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傳來腳步聲,白祎祎眼眸又恢復無神狀態。
凌澈回到床邊,看著病床上的人,“已經讓人去給你買咖啡了,一會兒就來。”
白祎祎的雙眸盯著天花板,甜甜一笑,“阿澈,你對我真好。”
“除了你,已經沒有人對我這麼好了。”
白祎祎說著,聲音就哽咽了,“我從小沒有爸媽,跟著我遠房表親長大,一直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
說到這,一行淚水落下來。
“如果不是遇到你,我的日子就是一片黑暗,是你讓我到這個世界的好,你讓我學跳舞,資助我上學,讓我驗到了花樣年紀應該驗到的生活。”
“阿澈。”白祎祎激地坐了起來,雙手攥住凌澈的手,“你是我無人生里的一束。”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你對我好,是因為我的遭遇很像小時候的你,是不是?”
不等凌澈開口,繼續泣道,“可是不論怎麼樣,你把我留在邊讓我驗到了很多好,所以我變這樣你不用自責,我說過,別說是這雙眼睛這雙廢了,就算是那場意外要付出我的命我也愿意。”
“怎麼又說這些?”凌澈微微擰起眉頭,“祎祎,以前的事不要想也不要提了,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好起來。”
白祎祎點了點頭,了臉上的眼淚,仰起頭微微一笑,“阿澈,不早了你快回去了,如意姐姐肯定還在家里等你,別讓等著急了。”
雖然笑著,笑里卻盡是苦。
凌澈輕聲道,“那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來看你。”
話音剛落,葛秋從門口進來,“凌總,您能留下來陪陪白小姐嗎?”
白祎祎急忙制止道,“秋姨,別講,讓阿澈回去。”
葛秋滿臉愁容,唉聲嘆氣道,“凌總,白小姐這段時間的狀況很不好,每天疼得一晚上一晚上睡不好,還老是做噩夢,總是在夢里哭著驚醒過來,我看著心里心疼,但是白小姐不讓我告訴您,說您太忙了怕您擔心。”
葛秋說著抹了一把眼淚,“今天白小姐又弄得渾是傷,您好不容易過來看一趟,看見這樣您不心疼嗎?”
“白小姐一個人在這里舉目無親,今天又是中秋佳節,和心理都備煎熬,凌總,您別怪我多,您今天就留下來陪陪白小姐吧。”
葛秋說著,哽咽地哭了起來。
實在是太心疼這個孩了,每次看故作堅強的樣子都心疼得要命。
......
墻壁上的時鐘已經指向晚上十一點多。
餐桌上的飯菜已經涼了,并且越看越諷刺。
喬如意索下樓將餐桌上的飯菜全都一腦倒進了垃圾桶。
上了樓洗了個澡出來,看見手機上有兩個未接電話。
一個是凌澈的,一個是景灣大門口的安保室。
直接忽視了凌澈的電話,回了安保室的電話過去。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
“凌太太,門口有人找您,說給您送中秋禮。”
“中秋禮?”
喬如意思索了幾秒,誰會在大半夜給送禮?
“是的,您過來簽收一下。”
喬如意隨意換了一套服就出了門,一路開車到安保室,只見大門外站著一個戴著帽子穿快遞服的男人。
隔著安保室的窗口,男人將沉甸甸的包裹遞給,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紙箱子。
喬如意快速簽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將筆遞給男人。
男人低著頭,沉悶的聲音從口罩里傳出,“凌太太,中秋快樂。”
不知為何,這聲音聽起來竟讓人有一種骨悚然的意味。
不等喬如意細想,男人便轉消失在夜中。
喬如意狐疑地看著眼前的包裹,隨意地放進了跑車的后備箱里,接著發車子開回了別墅。
車子停在前院里,剛打開后備箱忽然聞到一陣黏膩的......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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