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夢溪放下宵夜,摟著江帝云先吻了一下,這才打開買的宵夜:“都是你喜歡吃的,我特意去悠然居給你買的,怎麼樣,高不高興,嘗一嘗。”
江帝云看著李夢溪高興的樣子,好似很生氣,臉上也總是帶著笑,一件簡單的事都能輕而易舉讓滿足,讓笑。
江帝云點了點頭,拿著筷子嘗了一口,從溫度上可知李夢溪是買了立馬就趕回來了。
看著一臉期待的李夢溪,江帝云放下了筷子,李夢溪臉上的笑也在漸漸凝固:“親的,你怎麼了?不好吃嗎?”
江帝云雙手叉放在上,眉目垂著,躊躇著開口:“夢溪,你想不想要孩子?”
聽到孩子兩個字,李夢溪下意識的了一下肚子,這個作正好被江帝云收眼中,只是一個作,就已經證明了吳心怡的話是真的。
李夢溪放下手,笑道:“你怎麼忽然想起問這個問題了,怎麼,你想要孩子了?”
臉上雖然笑著,心里卻很是不安,跟江帝云也這麼久了,多還是能得出一些脾氣格來。
剛懷孕,江帝云就忽然問這種話,八是知道了。
只是李夢溪還是選擇不說明,一個沒有生育能力的男人卻讓自己的老婆懷了孕,倒要看看,江帝云會如何做,會不會相信。
江帝云抬頭,凝著一雙清寒的眸子:“夢溪,我沒有生育能力。”
李夢溪一怔,沒想到江帝云在這個時候坦白。
“誰說你沒生育能力,哪家醫院的醫生,還是說,是你一直拿當妹妹的吳心怡?”李夢溪不急不緩,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來,與江帝云正好拉開三米的距離。
看著他,他凝視著。
空氣一瞬間安靜。
江帝云劍眉冷蹙,他從李夢溪淡定的神上已經知道,李夢溪早知道他不能生育的事。
“你懷孕了。”
這是沉默良久后,江帝云說的一句話。
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著一件事實。
李夢溪盯著江帝云,單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一喜怒,卻能聲音聽出一無奈。
“所以,你在懷疑我背叛了你?你坐在這里等著我回來審我呢?”李夢溪嗤笑了一聲:“吳心怡是不是來過了?”
知道江帝云還沒有那麼心細,不會知道懷孕的事,至于吳心怡怎麼知道,現在就不去追究了,可除了吳心怡在中間橫一腳,也沒別人了。
自從吳心怡走后,江帝云就坐在這里,他也不是在刻意等李夢溪回來,也不是說要審問,坐在這里的時間里,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明明是不想把這些話放到臺面上來,可憶起過往,他又不想將這刺一直橫在兩人中間。
當年他接納了秦笙,可心里卻本沒有完全做到包容,一個男人將一個不是自己的孩子承認下,心中不可能沒有一刺,所以后來他才走了那樣錯的一步。
林暖為了借種,找上趙軍。
這一個又一個的悲劇,他并不想在李夢溪上重演。
剛才李夢溪提到,是哪個醫生斷定他沒有生育,他已經吃了多年的藥,若是他真有生育能力,林暖當初就不會去借種了。
“太晚了,你早點回房休息,我有點事出去一趟。”江帝云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甚至不敢去看李夢溪。
李夢溪可不是那種任人扁圓的格,快步攔在江帝云的面前,盯著他的眼睛問:“江帝云,我就問你一句,現在你的老婆懷孕了,你認還是不認?”
