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心中一驚,連忙轉,看向趙月蘭:“董事長,還有什麼吩咐?”
“云笙,雖然我不清楚你跟你的養母之間發生過什麼,但不管怎麼樣,陳士終究是你的養母。
在你跟你親生父母失散之后,是他們一家人收留了你,把你養到這麼大。
所以,我個人覺得你應該大度點,不要總把仇恨記在心里,這樣對你、對陳士都不好。”
趙月蘭站在一個母親的角度上,語氣嚴肅地勸說著云笙。
云笙聽了這些話,心里像是被針刺了一般,明明很痛,但卻吭都不吭一聲。
握拳頭,淡淡地應下聲來,“好,我明白了,謝謝趙董事長的關心跟提醒。”
“好了,沒什麼事了,去忙吧。”趙月蘭說完,便低下頭去,開始著手忙自己的事。
“嗯。”云笙悶悶地應和了一聲。
也沒再多說些什麼,轉,繼續朝著辦公室門口的方向走去。
趙月蘭剛剛的那些話,像是帶著回音似的,始終回在的耳旁。
尤其是最后的那句“你應該大度點,不要總把仇恨記在心里”,對云笙的傷害很大。
怎麼就不大度了?
從小到大,陳淑蘭他們一家子對做出各種殘暴的行為,數不盡的上的傷害,另外還有神上的摧殘。
都沒有跟他們計較過,如今只不過是不想再他們一家子的欺跟剝削,選擇遠離他們罷了。
難道這麼做也有錯嗎?
云笙越想,心里越難,緒有點小崩潰。
同事們怎麼議論,都沒有關系,但不知道為什麼,趙月蘭對說了那些話后,的心里就特別難,委屈得好想哭。
出了趙董事長的辦公室,沒有立馬回自己的辦公室,而是去了洗手間。
進了洗手間,云笙把自己鎖在一個隔間里,背靠著門緩緩坐到地上。
的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雙手抱膝,腦海里不斷閃過那些不堪回首的畫面。
小時候,因為不小心打碎了一個碗,養母陳淑蘭就會用掃帚狠狠地打,那些淤青在稚的皮上停留了好久。
上學后,每次考了好績,得到的不是表揚,而是養兄嫉妒下的陷害和養父母的責罵,說是在顯擺,想搶走他們兒子的風頭。
神上的折磨如同鬼魅一般纏繞著,讓無數個夜晚從噩夢中驚醒。
而現在,僅僅是因為想要擺這樣的家庭,就要被指責不大度嗎?
云笙的微微抖,努力抑著自己的泣聲,不想讓外面的人聽到。
過了許久,緩緩站起,深吸一口氣。
不能讓這些不公的指責和過去的痛苦繼續左右自己的緒。
“我沒有錯,我只是在保護自己。”云笙在心里默默地對自己說道。
調整好自己的心,正準備打開隔間的門出去。
突然,外面傳來幾個同事說話的聲音。
云笙覺著這個時候出去可能不太合適,手上開門的作,自然而然地停了下來。
同事們議論聲很大,清楚地飄進了的耳朵里。
“驚天大瓜啊,我剛剛上網的時候,看到網上曬出一張趙大小姐跟京圈太子爺在車里抱抱的照片哎。”
孫曉曉的嗓子跟自帶擴音似的,聲音巨大,好像唯恐隔間里的云笙聽不見似的。
同事A連忙瞪大眼睛,震驚地附和:
“真的假的啊?你確定是我們趙大小姐跟京圈太子爺?”
“當然是真的,太子爺跟我們趙大小姐關系本來就不一般,之前他倆經常被拍到一起出去。”孫曉曉。
同事B趕掏出手機,上網吃瓜,“哦買噶的,還真是我們趙大小姐啊,這兩人車里抱著,可真親啊。”
“唉,不對,前段時間不是傳太子爺跟一素人孩去民政局領證結婚了嗎?怎麼他又跟我們趙大小姐在一起了?”
“領什麼證啊,那都是網上傳的,他要是真的跟人家孩子領證結婚,怎麼不公開出來呢?”
“這倒也是,那看來太子爺之前領證的傳聞都是假的啊,他真正慕的人原來是我們趙大小姐啊。”
“肯定啊,他倆都明正大地抱在一起了,這還能有假嗎?”
“哎,有錢人的世界啊,可真夠的。不過,話說回來,我倒是覺得太子爺跟我們趙大小姐是最般配的一對兒。”
“那還用說嗎?我們趙大小姐畢竟是趙家的小公主,有份有地位,哪是外面那些野花野草們,比得上的?”
云笙本來被自己的緒攪得心煩意,聽到同事們在討論趙大小姐的八卦,思緒被暫時拉了出來。
眉頭微微皺起,對這些辦公室里的閑言碎語有些厭煩。
在這個公司里,似乎每個人都熱衷于挖掘和傳播這些所謂的“大瓜”,卻從不關心背后的真相,就像他們也從不曾真正了解自己所經歷的痛苦一樣。
“你們小聲點,這里是公司,要是被董事長聽到了,我們可都得吃不了兜著走。”同事 A有些擔憂地說道。
“怕什麼,董事長現在忙著呢,哪有閑工夫管我們。再說了,這趙大小姐的事兒,在公司里都不是什麼了,大家私下都在討論呢。”
孫曉曉滿不在乎地擺擺手。
“不過話說回來,這京圈太子爺到底什麼來頭啊?能和咱們董事長的千金走得這麼近。”同事 B一邊看著手機上的照片,一邊好奇地問道。
“這你都不知道?京圈太子爺那可是跺跺腳,京城都要震三震的人。他家的產業遍布各個領域,權勢滔天。
聽說和我們公司還有不業務往來呢。”孫曉曉一臉得意地給同事們科普,仿佛對這些豪門辛了如指掌。
云笙在隔間里聽著這些對話,心中暗自嘆息。
在這個看似鮮亮麗的商業世界里,每個人都在自己的生活軌道上掙扎。
不想再參與這些無聊的討論,等外面的聲音漸漸小了一些,輕輕打開隔間的門,走了出去。
看到云笙突然出現,那幾個正在熱烈討論的同事頓時安靜了下來,有些尷尬地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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