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曉覺自己的頭都昏昏沉沉的,打車回到公司,直接去了董事長辦公室,一進門就癱坐在沙發上,也不說話,面對方琮禮,覺得很愧疚,這一切都怪自己。方琮禮看著兒有些憔悴憂郁的面容,放下手頭的文案,給方曉倒了杯水,也坐到方曉旁邊的沙發上:“出什麼事了?”
方曉看著爸爸,眼角有些紅:“爸爸,對不起!這一次我可能真的會害了公司。”
方琮禮心里一驚,但是面上卻仍然不顯,他知道方曉的子,兒天好強,如果不是真的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難題,是不會這樣的。
“別著急,有什麼事,先跟爸爸說說。”方琮禮慈的安著。
方曉深吸了口氣:“齊明楓這次看來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了,他現在一心要行使第一大東的權利,我們辛辛苦苦簽的意向書他連看都不看,而他給出的方案,對我們方氏來說都是死路。”
方曉把今天和富安見面的事簡單明了的跟方琮禮說了,方琮禮的眉也越擰越深,一個月時間,如果不和九州集團簽約,富安就會以方氏有意阻礙合作,不履行協議為由申請仲裁和違約賠償,那樣方氏將徹底易主!
可是九洲的合作本就是個陷阱,方氏一樣會破產。
方琮禮也沉默了,方曉更是流下了眼淚,知道除了答應齊明楓的條件在沒有任何辦法扭轉局面,咬咬牙了一把眼淚:“爸爸,我不會讓公司倒閉的,不就是三年嗎!”
方琮禮打斷:“曉曉,胡說什麼?他那種敗類,我和你媽媽寧可破產也不會犧牲你的!別著急,我們再想想辦法。”
方曉有些絕的說:“爸爸,沒有辦法了,除非這一個月我們能找到一家比九州更厲害的公司,能接下全國的代理合作,可是之前能接的我都接過了,再加上齊明楓給這些公司都放過話,說我們權有紛爭,再有意向的也不會給自己找麻煩的!”
方琮禮面憂郁,沉了半晌才開口:“辦法也不是完全沒有,有一家公司應該能幫我們渡過難關,但是……”
方琮禮止住了話頭,方曉一聽有希,急切的看著他:“爸爸,是哪家公司,你告訴我,我去談,只要有一點希,我一定努力去爭取!”
方琮禮看著兒,咬了咬牙:“天盛!”
方曉不解:“天盛?我們最早談的就是天盛啊,可是,他們……您的意思是,同意他們買斷嗎?”
方曉的眼神有些黯淡:“也對,寧可給天盛,買斷也總比跟九洲合作要強。”轉而又有些擔心:“可是,天盛剛剛做完系統優化升級,至可以再使用一兩年,現在他們還會不會同意買斷也不好說。”
方琮禮淡淡說:“會同意的。”
方曉訝異的看著父親,突然想起上次參加齊明楓和趙慈安婚禮的時候,父親和一個人聊了好半天,聽母親說那是天盛的董事長江瑞年?
“爸爸?您認識天盛的江董事長?”
方琮禮像在思考什麼,突然回過神來,他看著方曉仿佛下定了決心般,神不再猶豫:“曉曉,三年前我和江董有過一面之緣,那天在婚禮會場上,我們是第二次見面。見面的原因都是——因為你。”
“什麼?因為我?”方曉一臉不可置信:“怎麼可能是因為我?”
方琮禮輕嘆一口氣:“是的,江董兩次見我都是為了和你聯姻。”
方曉連忙擺手:“爸爸,您一定是搞錯了,江總已經有太太了,而且據說他們是青梅竹馬,又一起求學,大學畢業就結婚了,非常好!”
方琮禮緩緩解釋:“江家還有一位二公子,從小就在國外生活,所以好多人都不清楚。我也是三年前聽江董事長親口說的。三年前江董事長就跟我提過聯姻的事,當時你和齊明楓穩定,我和你媽媽也覺的小伙子謙遜有禮,以為你們一定會是良配,所以當時就拒絕了江董的提議。”
“這幾年我早就忘了這件事,可是那天江董說他是特意來和我見面,據說江二公子過段時間就會回國了,他為的就是再次替兒子求娶你!”
方曉更是不明白了:“可是……為什麼偏偏是我?我和他兒子本不認識,連面都沒有見過,江董又為何執意要替江二公子求娶我呢?”
方琮禮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江家從哪里得來的消息,偏說你是江二公子的‘紅鸞星’。”
于是,方琮禮把事的前因后果細細講給了方曉,江二公子因病弱避難,背井離鄉在國外長大,只有在遇到他的“紅鸞星”后,才可以化解災難,大富大貴。
雖然方琮禮一直都覺的荒唐不可置信,可江家卻篤信的認定了方曉,時隔三年仍然誠心誠意要求娶。
這讓方琮禮也曾有些許心,倒不是為了江家財大勢大,而是至能看出來江家對兒的重視,這樣兒在婆家一定不會委屈。
可是,這江二公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虛弱病態?還是有什麼缺陷?甚至是神疾病?方琮禮不敢想,也就不敢答應江董的聯姻請求。
“你不要有負擔,爸爸先去見見江董,江董說了等江二公子回來了,讓你們先接接,如果任何一方不滿意,都不會強求。爸爸媽媽也不會勉強你的。”
“爸爸,我可以的,只要能救方氏,我可以試試。”
方曉終于聽明白了,難怪父母一聽說去天盛談合作都神張,一提天盛集團的話題就本能回避不自然,甚至在聽說晏澄是天盛的部長的時候,反應都那麼強烈。
晏澄,想起晏澄,方曉剛才破釜沉舟的心一下子崩了,是啊,如果同意了江家的聯姻請求,那晏澄該怎麼辦?
想起那個無條件寵護的男人,那天他輕輕在自己耳邊說“曉曉,我你。”時的深繾綣,方曉的心疼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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