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老婆,為什麼他得那麼順口?
甯瞪著陸乘淵。
一肚子的委屈和火氣。
就算是他去當臥底,也可以給個暗示之類的吧?
怎麼能就那麼一走了之。
而且一走就是三年!
三年啊,又不是三個月。
甯真是越想越生氣,臉冷沉沉的。
陸乘淵似乎看穿了甯腦子的想法,神跟著變得嚴肅起來,“對不起,這次的任務比較危險,局里要求保,我沒想到會去那麼長的時間”。
甯撇了撇,端起桌上的檸檬水喝了一口。
幽怨地回道:“不用解釋,我們本來就是陌生人,你防著我也是應該的”。
陸乘淵:“我不是防著你,我家人也不知道,局里也只有局長和我組里的人知道”。
還有,這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
最后這句話陸乘淵沒有說出來。
服務員端來了玉米。
陸乘淵接過,親自給甯倒上,推到的面前,提醒道:“慢點喝”。
甯不是矯的人,陸乘淵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只是端著玉米低頭默默地喝。
還是陸乘淵主說的,“我重新做一下自我介紹吧,我陸乘淵,是南城分局的刑警隊隊長……”
“等一下”甯打斷他,“遲旭是不是你們隊的?”
陸乘淵凝視著甯,反問道:“你認識遲旭?他是我們隊的副隊長,也是我警校的同學”。
甯紅勾了勾,“你們竟然是人,北嶺可真小,上個月他父親服安眠藥輕生,送到我們醫院,是我跟葉子一起理的”。
陸乘淵暗暗松了一口氣。
排除遲旭是他的敵,不然他肯定回單位找那個家伙算賬。
服務員開始上菜。
甯拿起筷子,淡淡地說:“吃飯吧,我了”。
陸乘淵也跟著拿起筷子,但是他夾的第一筷子卻是放進甯的碗里。
“你做了那麼長時間的手,要多吃點,不夠再點”。
“這還不夠?你當是喂豬嗎?”甯口而出后,才意識到這不是在打自己的臉嗎?
因為今天這些菜都是點的。
陸乘淵角微彎,“你那麼瘦,每天工作那麼辛苦,多吃些也無妨”。
甯往里塞了一口水煮魚,倏地想到什麼,轉頭問陸乘淵:“你的傷口好了嗎?傷口沒有好的話,不能吃辣的”。
“好了,什麼都可以吃了”陸乘淵暗自開心,甯是關心他的。
甯聽了這話,便安心地繼續吃。
真的是極了,因為中午在醫院食堂吃的那頓飯太難吃,只吃了個半飽。
沒暈倒在手室里算是幸運的了。
所以甯也不管什麼形象了,放開了吃,一半的菜進了的肚子里。
最后是撐著肚皮離開的。
離開飯店的時候,陸乘淵很自然地幫拎著單肩包,像個保鏢一樣擁著出去。
坐進車里,他又想幫系安全帶。
甯趕自己手,“謝謝,我自己來”。
陸乘淵聽到謝謝二字,眉頭微皺。
他注視著,用低沉的嗓音說:“你是我老婆,我給你系安全帶也是應該的,不用道謝”。
甯抿了抿,在心里腹誹,很快就不是了。
在琢磨著,回家再找陸乘淵談一下兩人離婚的事。
半個小時后。
回到小區門口,甯突然想起來,提醒陸乘淵道,“車停外面吧,里面可能沒有車位了”。
陸乘淵本來就是這麼打算的,聽了老婆的話,乖乖地應道:“好”。
停好車,陸乘淵把后座的那束玫瑰花拿上,朝甯出手去,“包給我吧”。
甯看著他的手,停頓了一下,把包挎在肩上,“我自己背就行”。
陸乘淵卻手把肩上的包搶走了,“你上了一天的班,又做了五個小時的手……”
“打住”甯打岔道,“我沒那麼貴,當醫生的,都不是貴的人,知道嗎?五個小時的手對我們來說是家常便飯,十幾個小時的我都做過”。
陸乘淵笑睨著,“我知道,我老婆很厲害”。
甯愣了愣,臉唰地紅了。
他這是抹了嗎?
凈是挑人家聽的說。
陸乘淵被捅三刀住在急診科那幾天,天天就盯著看了,怎麼會不知道呢。
想到這里,甯好奇,“捅你那三刀的人,是不是自己人?”
陸乘淵詫異,“為什麼這麼問?”
甯:“因為那三刀捅得很有技含量,全部完地避開了要害部位,而且深度也把握得很好,要是每一刀都捅深一點,搞不好也會要你的命”。
陸乘淵愈加佩服甯,“我們局里的法醫都不一定比你厲害,這個可以告訴你,是遲旭干的,過幾天你見到他的時候,記得幫你老公我教訓他一下”。
“遲旭捅的?”甯的長睫扇了扇,“過幾天我為什麼會見到他?”
陸乘淵笑地看著,“因為過幾天我們要請組里的同事吃飯,我們欠大家一頓喜酒,順便介紹你給他們認識一下,以后會經常見面”。
甯:……
“走吧,回去洗澡休息吧,你累了吧?”陸乘淵催道。
甯抬腳跟上,心里在琢磨著要怎麼提離婚的事。
兩人走到家樓下,小區里的老太太正圍在一起嚼舌,見到二人都面驚訝。
其中一位賊眉鼠眼的老太太故意大聲問道,“醫生啊,這位警察帥哥是誰啊?怎麼那麼面啊?是你朋友嗎?”
甯看向陸乘淵,讓他自己回答。
陸乘淵朝阿姨們笑笑,“阿姨,我是醫生的老公,我剛搬來的時候,咱們不是見過嗎?”
這個時候,另一位阿姨突然道,“哎呀,你不是今天下午直播新聞里面那個陸隊長嗎?原來你是醫生的老公啊”。
其他人聽了,都七八舌地議論起來:
“我想起來了,就是接采訪的那個帥氣的刑警隊長,原來你是去當臥底了呀”。
“哎呦,這麼大的人住在咱們小區,咱們竟然不知道”。
“醫生,你真是有福氣啊,嫁了這麼帥氣又這麼能干的老公”。
“是啊,醫生這是上輩子積了德吧,真是讓人羨慕啊”。
甯聽著這些酸溜溜的話,嘲諷地扯了扯角,很想翻個白眼。
陸乘淵把包挎在肩上,牽住的手,回那群阿姨,“阿姨,你們說錯了,是我有福氣,才能夠娶到醫生這麼漂亮,又這麼能干的老婆”。
“也正是因為有在背后支持我,我才能夠安心去執行任務,順利地完任務”。
陸乘淵的話一出口,阿姨們的笑容都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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