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周棠提起肚子里的孩子,霍母臉微變,只覺得一口氣憋在口,上不去下不來的。
原本這場家宴原本想喊許許來的,可一想到那不的兒子做的好事,霍母覺得不合適,也沒臉喊桑許過來,到時候弄得誰都尷尬就不好了。
可許許不來就算了,居然等來了周棠。
霍母看見就心煩,原本沒準備想給好臉,甚至準備直接下逐客令的。
可聽周棠提起肚子里的孩子,霍母目落在周棠尚且平坦的小腹上時,瞬間沒了脾氣。
盡管再怎麼不愿意面對,可周棠肚子里的孩子確實是京焱造的孽,他們霍家要承認這個孩子,就要給承認周棠的份。
霍母不希因為個人的喜好,將怒火牽連到周棠肚子里這個沒出生的孩子上。
霍母嘆了口氣:“進去吧,馬上開飯了。”
周棠聞言,神一喜,忙下外套,洗過手后,來到霍京焱邊幫忙烤串。
霍京焱也沒想到來了,眉心微蹙了下,很快又恢復了平日里冷若冰霜的模樣:“你還懷著孕,去一旁歇著吧。”
見霍京焱關心自己,周棠淡淡一笑道:“才三個來月,沒那麼金貴的。”
好不容易能來參加霍家家宴,肯定要在霍父霍母面前好好表現一番。
周棠在人世故方面很有一套,自信今天一定會表現的很好,給霍父霍母留下個好印象。
只要再多給點時間,這個準兒媳在霍母心中的地位早晚會超過桑許的。
存著這種念頭,周棠今天表現的格外殷勤,不僅幫著干活兒,甚至連最耿耿于懷的鉆戒一事,都只字未提,懂事的近乎卑微。
不過霍家的下人本來就多,倒也不需要干太多活兒,食很快便準備好了。
飯桌上,周棠在霍父和霍母面前表現的很是殷勤懂事,各種作將一旁的顧瀾之都看愣了,心中忍不住暗暗佩服了起來。
可周棠表現的越好,霍母心中便越反,就連一旁的霍父都覺得有些不自在。
正因為周棠表現的太過滴水不,反而缺了一家人聚在一起的溫馨隨意,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參加什麼商務晚宴。
這令霍母不由得想起曾經許許還在時從來不會這樣,若論人世故,許許的圓程度并不比周棠差,可卻清楚什麼場合該如何切換份。
周棠顯然將這霍家準兒媳的份當一份工作在經營,霍母覺得就算自己接了這個兒媳婦,日后也注定親近不起來。
周棠客套話說到一半,總覺得餐桌上氛圍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哪里怪。
覺得自己今天表現的天無,究竟是哪里出問題了呢……
周棠想了想,忙將自己買給霍父霍母禮拿了出來。
“叔叔阿姨,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還您二老可以笑納。”
周棠買給霍父的,是一個在市面上已經不流通的古董花瓶,是周父當年托了許多關系,又花了大價錢買來的,一直寶貝的不行,準備當傳家寶留下去的。
得知周棠要給霍父送禮,為了自家和霍家的關系更加穩固,周父到底還是忍痛割,將花瓶拿了出來。
霍父看見花瓶的一瞬間,臉瞬間亮了起來。
“這古董花瓶可是稀罕東西,我記得自從在多年前一場拍賣會被私人買家買走后,便再也沒在市面上流通過,有錢都買不到了,你是從哪弄來的?”
周棠聞言,忙將實如實告知了。
得知周棠將周父最心的東西拿來送給了他,霍父雖然很喜歡這花瓶,還是忙裝了起來,遞給了周棠道:“你的心意叔叔心領了,只是這花瓶太貴重了,叔叔不能收,你還是拿回去吧。”
周棠聞言,忙道:“這是我第一次參加霍家的家宴,也算正式見您二老,送的禮當然不能含糊,這也是我父親的心意,您就收下吧。”
周棠直接將東西放在一旁后,又取出一條奢侈品牌夏季高定的限量款的巾,以及一套名貴的祖母綠翡翠首飾。
“阿姨,這是送您的。”
周棠將禮遞過去時,小心翼翼的打量著霍母的神。
今天來之前,是找顧瀾之提前做過功課的,得知桑許當初第一次來霍家時,因為當時桑家出了變故,桑許上也沒什麼錢,給霍父和霍母準備的禮很是寒酸。
當時給霍父準備的也是一個近代的古玩,不值什麼錢,而送給霍母的,則是一條幾千塊的巾。
周棠今天買的這條幾萬塊都覺得有些寒酸了,于是又特意選了一套價值不菲的首飾。
然而這點小心思卻被霍母一眼看穿了,原本周棠今天過來,還準備了禮,努力的討好他們,霍母心中就算再怎麼不喜,看在將來大家都是一家人的面子上,也會給幾分面子。
可如今拜所賜,許許已經和京焱離婚了,居然還在暗的和許許對比,是想讓他們覺得許許不懂事,從而更喜歡多一些麼?
霍母冷哼了聲,直接將禮推還給了周棠。
周棠臉上的笑容一僵:“怎麼了阿姨,是我準備的禮您不喜歡麼?”
“不是不喜歡,而是用不到,我平日不太圍巾,前些年許許送給我了一條,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
霍母神淡淡的,說出來的話卻一語雙關:“翡翠首飾我這有很多,甚至有一套和你這款很類似的,卻比你手中這款要珍貴許多,所以周小姐還是將禮帶回去吧,免得在我手中浪費了。”
“……”
聽出霍母的言外之意,周棠驟然變了臉。
霍母這話是在指兒媳婦兒只需要桑許一個就夠了麼?
而和桑許在霍母眼中,就好比這兩套翡翠首飾一樣,雖然名義上都是的兒媳婦兒,可桑許在霍母心中,永遠是最珍貴的那一個……
不僅如此,霍母將心準備來對比桑許的禮還給了,究竟是在拒絕的禮,還是在拒絕這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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