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房里的傅形單薄,三年不見,比之前更加瘦弱了,孟薇像是看見另外一個人一樣,毫無生機。
“我知道小跟沈玥走的很近,一直看你不順眼,時不時的還會給你使絆,可的心眼不壞,你說,以后的生活該怎麼辦?”
孟薇抿著,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孟薇,你欠我的,是你給我做人就能還的清的嗎?”
“那你欠我的呢?”
孟薇紅著眼睛抬頭看向傅燁寒,聲音哽咽,“當時我媽出事,我求你把腎給我,你卻對我視若無睹,害的我媽慘死,出殯那天,你還帶著沈玥來鬧事,讓我媽的骨灰都被揚了出去,那你欠我的怎麼還?”
“我什麼時候害死你媽了?”
傅燁寒說的是實話,他從來都不知道孟薇的媽媽死了,一連查了很久,這個人就跟消失了一樣,怎麼都找不到。
孟薇聽到這句話也愣住了,“你什麼都不知道?”
“你到底什麼意思?”
孟薇算是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看樣子,有些事不止不清楚,就連傅燁寒也不清楚。
并沒有打算跟傅燁寒說,畢竟現在這種境,說任何話,傅燁寒都不會相信,更何況他們之間還有這麼深的隔閡。
傅的況比想象中的還要慘,孟薇不敢在這里多停留,甚至連看的勇氣都沒有。
孟薇一直在這里待到了晚上,就這麼看著傅一次次的發瘋,一次次的又恢復平靜,沒有人知道想要做什麼,就像是孟薇也不理解傅燁寒把丟在這里的目的是什麼。
“你是新來的?”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孟薇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傅滿臉單純的站在后歪著頭看。
那眼神,就好像本不認識一樣。
“你,知道我是誰嗎?”
傅手里拿著的帶,笑的單純可,“不知道啊,但是哥哥能讓你進來,你肯定是哥哥邊的人,我知道,你不會傷害我的。”
孟薇紅了眼睛,以前那個意氣風發,看誰都不順眼的傅好像就此消失了。
“傅,我是來照顧你的。”
“好啊,我帶你去看看我的寶貝。”
傅笑眼拉著孟薇往另外一個房間的方向走去,孟薇就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一樣任由擺布。
蔥白如玉的手推開房門,映眼簾的是一個很大的平臺,有很多的座位,傅興沖沖的拉著跑到平臺上。
張開雙臂自由的轉圈。
“我以后是要為舞蹈家的人,哥哥說了,我已經功了,國際舞蹈學院讓我在這里教學生。”
國際舞蹈學院?
孟薇下意識的去看傅的,的右已經被機械假肢代替,合的地方通紅一片,顯然還是跟假肢不太匹配。
沒有打擾傅的興致,也不想破壞的夢。
突然,傅指著眼前的空地厲聲斥責道:“跟你說了多遍了,不是這麼的,這樣很容易造損傷,以后是不是不想跳舞了?”
孟薇順著傅指過去的方向看去,那里什麼都沒有,甚至連一片影都沒有。
“傅,你在跟誰說話?”
傅像是聽不到講話一樣,仍舊對著那地方教訓著,連帶著肢作,不難看出是在教學生。
“經常這副樣子。”
孟薇聞聲回頭,只見顧玄夜把一套新的假肢放在一旁,沖著揮了揮手。
走了過去,在顧玄夜的暗示下離開了所謂的舞蹈室。
“傅的況怎麼這麼差?”孟薇忍不住詢問道。
“三年前的車禍,失去了一條,醒來后沒幾天就變這樣了,抱著假肢一直在跳舞。”
顧玄夜一想到那時候的傅,緒險些沒有控制住。
“孟薇,你跟我說實話,那場車禍,你究竟有沒有參與?”
孟薇表瞬間嚴肅,“沒有,我不會那麼做,我跟傅無冤無仇,怎麼會害,那場車禍,除了傅阿姨和傅,我媽媽也是害者。”
顧玄夜皺起眉頭,目的盯著孟薇,想從的表里看出點什麼,可是表嚴肅,毫不慌張,甚至,甚至給他一種怨恨的意味。
“車禍發生,阿姨和傅被送進醫院,我聽說當時你也在場,你在求傅燁寒把腎臟讓給你是嗎?”
孟薇點頭,沒有否認,“是,我媽也在車里,了很嚴重的傷,沒有那個腎臟,會死。”
“那為什麼不死?”顧玄夜紅著眼睛,說出藏在心深一直想要說出的話。
孟薇怔了怔,“你說我媽沒死?”
“傅燁寒都查過了,所有的資料顯示,你媽當時本不在那家醫院,你為什麼要說謊?”
孟薇低頭自嘲的笑了笑,“如果沒有在那家醫院,那我為什麼要辦喪禮?你們既然查了,不會不知道隔了幾天后我和姐姐在火葬場給我媽火化的事吧?”
顧玄夜疑問道:“辦喪禮的事是真的?不是你們在演戲?”
“演戲?誰會用自己親人的命去演戲?”
孟薇不想跟他爭論什麼,轉坐在了旁邊的石凳子上。
“被告的那天,我聽見了傅燁寒提供的證據錄音,那是從車載上下載下來的,你們聽不出來,但是我能聽出來,那個聲音是很像我媽媽,但不是我媽媽。”
“不是你媽的聲音?怎麼可能?當時車上就四個人,司機當場死亡,傅阿姨是沒醒,但是傅指認了你媽是兇手。”
孟薇搖了搖頭,“不,我們都被人耍的團團轉,有人想要阿姨死,傅只是被連累的,但是那個想要阿姨死的人,絕對不是我媽,我跟我媽相過那麼多年,不可能聽錯聲音。”
樹上的監控攝像頭及時無誤的把對話傳遞,傅燁寒看著屏幕里孟薇的攥著拳頭。
“即便是到了現在,還是這麼,說實話會死嗎?為什麼就是要用謊言去掩蓋另外一個謊言?”
“傅總,有沒有一種可能,孟小姐說的不是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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