兩人對視許久,江帝云深邃的目落在李夢溪的肚子上,他想出手去,手卻有點發抖,無法出去。
“再有幾天婚禮的日子就到了,好生休息,養好神。”
李夢溪的心一下子就疼了,像是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側讓江帝云出去。
他的言下之意,婚禮繼續,那就是認。
其實也不知道自己要什麼答案,不過就在剛才,是希他不認的。
按著一個正常邏輯,誰會去相信自己的妻子懷的是自己的孩子,如果江帝云質問,是能理解的,可他不問,想把這件事就這麼飾太平,他是在怕。
他怕自己不嫁了,怕自己再跑了,怕這一切都沒有了。
一個當年能將秦笙孩子認下的人,心是的,可有的時候,心太了并不是件好事。
李夢溪看著桌子上漸漸涼掉的宵夜,自己又拿去都扔了。
回到臥室,看著前兩天才送來的婚紗照,覺得自己跟江帝云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怎麼看怎麼都好看。
從家里離開的江帝云開車去了公司。
他不敢再待在家里,以李夢溪的脾氣,若再聊下去,一定會走,就跟當初一樣,走得干脆,連一個信息都沒有。
江帝云站在辦公室落地窗前,俯瞰著江城的夜景,他是第一次到如此害怕。
害怕失去。
這一夜,兩人都失眠了。
晨拂曉。
書王媛是第一個來公司的人,看到比還來得更早的江帝云嚇了一跳。
“江總,你有沒有吃早餐,我去樓下給你帶一份。”
都要結婚了的人忽然這麼早來公司,那肯定是在這里待了一夜。
江帝云的眼睛里布滿,這也證明著他一夜未睡。
“嗯。”江帝云點了點頭,王媛帶上門出去。
可等王媛回來時,江帝云已經不在辦公室,他開車去了醫院。
不是吳心怡所在的醫院,而只是一家私人診所。
江城的各大醫院,他以前都看過了,得出的答案都一樣。
江帝云走進診所,坐診的是一位老中醫。
其實男人一般去看男科,跟人去看婦科一樣尷尬。
江帝云坐在老中醫面前,還是費了點勇氣才說出自己要檢查什麼癥狀。
老中醫見多了,并不覺得奇怪:“你們現在的年輕人,就是諱疾忌醫,這樣病怎麼能好,有病就得治,不能大意馬虎。”
幸好沒有人,否則江帝云的臉面不知道要放哪里了。
沒有哪個男人愿意讓別人知道自己不能生育,所以這些年,他一直吃吳心怡給的藥,這種事,一個人知道,那肯定是最好的。
聞問切,老中醫戴上眼鏡,先從‘’開始。
江帝云端坐著,任由老中醫觀察。
老中醫看了半天,倒是沒有看出什麼大問題,之后也就直接給江帝云把脈了:“你的心臟有問題?”
“幾年前,做過心臟手。”江帝云老實代,見老中醫一直沒有問到點上,又說了一遍:“我是想看看,自己有沒有生育能力。”
老中醫淡定的回了一句:“年輕人,不要心急。”
江帝云覺得自己可能來錯地方了。
不過來都來了,也就安心讓老中醫看病。
這家診所雖然以中醫為主,有一些檢查,還是得用西醫的方法。
老中醫在把脈過后,滿是褶子的臉神微變,給自己的助手使了一個眼:“去化驗一下尿。”
江帝云以前已經看過很多醫生,有些流程他都知道,也沒有多想,老老實實去化驗。
老中醫閉目養神,等著化驗結果,又讓江帝云再去做了一些檢查。
等把一切檢查都坐完了,老中醫先讓江帝云去費。
別小看一家診所,江帝云去費時,看到坐診費一萬,他真以為自己來了一家黑診所,他去過多大醫院,還從來沒有見過坐診費這麼高的。
收費的小姑娘是老中醫的孫,見江帝云面驚訝,說:“你別覺得收高了,多人想找我爺爺看病,我爺爺還不給看呢,你看到門口掛的牌子沒有,千金一治,再說了,錢重要,還是命重要啊。”
江帝云笑了,這不管再怎麼有權勢地位的人,一旦生了病,還不是任由醫生宰。
江帝云將卡遞給小姑娘:“若是半點無用,你們這家診所,怕是不能在江城開下去了。”
小姑娘十分自信:“還沒有我爺爺看不好的病,你看到墻上的那塊扁沒有,妙手回春,這可是一位高親自寫來送給我爺爺的。”
江帝云就只是想看一下自己有沒有生育,也不需要妙手回春。
了錢,江帝云回到老中醫坐診室。
老中醫遞給他一張藥方:“照著這個吃上兩個月,以后有病就來我這里治,別再去什麼大醫院,我也是看你小伙子可憐,被人坑了這麼多年,于心不忍,不然我才不給你看病。”
江帝云有些糊涂:“老中醫,我就是來看看自己有沒有生育能力……”
老中醫哼了一聲:“小伙子,你到底跟什麼人結仇了,這得有多大的深仇大恨,才能做出讓人斷子絕孫的事來。”
江帝云心頓時一沉:“老中醫,可否把話說明白。”
“通過給你把脈還有這些檢查報告來看,你不是沒有生育能力,就是被人坑了,對了,你先告訴我,你吃藥有多年了?有沒有八年?”
聽到八年,江帝云也本不懷疑老中醫是忽悠人的。
江帝云老實說:“剛好八年,前段時間我把藥給停了,對于子嗣,我原本也不抱希了。”
“那就沒錯了,也就是你停了藥的緣故,這才有了好轉,雖然也能要孩子,可你這吃藥時間太長,不利于要孩子,小伙子,那些藥就別再吃了,你若再吃,恐怕真要絕了后了,你把我給你開的藥拿回去吃上兩個月,再要孩子,保準一年就抱一個大胖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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