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夢魘（2）

那一年南玄二十歲，池小小還來不及送上自己的及冠禮，他便上了戰場。

北方戰這一戰便是三月有餘，大將軍峽谷關以勝多連奪三城，此等功偉業讓大夏士氣高漲。

大夏皇帝得此消息，把席三天恭賀將軍歸來。

沒曾想南玄班師回朝第一日，契丹卷土重來，協狼兵象將連踏五城，直皇城。

東城損失慘重，傷亡無數，池小小奉命帶領三千府兵前去3支援。

再見南玄的時候，他站在高樓之上俯瞰衆生，契丹大軍兵臨城下。

葛爾丹坐在轎鑾裏悠閑的看著城牆上男人。

葛爾丹：“大將軍，你苦守東城有何意義，這半個月大夏皇帝給過你們一分一毫的糧餉嗎？”

南玄神未變，灰撲撲的雙手嵌住城牆，咬牙關。

說不憤恨是假的，他半月前向朝廷傳遞了求救的書信，如今半個月了，除了池小小帶著三千府兵外，再無音訊。

這是要棄東城，棄東城于不顧啊！

看出來南玄的異樣，池小小登上城牆：“葛爾丹，你不必擾軍心，我乃大夏子民自為大夏而戰，為百姓而戰！

至于陛下，他就是橫死街頭，我也只嘆一句世事無常，不論是為陛下還是為百姓，我們都絕不退城！”

黃土風沙呼呼的吹著，大漠風沙無數無的割裂著池小小的面龐，只覺得臉頰被打的生疼。

對上城下的葛爾丹也不遑多讓，不是軍中將領，只是一個普通的軍醫。

說完，等到了不是葛爾丹的回話，而是南玄淩厲的刀眼，池小小言又止。

下一刻，南玄扯住池小小的的手臂將人拉了軍營之中。

他的力氣很大，的池小小手腕生疼，紅了一圈。

南玄一封信連帶著羊皮卷直接丟給了池小小，命令道：“池小小，這是我多年來收集的罪證，我南家一生清廉不該不蒙之冤。

大夏如今臣當道，腐敗不堪，你回去替我出頭，替我南家出頭，讓我南家沉冤得雪，我便死而無憾。”

“來人！”

南玄高聲呼喊，一小士兵紅頭巾覆蓋，小跑過來。

南玄將手裏的寶劍丟給了士兵：“這把劍是留給你保命的，現在本將軍命令你帶著池小小回京城送捷報，告訴狗皇帝，十日若是沒有援軍東城就守不住了。”

“到時候契丹大軍兵臨城下，取的便是他的項上人頭！”

“是！”

士兵得令，帶著池小小從西門離開了東城，為了避免被契丹探子發現，兩人喬裝了旅人的模樣，一路南下。

池小小一路上護著羊皮卷，腦海裏滿是南玄視死如歸的神，十年未見。

以為南玄早已被仇恨洗了腦，沒曾想他恨陛下恨貪，卻從未想過通敵叛國，販賣軍。

他一直守著大夏的百姓。

為大夏而戰鬥。

一路上并不平坦，護送的夥頭兵死在了黃金巨蟒的手裏，而跌跌撞撞不敢回頭，只能拼命的往前跑。

將證據和捷報帶回京城。

“嘩啦啦！”

東城城門打開，南玄駕著駿馬飛馳而來，將士們視死如歸沖鋒陷陣。

他們不為陛下而戰，他們只為自己而戰，為大夏而戰，為百姓而戰。

這場廝殺持續了十日。

“南玄，如今你已是強弩之末，我敬你是條漢子，只要你投降今後效忠我契丹，我便饒你不死。”

葛爾丹手裏提著鋒利的刀刃，一步步的向前面的人靠近。

南玄單膝跪地，污布滿面頰，零散的發隨著風飄揚，他擡眸著神昂揚的葛爾丹。

心中苦，他扯了扯角，眼眶微紅，還好他把池小小送回去了。

“葛爾丹，我南家不出孬種，就是死，那是也是戰死沙場。”

“記住我的名字，我南玄！”

南玄嘶吼著提上最後一口力氣，拔起土裏的寶劍沖向葛爾丹。

葛爾丹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到，還來不及反應利劍刺他的腹部，葛爾丹強忍著疼痛，砍下南玄的手臂。

鮮飛揚，撒滿沙場。

“南玄！”

耳邊一聲聲的嘶吼，南玄恍惚間聽到了池小小的聲音。

他嗤笑一聲，別人臨終見太，他臨終怎麽想到了池小小啊……

“葛爾丹，答應我，攻下大夏後請善待大夏百姓……”

他們不應該為戰爭的犧牲品。

池小小下輩子再見。

……

一道影從床上突然蹭起來，池小小煩躁的了頭發，上出了不冷汗。

去廁所洗了一把臉，一看時間淩晨三點。

鏡子中的自己，雙眼浮腫。

真是的都過去這麽久了，又夢到了。

腦海裏南玄戰死沙場的樣子久久不能消散。

池小小回憶起昨天看見的南玄，他穿著得的西裝倒是有幾分貴氣。

只可惜病殃殃的。

叮咚，一條短信。

【你好，池小小，我是徐言。】

叮咚，又是一條消息。

這人就不能一次發完嗎？一條一條的彈，真的很頭疼啊！

【謝謝你那日的出手相救，其實我想說的是，我姐姐的事已經塵埃落定了，是我們誤會你了，很抱歉。

希你能夠原諒我們，提出一個不之請，池小小你可以再幫我姐姐治療一下嗎？

這個要求確實有些過分了，我姐姐的況我也心知肚明，或許後半輩子會永遠躺在病床上吧。

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還是謝謝你。】

好吧，承認他剛才的聲音太大了，這一大段也很難得看。

不過幫許治療這事，正中下懷。

池小小很快就回複了對方，然後就回床上呼呼大睡，畢竟熬夜對傷害很大，所以不能熬夜。

一回到床上，池小小滿腦子都是南玄的影，正如飛飛所說的他很帥，帥的驚為天人。

池小小放棄你那可笑的念頭吧，上輩子不行，這輩子也不行。

好好工作，攢功德才是大事。

次日一早，池小小在臺上打完八段錦就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