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雷劃破長空,雨水席卷了夜中整座京市。
蔓和苑的公寓客廳里,正在播放著男人和人鬧離婚的片段。
吵吵鬧鬧的劇,讓原本寂靜的空間生出了點熱鬧。
喬如意坐在沙發里,試圖看個電視劇掩蓋心中理不清的緒。
電視里,那個婚出軌后要離婚的男人對自己的妻子說,“你以為這些年我是真的你嗎?我不過是喜歡睡你而已!年輕的誰不喜歡,哪個男人不是床上睡著一個,心里住著一個,你過著食無憂的富太太生活還計較什麼!”
電視里的人崩潰大哭,伴隨著窗外淅淅瀝瀝雨水的聲音,更加嘈雜。
喬如意拿起遙控關了電視。
整個公寓里,寂靜到連自己的呼吸聲都聽得到。
轉頭看向窗外,漆黑的窗上此刻映著平靜的臉,那張臉傳了尹如芳的完基因,漂亮人。
笑的時候明艷到晃人眼睛,不笑的時候,清冷淡然的樣子更讓人想一探究竟。
是漂亮的,致的外表是令人賞心悅目的,猶如一朵盛開的玫瑰,香氣四溢。
從不否認自己的值,因為從小到大邊的追求者表白的第一句都是,“你非常漂亮。”
別的男人喜歡什麼,沒興趣知道。
那凌澈呢。
不想起凌澈之前說的,他喜歡的,喜歡到無可自拔。
他的話赤直白,是一個男人對一個人生理上的喜歡和需求。
這段日子他的難自控,每一個黑夜里在上的肆意撻伐,包括他所有侵略的及占有,究竟是因為真的喬如意這個人,還是這年輕的。
被所有七八糟的緒充斥著,越想越煩悶。
將關機許久的手機開機,準備叮囑張姨自己今天不打算回景灣了,順便要照顧好圓圓。
剛開機,一連串的未接電話蹦了出來。
來自同一號碼的還有一條短信,短短三個不耐煩的字:回電話!
直接忽視了那條短信,打了電話回景灣代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
靜心苑。
“附近所有的街道都已經派人去找了,監控也在調取中,現在是雷雨天,找起來稍微要慢一些。”
一旁的警員盡量將話說的委婉,宋輝示意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去找。
昏暗的夜里,男人叼著煙,臉冷的嚇人。
腳邊一接一的煙頭足以說明他此刻的心。
“凌澈,別著急,一定會找到的。”宋輝抬手落在他肩上,“現在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你在這等著,我再去帶人找。”
凌澈咬著煙,看著穿警服的宋輝上了警車離開,接著冷冽的眼神掃向一旁。
整個靜心苑的人局促地站著,氣氛抑到每個人連大氣都不敢出。
他緩緩吐著煙圈,打量著每個人的神,視線猶如一把刀子,要將每個人都剮開看看。
“凌。”
齊金快步走來,“齊水回來了。”
凌澈眉頭皺得極深,看向跟著齊金走過來的人,“不是讓你去蔓和苑嗎?”
齊水垂眸,如實說,“凌,夫人不讓跟著。”
他去了蔓和苑,喬如意發現他守在外面,發了一通脾氣將他趕走了。
“說——”齊水言又止。
凌澈吸了一口煙,“說什麼?”
“夫人說,現在不想看見跟您有關的東西。”齊水說完這句,看了一眼凌澈的臉,又補充,“包括您的保鏢,我。”
凌澈皺著眉頭將手里的煙捻熄,還真是喬如意的倔脾氣。
是不是忘了上次在那個破地方被人綁走的事了。
好好的家不回,一賭氣就要去那掌大的小地方。
今天的事已經讓凌澈夠煩躁,喬如意的不聽話,又給他火上澆了一把油。
他拿起手機撥了電話出去。
......
桌上的手機響起。
喬如意剛準備去洗澡,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猶豫了幾秒接起了電話。
還沒開口,電話那邊的人便語氣不耐地問,“喬如意,為什麼不聽話?我讓人過去是害你嗎?”
聽到他這語氣,喬如意剛平靜下去的心又被他弄出了火氣。
“我不需要。”語氣冷淡,“你留著人去看著白祎祎吧,那楚楚可憐的樣子不是讓你很心疼嗎?”
說完這句話,電話那邊沒有吭聲,也不說話。
兩人就這樣犟著,誰也沒有掛電話,也沒有先開口。
最后還是凌澈制著脾氣,率先打破了這個僵局。
“今天的事,我們晚點說。我現在有事走不開,沒法去找你。”
他聲音盡量放得了些,“你先待在公寓里哪里都別去,誰敲門都別開,把門鎖好,有事給我打電話,我晚點再去接你,聽到沒。”
電話里,那邊嘩啦啦的雨聲很清晰,聽起來,像是在室外。
喬如意看著窗外漆黑的夜,現在這個時間,他不在景灣?
“凌澈,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聽到對方應了一聲,喬如意這才問,“你究竟喜歡我什麼?”
抓著手機,等著凌澈的回答。
電話那邊,男人低嘆一聲,反問,“喬如意,你為什麼總是懷疑我對你的?”
“因為除了我媽媽,我從未被人堅定地選擇和過。”
喬如意回答得認真,“哪怕是你,也三番五次推掉和我的約定去找白祎祎。”
如果不是堅定地被選擇,如果不是被人放在第一位。
對來說,就不算。
“喬如意,你聽好了。”
電話里,男人一字一句告訴,“老子最堅定的選擇就是你!”
說完這句,他看著齊金遞過來的來電,對著手機那邊的人繼續說,“別烏七嘛糟想些有的沒的,我代你的事聽見了沒?”
喬如意彎了彎角,“聽見了。”
“聽見就行,先掛了。”
凌澈收起手機,示意齊金接聽。
齊金按下接聽,又按了免提。
“凌總!”
葛秋心急如焚的哭聲從電話里傳來,“白小姐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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