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母目沉靜,將周棠的反應盡收眼底。
周棠也不是個蠢的,想必的意思聽得懂。
原本許許已經和京焱離婚了,回頭周棠嫁過來,就算再怎麼看不慣,事已定局,霍母也不會故意提起桑許來給周棠添堵。
可偏偏要和許許比,還試圖取代許許在他們心目中的位置,霍母覺得可笑。
許許對來說,早已和親生兒差不多了,這種關系不是周棠嫁過來就能取代的。
周棠紅著眼道:“是我不好,買禮之前應該打聽清楚您喜歡什麼的。”
看著周棠委曲求全的模樣,顧瀾之有些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勸霍母道:“大姨,周棠姐也是一片好心……”
顧瀾之想不通,一向隨和的霍母為什麼偏偏對周棠姐這樣,該不是那個桑許和大姨說了什麼,故意抹黑周棠姐了吧?
看著楚楚可憐的周棠,霍母冷嗤了聲,本不吃這一套。
“我看你就是打聽的太多了。”
“……”
霍母也不介意讓周棠清楚,回頭嫁過來,若是不作妖,老老實實的和京焱過日子的話,他們霍家也不會虧待,可若還不知足,試圖和許許一較高下的話,也不會慣著。
畢竟周棠是靠什麼手段懷上這個孩子的,霍母猜都能猜出個大概。
自己的兒子自己最清楚,雖然總是不清自己的心意,做出一些渣男行為,但還不至于那麼管不住自己,隨意和人發生關系。
尤其是在他心里已經有了許許的況下。
想起這茬兒霍母就覺得心痛,這個智障兒子好不容易弄清楚自己的心意,且有心挽回和晚晚之間的關系。
眼看他們二人重歸于好有希了,半路殺出個周棠,霍母知道這個消息時,氣的自掐人中,才勉強沒暈過去。
如今他們霍家還能認下這個孩子,并且同意周棠過門,已經是他們最大的教養了,霍母容不得周棠繼續蹬鼻子上臉。
察覺到霍母冰冷的目,周棠雖然心有不甘,還是默默收回了自己帶來的禮,不敢繼續裝可憐了。
一旁顧瀾之見餐桌上氣氛不對,忙轉移了話題,說起了霍京焱和周棠婚禮的事。
對于二人的婚禮,除了周棠滿心期待外,霍家人都不大上心。
左右霍家不缺錢,隨便花點錢給下面的人去辦,婚禮能舉辦的要多隆重有多隆重。
對于周棠來說,也算給足了面子。
這頓家宴氣氛沉悶無比,霍母甚至不等家宴結束,隨意找了個借口便率先回屋去了。
周棠有些委屈,本想從霍京焱那里獲得些許安,奈何霍京焱似乎也對今天不請自來的行為有些不滿,幾乎全程都將晾在一邊,只顧著和霍父說話。
唯有一旁的顧瀾之湊到了周棠邊,低聲道:“周棠姐,我大姨在客廳,你要不要找說說話?”
“……顧瀾之的話給周棠提了醒,總覺得霍母或許對存在著什麼誤會,應該去主解釋一下才行。
想清楚后,周棠收拾好心,來到了霍家門外,剛準備進去,卻聽見霍母在打電話。
“許許啊,吃晚飯了沒有?”
“……”
“沒什麼,就是有點想你了,什麼時候有時間回來住兩天吧。”
原來霍母是在給桑許打電話。
此時霍母的語氣充滿了關心與寵溺,不知道的還以為在給自己的親生兒打電話。
霍母此時的態度令周棠不由得想起剛剛在餐桌上時,霍母對始終冷著臉的模樣。
明明才是霍家即將過門的兒媳婦兒,肚子里還揣著他們“霍家”的種,他們卻這麼對!
周棠瞬間沒了繼續上前結討好霍母的心,原本因為肚子里孩子不是霍京焱的,如今面對霍家人時,除了心虛外,還有幾分愧疚。
可如今是一點愧疚也沒有了。
霍家人這麼對,活該給養孩子。
當晚,周棠離開霍家,回到周家時,憋悶了一整天的心徹底崩了。
當家中保姆按照周父的囑咐,端著替周棠熱好的燕窩牛端給時,周棠突然端起來剛出鍋的熱牛,直接扣在了面前的中年保姆臉上。
人的臉瞬間被燙紅了,看著周棠的臉,嚇的一言不敢發。
周棠見狀,更火大了:“你為什麼不說話?我很嚇人麼?我問你話呢!!”
老實的人嚇的瑟了下:“我,我……”
周棠見這樣,一時氣的不輕,發瘋般上前扯過人的領,道:“你們以為自己上了年紀,倚老賣老很了不起?該死的老人,甩臉給誰看呢?!”
保姆哭無淚,來周家打工后不止一次想離職,奈何周家給的工資比普通人家高一些,一想起自己等著結婚的孩子和不的老公,只好任由周棠發泄夠了算完。
周棠發了一通瘋,轉回到房間后,倒是很快冷靜了許多,認真分析了下自己如今的境。
眼下和霍家最大的問題還是在桑許上,只要有桑許那個賤人在,霍母心中承認的兒媳婦只有,而阿焱的心思如今也還在上。
周棠越想越氣,桑許那個不要臉的賤人,明明知道馬上要和阿焱結婚,為霍家的兒媳婦了,卻還纏著他們不放,是想表現的魅力多大麼?
不行,絕對不能繼續容忍桑許下去了……
.
桑許還不知道周棠今晚去參加了霍家家宴,和霍母打了快一個小時的電話。
桑許知道,霍母將當親兒疼,只是如今周棠才是霍家的準兒媳,不知道再過多久就結婚了。
作為霍京焱的前妻,也不能再像曾經那樣,仗著霍母的喜歡,肆無忌憚的去霍家了。
到時候再引發霍京焱和周棠婚矛盾就不好了。
雖然如今非常討厭這兩個人,卻也不想,也不屑于用這種方式報復他們。
掛斷電話后,桑許目落在霍京焱寄過來的戒指上時,無聲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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