哪位學生的家長這麼氣派。
黑車門從里面打開,駕駛座上走下來一位年輕男人,朗月般的五,沉著溫和的氣質,和呼嘯而過的冷風混合在一起,讓人想移開視線都難。
保安看呆了,眼前又是一道纖細影晃過,一張漂亮冷淡的臉閃過。
呀,這不是校醫院新來的心理醫生麼……
宋瑾一眼就看見了倚靠在車邊的沈亦言,遲疑了一下才走過去,對上他堆滿溫和笑意的眸時,連日來被冷落的委屈和想要擁抱眼前人的在腦子里開始打架,站在原地笑也不是,恨也不是。
沈亦言自然地拉過的手,把人往懷里攏:“我回來了。”
“知道了。”
淡淡應著聲,推開他,往副駕上坐。
沈亦言兀自挑了挑眉,上車后沒立刻開車,而是牽過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指尖磨砂著的手指,耐心又溫地打開話題說道:“瑾兒,徐寧晨傷害你的事,我聽說了。這次我在滬城的確有很重要的事,沒來得及及時趕回來,對不起。”
“很重要的事?”宋瑾不太高興地說,“你是指和易西總見面嗎?”
聽出的醋意,沈亦言低笑了一聲,宋瑾聽著他的笑覺得人,但又拉不下臉,便一直板著臉瞪著他。
沈亦言努力收起笑,手掌了的頭發,說:“上次被沈重青免去沈氏的職位之后,即使現在復職,他也不會就這麼輕易放過我。所以我想,既然沈氏注定待不長久,不如自己主徹底擺它。”
宋瑾思緒一轉,“你想去滬城發展?”
沈亦言點了點頭,著耳垂說:“帶上你一起。”
宋瑾垂眸說:“你就這麼確定,我會跟你一起?”
“我不確定。”
沈亦言說。
“但我會讓這種不確定變確定。”
“以前我一個人,可以隨心所地跟沈重青斗,大不了就是一無所有,失去一切。可是現在不一樣了,瑾兒,我有了你,就一定要給你最好的生活,以前的日子你過得太苦了,寧姝的死,你母親的病,哪一樣都沒讓你好過過。我不想你跟我在一起之后還不開心。”
說不一定是假,宋瑾心尖微微著,沈亦言說得每個字都重重地砸在心上,烙下深深的印記。
“徐寧晨這次傷了你,我自是不會讓他好過,徐家那邊,已經斷掉了兩個合作。”
徐寧晨這種小屁孩干的破事,他沒必要親自出手,只需要警告徐家那邊,自然會有人出面收拾對方。
宋瑾聞言,突然想到什麼,問沈亦言:“那句去死,真的是你發給徐寧璨的嗎?”
“你認為呢?”
“不是你。”
宋瑾篤定地回答他。
“我不信你是會說這種話的人。”
沈亦言輕輕笑了笑,眼里都是滿不在乎的淡然,“不重要了,瑾兒,都過去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宋瑾沒有追問下去,但看得出來,沈亦言應該是知道是誰用他手機發的消息,只不過選擇了袒護對方罷了。
能夠到沈亦言手機的人,想想也沒幾個。
“宋醫生,我終于想起來以前在哪里見過你了。”
校醫院的老醫生還一直糾結著為什麼會眼宋瑾,冥思苦想一個月終于記了起來,以前有位學生和宋瑾長得像極了。
“要不是那位學生出了那種事,我還真以為你就是本人呢!”老醫生比用手指比了下眼角的位置,“你們連痣的地方都長得一模一樣咧。”
“您記錯了吧?”宋瑾笑了笑說,“我和的痣位置其實是不一樣的。”
“怎麼可能,我雖然有老花眼,但左右還是分得清的!”
老醫生信誓旦旦地說自己記憶力沒問題,宋瑾不在意地笑了笑,順著他的話問下去:“那您知道,當時是怎麼出事的嗎?”
“這……”
老醫生著下,冥思苦想了好一陣。
“我就記得那會兒邊總有個男生跟著,那男生格孤僻的,冷冰冰的也不說話,就是很護著那孩。有一次有幾個混混調戲那孩,那男生為了保護生啊,還了不輕的傷。不過他倒能忍,針的時候沒打麻藥,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宋瑾聽出這故事是在說沈亦言和寧姝,不知怎的,口總有種微微刺痛的覺,甚至讓有些不過氣來。
“話說回來,那孩子長得漂亮,格又好,活潑可又招人喜歡的,年紀輕輕就這麼沒了,真不知是什麼人能下這種狠手啊!”
宋瑾午休的時候上了教學樓天臺,記得白野之前給的案件資料里,寫明了寧姝尸被發現的第一時間,就是天臺的水箱里。
不過畢竟已經過去十年,教學樓翻新了,水箱也早就換過了,宋瑾站在屋頂,風迎面吹來的時候,莫名得有種悉的覺。
難道自己以前也來過這里?
宋瑾倚著欄桿邊,聽見背后有聲響,回過頭,沈亦言剛從樓梯走上來。
“你怎麼來這里了?”
“剛去校醫院找你,沒見到人,就想著你會不會來這兒。”
沈亦言走到旁邊,目掠過水箱的方向,宋瑾下意識牽住他的手,“別多想,那不怪你。”
他回頭看,淺笑著說:“這句話被瑾兒說出來,我還真有點寵若驚。”
“所以你是想,我把寧姝的死怪到你上?”
沈亦言牽起的手吻了吻,眼中帶著悲傷和自責。
“你如果這麼想,我會理解。”
宋瑾嘆了口氣:“該死的人是殺死的真兇,我還不至于把這頂帽子扣到你上。不過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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