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乘淵掛掉電話,才發現甯站在后,“什麼時候出來的?怎麼不我”。
甯淡淡地回:“打斷別人打電話是很不禮貌的行為,而且,我也沒那麼趕,如果你趕時間的話,可以不用送我,我可以自己坐地鐵去”。
陸乘淵站起來,朝走過來,很自然地接過手里的包。
“我晚一點也沒事,今天主要是去參加表彰大會,領導不會那麼早過來”。
甯跟在他的后走到玄關的鞋柜。
陸乘淵打開鞋柜,問:“穿哪雙?”
甯抬了抬下,“最上面一排,左邊第一雙”。
陸乘淵把鞋子拿出來,蹲下幫換上,問:“什麼時候休息?我陪你去逛街,給你買新服和新鞋子,馬上要換季了,新品都上市了”。
甯擰眉,“人逛街很無聊的”。
陸乘淵站起來,拿了他的皮鞋換上,“跟你在一起怎麼會無聊呢”。
甯挑眉,“下周吧”。
他應道:“好,提前一天告訴我,我安排一下工作”。
兩人下了樓,在院子里又見到那群老太太。
老太太們見到兩人,都出討好的笑容來打招呼,“陸隊長、醫生早啊,去上班嗎?”
陸乘淵笑著應道,“早啊,阿姨,是的,去上班”。
二十分鐘后。
陸乘淵的車停在醫院的門口。
甯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卻被他抓住胳膊。
回頭納悶地看著他,“干嘛?”
陸乘淵湊過來,指著自己的臉,“道別吻”。
甯皺眉,“你沒事吧?”
陸乘淵笑,“那我親你?我怕把你臉上的妝弄花了”。
“稚”甯低聲罵了一句,快速地在陸乘淵的臉上啄了一下,“好了,可以了吧?”
陸乘淵心滿意足,“老婆,祝你工作愉快,下午我來接你下班,我們一起去超市”。
甯挑了一下眉,當做默認,打開車門下車。
關門,踩著高跟鞋頭也不回地走了。
陸乘淵搖下車窗,看著甯的倩影消失在醫院門口,才驅車離開。
半個小時后。
陸乘淵來到單位的停車場,順地倒車停好,下車鎖車。
正準備抬腳往局里的大門走去,聽到有人喊他。
“陸乘淵”。
陸乘淵不用看都知道是誰。
他目不斜視地往前走去,沒有理會那人。
遲旭小跑跟上來,“你耳聾了,沒聽到我喊你?”
陸乘淵依舊自顧自地往前走,“我聽到了,但是我不想理你”。
遲旭:“嘿,你小子,不要以為你立了大功,就目中無人了,囂張什麼啊?等一下,你臉上這是什麼?口紅?你被誰非禮了?”
陸乘淵瞥了一眼遲旭,“你別,信不信我剁了你的手”。
遲旭笑起來,“你老婆親的?”
陸乘淵:“明知故問,你覺得我會讓別的人靠近我嗎?連我媽都別想我一汗”。
遲旭:“是,陸隊長,我知道你有潔癖,不喜歡別人你,但是,你為什麼肯讓你老婆你呢?按理說,你不應該是對所有人都反嗎?”
陸乘淵停下來看著遲旭,沉著臉說:“你猜,為什麼會為我老婆?”
遲旭怔住,“因為你不反?”
陸乘淵:“你也不笨,就是遲鈍了點,對了,我老婆昨晚問起你了”。
遲旭納悶,“你老婆認識我?”
陸乘淵:“我老婆是德康醫院急診科的醫生,說你爸上個月去了德康急診,是接診”。
遲旭:“等一下,當時接診的兩位醫生,只有醫生結婚了”。
陸乘淵目灼灼地看著遲旭。
遲旭驚訝,“你老婆是醫生?好小子,你竟然把德康最漂亮的醫生追到手了,你們是怎麼認識的?怎麼完全沒有聽你提過,”
“你知不知道,那天你接采訪時說要回家陪老婆,大家還以為你開玩笑的,你還真結婚了,而且還娶了那麼漂亮的一個老婆,”
“你這是想讓我們這些單狗嫉妒死嗎?”
陸乘淵不再理會絮絮叨叨的遲旭,快步走了,丟下一句,“過幾天請你們吃飯,介紹我老婆給你們認識,你們記得準備好紅包給我老婆”。
另一邊,甯在值班室里遇到了閨葉子。
葉子抓住轉了一圈仔細地查看,“這位,我看你紅滿面,氣非常好,看來昨晚應該是過了一個很的夜晚,”
“怎麼樣?小別勝新婚,你們是不是大戰了三百回合?你家老陸的還好吧?”
甯臉頰微燙,“沒正經的,我看你還是快點去相親,早點找個男人嫁了吧”。
葉子:“你不要試圖轉移話題,你們倆昨晚肯定那個了”。
甯眉尾輕挑,“我們是夫妻,那是夫妻義務”。
葉子咯咯笑起來,抓住甯的手搖晃,“哎,說真的,我覺得你真的別離婚了,就沖著你家老陸那張帥氣的臉蛋,還有那一,”
“你留著他,作為解決生理需求的工,也不錯啊”。
甯的長睫扇了扇,“你這話說得,好像我是個渣一樣”。
葉子:“拜托,虧你還是學醫的呢,人類結婚是為了什麼啊?別跟我說什麼啊,只存在于熱時期,婚后能夠捆住兩人的東西就是親關系”。
“而親關系又是繁衍后代的途徑,你不要把親關系看得有多神圣,它其實就是一種流,只要不違背道德,那就沒有問題”。
甯挑起眉看著閨,“喲,葉醫生把兩關系研究得徹的,留在急診科真的是屈才了,你要不要考慮一下,當個兩關系學研究者之類的”。
葉子眨眨眼,“別說,我在考慮要不要開個賬號,專門發一些這種兩關系話題的問題,你覺得可行嗎?我能火嗎?”
甯:“行啊,葉醫生不行,還有誰行啊?我支持你”。
葉子的笑容突然僵住,扯了一下甯,示意轉頭看門口的方向。
甯轉頭看過去,看到沈宴南站在門口。
沈宴南一雙眼睛腫得都快睜不開了,面容憔悴。
甯眉頭微蹙,“有事嗎?沈醫生”。
沈宴南一聽,淚水就往下掉,“你老公回來了,你就改口沈醫生了?你以后是不是再也不會我宴南哥?你一定要這麼殘忍嗎?”
甯紅了,“沈醫生,您沒事吧?”
“我當然有事”沈宴南道,“我昨晚哭了一夜,我很想給你打電話,可是又怕你老公知道,怕會帶給你麻煩,只能一個人躲在被窩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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