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揚沒過,最多偶爾一點邊緣行為,幾分鐘就膩了,原來公糧都給別人,彈盡糧絕了。
也是在那一天,當宋瑾看見白雅臉上那顆和一模一樣的痣時,才徹底明白過來,為什麼當初葉揚會說對一見鐘,為什麼明明兩個人剛認識不久,他就可以對說那麼多聽的話。
宋瑾是真恨,恨葉揚不要臉地把當做替代品,恨他這兩年給自己戴的綠帽子連款式都不重樣!
宋瑾也恨自己,恨自己太過天真,竟然一時被葉揚的甜言語迷,還以為自己真的獨一無二,遇見了一個這麼疼自己自己的男人!更恨自己沒有早一點看清葉揚,耽誤了自己兩年青春!
眼不見心不煩,宋瑾作利落地把自己的家當收進行李箱,準備離開時才突然想起自己忘了什麼上前一把揪住葉揚的領,“葉揚,小八呢?!”
小八是宋瑾婚后養的柴犬。
和葉揚沒那方面的生活,本來也暫時沒有要孩子的念頭,便收養了小八,養條狗可比養個人有意思多了,至狗忠誠,不像葉揚這種人,時時刻刻都管不住自己黃瓜。
見不到小八,宋瑾心慌得不行,抓著葉揚搖晃起來,“我問你小八呢?!”
“你急什麼!”
葉揚撥開的手,因為服都被宋瑾扔了,他還著子,只穿了衩,但臉上又是一副狠厲的表,整個人看上去稽得很。
“雅雅對狗過敏,送去寄養了!”
“地址給我,我去接走。”
“憑什麼?”葉揚雙手叉腰,大言不慚地說,“那條狗是夫妻共同財產,可不一定就歸你!”
宋瑾是真沒想到葉揚會因為一條狗在這里跟犯賤,“你要小八干什麼?你平時連都不愿意他一下,現在我可以帶小八離開了,你又作什麼妖!”
“呵,我是不喜歡那條狗,但不妨礙我把它從你邊搶走啊!”
葉揚似笑非笑地盯著,宋瑾只覺得那笑容惡心極了,當初到底是怎麼和這種人同床共枕了兩年的。
哦不對,葉揚這兩年可沒和其他人同床!
滿打滿算,說不定連一年都沒有呢!
“葉揚,我勸你別打小八的主意,真把我惹急了,大不了一起監獄見!”
宋瑾扔下這句話就拖著行李箱氣沖沖地離開了,有的是法子找到小八,更不想大晚上的還把時間浪費在葉揚上。
好在婚前自己買了一套小公寓,就算從月華府搬了出來,也有個去。
宋瑾這一天下來工作岌岌可危,被葉揚那對狗男辣了眼睛不說,還暫時地痛失狗,饒是平日再怎麼風輕云淡,這會兒也難免沮喪,只是沒想到更讓沮喪的還在后面,在看見沈亦言那輛邁赫時,真是退也不是,進也不是。
沈亦言就靠在車邊,長筆直,隔著不遠的地方,月落下,宋瑾落進對方盈盈的笑意中,頓住腳步,思考著自己是不是應該無視掉沈亦言,或者躲得遠遠的。
可沈亦言又是醫院的大東,這麼裝看不見,會不會被他誤以為自己目中無人,一怒之下就讓立刻走人?
雖然是條拍在岸上將死的魚,但好歹也要掙扎一下,萬一得救了呢?
想到這,宋瑾突然愣了下,突然靈一閃,細長的眸彎起,朝沈亦言走近,笑著問了聲沈總好。
沈亦言有些詫異地瞥了一眼,“遇到好事了?”
宋瑾淡淡微笑著:“能遇見沈總,就是好事。”
這話聽著像在拍馬屁,但拍馬屁往往很好用,沈亦言一聽這話,心也不錯的,指了指宋瑾手上的行李箱,“宋醫生這是,被趕出家門了?”
“是逃離苦海。”宋瑾義正言辭地糾正了沈亦言的說法,為了不讓話題終止,又繼續問道,“沈總怎麼會在這里?”
以前從月華府進進出出,可從來沒見過沈亦言。
沈亦言勾了勾角,“等你。”
他笑得清雋溫和,好看得晃眼,若不是上過一次的當,難保不會被這人迷心竅。
宋瑾清了清嗓子,“沈總,昨晚的事,我聽陳院長說有人拍下了我和你的照片。”
“有這回事?”沈亦言挑眉看,看不出來什麼緒。
宋瑾點頭:“事關沈總您的清譽,這照片最好還是查一下,免得被有心人看了去,一傳十,十傳百到最后名譽損的還是您。再說了……”
宋瑾頓了頓,想起陳澤口中的那位姬小姐。
“若是被沈總的心上人知道了,對方也難免會傷心的。”
沈亦言對別的話都不怎麼興趣,唯獨最后一句話讓他笑了笑,“心上人?”
宋瑾抬頭看他。
“宋醫生,你知道我心上人是誰?”
當然不知道!
宋瑾只是為了說服沈亦言讓那些照片不要傳出去,順帶提了一這件事,沒想到沈亦言倒是不依不饒了。
他俯近,慢悠悠地說道:“宋醫生,讓我猜猜看,你跟我說這麼多有的沒的,是因為這些照片傳到醫院那邊了,導致你工作不保,所以想找我說說是嗎?”
被沈亦言一眼拆穿宋瑾是沒想到的,但既然已經被對方看,也沒必要再彎彎繞繞,立刻順著沈亦言的話說下去:
“沈總,青連醫院神科這份工作對我來說很重要,久聞青連的神科全國聞名,我當初也是慕名而來,費了很大力氣才進醫院工作。昨晚我被有心之人下了藥,實在是沒有辦法才拉著你做了那種事,真不是為了故意勾引你。”
沈亦言眉眼微,但臉上沒什麼表,看起來淡淡的。
宋瑾雖然是神科醫生,善于揣測心理,但這位沈大總裁總是給人一種看不的覺,像隔著一層薄薄的面紗。
不敢隨意揣測,便只能把自己想說的坦白:“我只是想保住我的工作。如果您介意昨晚的事,以后有任何需要我的時候,我都在所不辭。”
論財力和勢力,是沒什麼好說的。
但宋瑾這番話卻是說得真心實意,昨晚本來也是主找到的沈亦言,禍端因自己而起,現在又要找別人幫忙,自然要放得下姿態,說得了話。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沈亦言似笑非笑地看著,月下,他笑起來的樣子似清風朗月,疏朗自在。分明是一副謙謙君子的做派,宋瑾卻突然生出一種背脊發涼的滲人。
“宋醫生,是你自己說,一旦我有需求,就在所不辭的。”
沈亦言著的下,低頭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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