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一個,留一個。
喬如意想過大不了一起死,沒想過要做這個選擇。
瞪著面前的男人,瘋子!
握著凌澈的手更了一些,指尖也有些微涼,抬頭對上男人戲謔的臉,“你要麼殺了我們,要麼放了我們。”
“這意思是不選?”
于左笑了一聲,將手里的槍對準了凌澈,“那就殺他好了。”
“不行!”
喬如意大喊一聲,嚴嚴實實擋在凌澈前,泛紅的眼眶死命地瞪著面前的男人。
沒想過在這里會這麼危險,如果不是自己執意要留在這,和凌澈也不會落到這麼被的地步。
垂眸,眼眶潤了一瞬,又將眼淚回去。
兩秒后,再次抬眼看向對方,“你說話算話嗎?”
只要殺一個,另一個就能走?
“當然。”于左點了點手里的槍,等著做決定。
喬如意忽然抬手握住他的槍口,對上自己的額頭,目堅定,“那你殺了我,讓他走。”
握槍的作讓被擋在后的男人渾一僵。
深不見底的雙眸看著的背影,明明那麼纖瘦,一只手臂就能圈住,是怎麼迸發出這麼大的決心和勇氣。
短短八個字,凌澈的眼神黯了又黯。
喬如意沒有任何遲疑,對上面前男人戲謔的眼神,“我希你說到做到,否則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如果跟凌澈之間,一定要有一個死在這里,那一定是。
反正什麼都沒有,能跟自己的男人經歷過這段難忘的回憶也算一種圓滿。
而凌澈不一樣,如果不是,凌澈不會來這里。如果不是,凌澈現在也不會危險中。
他是凌氏集團的總裁,是凌氏一族的掌權人,他上的責任還有很多。
凌爺爺需要他,莊阿姨也需要他,MOMO也需要他......
他不能就這樣死在這里。
一直都是凌澈在保護,這一次,也換來護他。
“呵!”面前的男人看著視死如歸的表,忽然笑了,槍口從手中走,對上了后的男人。
喬如意詫異地看著他轉移目標,而后聽見他說,“像你這麼漂亮又有義的人,我可舍不得殺,還是殺了他吧。”
他的手指就要扣扳機,喬如意眼眶通紅,還沒來得及將那句“不要”喊出口,下一秒便看見后的男人速度極快地反手奪下了對方手里的槍,接著冰冷的槍口對上了那人的額頭。
凌澈將槍口往男人頭上點了點,勾起一抹笑,“差不多行了。”
喬如意還沒明白他這句話里的意思,就見被槍指著腦袋的男人忽然收起了眸里的狠厲,笑著低頭,喊了一聲,“澈哥!”
接著,周圍將他們包圍的男人恭敬又齊刷刷地喊,“凌!”
喬如意懵了,腦子里一片空白,耳邊也是嗡嗡作響。
忽然一個手臂圈上的肩膀,將攬在懷里,聽見男人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你演得不錯,但嚇到了。”
將手里的槍丟給對方,于左連忙接住,面帶歉意地看向喬如意,“抱歉,嫂子,是不是演得過頭了。”
喬如意看了看他,張了張,又看向凌澈,只見他角勾著笑,直勾勾地盯著。
“什、什麼況?”
凌澈歪頭給介紹,“這是于左,我們自己人。”
喬如意還有些發懵,凌澈了的頭發,笑著問,“你知道為什麼只要你在Y國,我就能立馬鎖定你的位置嗎?”
喬如意依舊茫然地搖頭。
凌澈白的臉蛋,笑道,“因為這是我的地盤。”
......
直到上了飛往倫敦的直升飛機,喬如意還在沒搞清狀況的混沌里。
凌澈將圈在懷里,時不時問冷不冷,不。
坐在一旁的于左給倒了一杯熱茶,“對不住了嫂子,剛剛只是想跟您和澈哥開個玩笑。”
話落,凌澈一腳踢了過來,“想的什麼餿主意。”
于左笑道,“不是您說嫂子跟您吵架了,跑來Y國了嗎,我這不是想看看您在嫂子心里的位置。”
凌澈挑了挑眉,側眸看了一眼圈在懷里的人。
他也看到了他在心里的位置。
喬如意接過熱茶,看向于左,“所以,你們是朋友?”
“算......是吧。”準確地說,是他上司。于左看了一眼凌澈,“還是您跟嫂子解釋吧,我得跟您先匯報點正事。”
說完,他的視線落在喬如意上,眼神詢問凌澈能不能當著的面說。
“說吧。”凌澈攬著喬如意的手沒有松,毫不避諱。
“您讓我去查M1911手槍的事,已經查到了。”
于左將一張照片遞給他,“這個人老鬼,Y國的紅頭號通緝犯之一,手段又臟又黑,手底下訓練出來的都是滿罪惡的死士雇傭兵,手槍就是從他這提供的。”
“這次追殺您跟嫂子的人,就是他派出來的。據我所知,他所屬的組織并不是駐扎在Y國,而是墨國。”
凌澈看著照片里的男人五著兇狠,臉上一道長疤猙獰不堪。
“他背后的靠山是誰?”
“還不知道,藏得很深。”于左說,“但是有個人跟他來往很近。”
凌澈抬眸睨他,聽見他說,“莊策。”
喬如意繃的神經在得到放松后本來已經昏昏睡,他們的對話也沒聽進去多,但是聽見“莊策”兩個字時,的瞌睡又清醒了幾分。
原來莊策真的沒死,那一切就說得通了。
一定是莊策跟那群不要命的人合作,所以讓他們來殺和凌澈。
他居然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連自己的親外甥都要殺。
凌澈沒有說話,眼神黯了黯,到懷里人微微加重的呼吸,拍了拍的頭,“睡一會兒,等會就到家了。”
......
此時一輛黑車在回倫敦的路上疾馳。
“誒,終于見到大嫂本人了,跟想象中的有點不一樣。”
黑車里,駕駛座上的男人一黑運服,短碎發,長相干凈俊朗。
唐明本來以為這個傳聞中的大嫂會是滴滴的那一掛,遇到事是躲在老大懷里哭的那種,沒想到居然遇到事把老大護在后,還有魄力。
他踢了一腳副駕坐著的人,“你說是不是?”
副駕的男人長相跟他截然不同,五更朗,古銅的皮顯得更強壯。
齊泰倒不是第一次見,上次見的時候,邊還有一個紅發男人,他當時還跟紅發男人在巷子里過手。
對方手跟他不相上下,絕對不簡單。
他提醒駕駛座的男人,“是夫人。”
對于他的糾正,唐明沒好氣地掃了他一眼。
這大塊頭又跟他在稱呼上杠上了。
是大嫂還是夫人,他們已經杠了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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