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蘇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戒指,有些失神,直到許洲遠走了過來,抬手將拉進了懷里面,才回過神來,抬頭看向跟前的男人:“什麼時候想起來的?”
許洲遠手了一下手上的戒指,平日冷涼的眼眸里面和了下來,他低頭看著云蘇,難得笑了一下:“上次你回國不久后想起來的。”
云蘇挑了挑眉:“這麼突然?”
許洲遠眉眼一,視線微微一偏,落在云蘇帶著戒指的手上:“嗯。”
云蘇卻覺得有幾分不妥,許洲遠這明顯是在回避的眼神。
云蘇突然想起,兩個多月前,自己從M國剛回國的那天晚上,心頭跳著十分的不安,手機微信里面的許洲遠許久沒有回應的消息,那一整晚,都睡得不是很好。
如今看來,那一天離開之后,許洲遠那邊必定是發生了什麼。
云蘇哼了一聲:“發生了什麼?”
許洲遠知道瞞不過云蘇,事也過去兩個多月了,他如今也安然無恙,失去的記憶也因為趙高樂他們弄出來的那起事故重新回來了,也算是因禍得福。
他低頭看了云蘇一會兒:“那天出了個小意外。”
“小意外?”
云蘇似笑非笑地看著許洲遠,顯然是不信。
許洲遠抬手了一下云蘇的臉,無奈地笑了一下:“你剛走的那天晚上,我開完會出來,路上到了趙高樂的人,他們請了人,都帶了槍,Joe和Allen兩人為了保護我,讓我先藏了起來,他們去解決那些人。當時有人繞后來找我,我躲閃不及時,腹部中了一槍,摔了一跤,手之后醒過來,我就想起以前的事了。”
許洲遠說這些的時候,臉上的眉目不驚,風淡云輕得仿佛只是出門被人了一下而已。
事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如今許洲遠恢復記憶,人也好好地站在云蘇跟前,云蘇聽著,卻還是免不了有幾分心驚。
聽完許洲遠的話,云蘇不低頭看向他小腹:“這里嗎?”
云蘇說著,抬手直接就將許洲遠的襯衫了起來。
明亮的燈下,許洲遠那腹部才愈合不過兩個半月的槍傷傷口依舊十分明顯。
云蘇低頭看著,著服的尾指微微了。
云蘇抬頭看了許洲遠一眼,指腹輕輕地落在那傷口:“還疼嗎?”
許洲遠手覆在云蘇的手上,他搖了一下頭:“不疼了。”
其實中槍的當時也不覺得多疼,摔了之后他人就暈過去了,也并沒有多痛苦。
但如今和平時代,他中了一槍,許洲遠知道,如果跟云蘇說的話,必定會擔心和焦慮。
趙高樂和趙高興兩人一直都盯著他,那段時間里面,他盡管恢復了記憶,也不敢跟云蘇多有聯系,一是怕趙高樂和趙高興兩人狗急跳墻,對云蘇下手;二是想恢復之后解決了趙高興和趙高樂他們兩人,再給云蘇一個驚喜。
現在趙高樂和趙高興兩人已經是強弩之弓,不足為懼,許洲遠自然是一刻都不想再等了。
云蘇又了一下那傷口,兩個多月過去了,那槍傷的位置確實都已經愈合了,只是留下的傷痕十分明顯,但也都了疤痕,想來是沒有什麼覺了。
云蘇用指腹輕輕地按了一下,收了手,抬走到吧臺,接了一壺水煮了起來。
燒水壺“呼呼呼”地響著,許洲遠跟在云蘇后,有點猜不準是不是生氣了。
兩人都沒說話,屋子里面只有燒水的聲音。
水燒開后,云蘇到了一杯水,放在吧臺上,隨即托著下,隔著那裊裊的霧氣,看著跟前的許洲遠:“兩個多月前就想起來了啊?”
云蘇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勾著淺淺的笑,可那桃花眼里面的笑容卻有些涼。
話里有話,許洲遠自然是聽得出來。
“對不起。”
許洲遠看著,眉眼間都是誠懇,細看甚至還有幾分可憐。
云蘇輕哼了一聲:“許總的對不起,我可擔不起啊。”
生氣倒不是生氣,只是想起兩個多月來,兩人聯系了那麼多次,許洲遠竟然還是瞞著恢復記憶以及那天晚上的事,云蘇想想就覺得不爽。
“不是故意瞞著你的,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確實很驚喜。”
云蘇說著,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戒指。
松了手,右手搭在那戒指上面,食指和大拇指摁著那戒指轉了轉,最后還是歇下了把戒指摘下來的想法。
云蘇頓了一下,又說了一句:“但也只是求婚這件事。”
別的就真的不驚喜了。
許洲遠也自知理虧,他看了一眼云蘇,“對不起。”
云蘇睨了他一眼:“許總現在只會說對不起嗎?”
這是許洲遠和云蘇重新在一起之后,見云蘇生氣,他想起兩人剛離婚的那段時間的狀態,心頭一堵,繞過吧臺直接就走到了云蘇后,手抱住了:“對不起云蘇,我只是不想讓趙高興他們傷害到你。”
兩人兩個多月沒見面,再見面許洲遠直接就求了婚,還給了這麼大一個“驚喜”。
云蘇開心是有的,可是不爽也是有不爽的。
可心頭里面的悶結,在男人抱上來的那一瞬間好像瞬間就消散了。
云蘇看著眼前那杯還冒著熱氣的熱水,沒有說話。
后的許洲遠低頭將下直接就靠在了云蘇的肩膀上,抬手握住云蘇的手:“戒指是很早以前就讓人做好的,沈羨之應該跟你說過。”
他說著,頓了一下:“選在今天和選在這里和你訂婚,是因為我真的再多一天都不想等了。剛才我送唐老先生離開的時候,我問過他的意見。”
許洲遠說到這里,手將云蘇移了過來,兩人面對面,他抬手幫把額前的碎發到耳后:“云蘇,我們明天去民政局吧。”
這一次,他不會再松開許太太的手了。
云蘇難得怔了一下,地拍看著跟前的許洲遠,突然之間,也氣不起來了:“好。”
勾著,看進那雙黑眸里面,桃花眼也跟著染上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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