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羨之覺得許洲遠現在失憶了,云蘇指定難過,萬一許洲遠還做點什麼腦殘的事,他在這邊幫他加加分,云蘇可能還能再大量一點。
這麼想著,沈大出賣朋友就出賣得一點兒都不客氣了:“你可能不知道,其實他媽,啊不是,就是林青,在你們結婚才半年多的時候,就拿著一疊照片跑到阿遠的跟前說你在外面有野.男人了,要求阿遠跟你離婚,但阿遠當時沒說什麼,只是問林青把照片和底片要走了,但之后卻沒提過跟你離婚的事。”
沈羨之說著,頓了一下:“你不信的話,你有空去阿遠以前住的公寓里面看看,他的床頭柜里面就放著那些照片。我一開始也不知道這事的,是那年小年,我過去找他,突然拿了一張照片出來,是你和一個男人一起從酒店里面出來的照片,他問我那個男人長得有沒有他好看。我好奇,多問了一句,他才說了幾句,我才知道的。”
云蘇低了低眉眼:“還有呢?”
“哦,對了,他還買了一對婚戒,在他公寓的柜里面,設計師還是我介紹給他的,不過我想他應該一直都沒給你,不然后來你也不至于開口跟他提離婚。”
沈羨之說得興了,倒豆子似的,把自己知道的都一一倒了出來:“還有一件事,你絕對不知道的。你們結婚的第二年,你不是發高燒突然暈倒了?那天中午你給阿遠送飯,他說覺得你臉不對,你走之后沒多久,他也就跟著你回許家老宅了。你暈倒的時候林青本來是不愿意送你去醫院的,是阿遠抱著你親自把你送去醫院的,不過你醒來之前他人就走了。林青和許婷玉們不是一向不喜歡你?估計沒跟你說這事吧?”
“嗯,們沒說。”
云蘇應了一聲,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背,有些失神。
沈羨之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事,突然神地笑了一聲:“對了,還有一件事,你每次送過去的飯菜,其實都是阿遠自己吃的!他一直以為那些飯菜是你做的,是你怕他不愿意吃,才讓家里的廚師說是他們做的。后來你們離婚后,有一次他喝了酒,跟我說,沒想到那些飯菜真的不是你做的。”
沈羨之越說越興,想到的事也越多,只不過旁的云蘇突然沒了聲,他連忙看了一眼:“云蘇,你沒事吧?”
以前那麼好,現在許洲遠卻什麼都不記得了,想想,好像也殘忍難的。
沈羨之突然覺得自己不應該說那麼多的,他覺得許洲遠說的也對,他有時候確實是賤。
云蘇抬起頭,看著他笑了一下:“還有嗎,沈?”
沈羨之看著那有些泛紅的桃花眼,突然就慌了,他還是第一次見云蘇哭啊:“云蘇,你別哭啊,我今天是來給你道歉的,不是來惹哭你的!真的,你別哭,不然回頭阿遠知道了,我得一層皮。”
云蘇抬手捂了一下眼睛:“我又不是小孩,怎麼會輕易就哭了,繼續說吧,我想聽聽。”
聽聽,那三年里面,錯過了什麼。
沈羨之卻不太敢說了:“要不,我們還是看看拍賣的玩意吧,你還想要什麼?我給你拍?”
“沈,那些事我從來都不知道,那三年里面,我一直都以為我在捂一塊冷鐵,即使到了今天,我也還是這樣覺得。那三年,我覺到了從來都沒有過的挫敗。”
從不懷疑許洲遠對自己的,但是付出過的那三年里面,許洲遠的冷漠和憎恨卻那麼的真實和殘忍。
沈羨之認識云蘇這麼久,這還是第一次見這個樣子。
剛嫁給許洲遠的那三年,云蘇是溫的,離婚后又是瀟灑肆意的。
聰明漂亮,有能力有魄力,仿佛永遠無往不利。
但現在卻跟他說,在跟許洲遠那三年的婚姻里面覺到無比的挫敗,直到現在,還是這樣認為。
沈羨之猶豫了一下:“其實你不用這樣覺得,那三年里面,阿遠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的。他只是習慣了高傲,你們一開始的時候有點失常,才會讓他對著你的時候更加冷漠。那三年里面,他只是對著你冷漠,但其實你不在他跟前的時候,他并沒有你想的那麼討厭你。”
“林青經常會拿你的事去向阿遠告狀,但阿遠從來都沒有聽過。許婷玉和那幾個小姐妹欺負你的事,后來他都去呵斥過。溫知語的事,他跟溫知語從來都沒有過什麼,不過是溫知語自己癡心妄想,所以才會散布謠言的。而所謂的初,也不過是因為當年阿遠對追求者煩不勝煩,所以溫知語提出兩人假裝的時候演的戲。”
沈羨之把的事挑出來告訴云蘇,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是如今說起來,沈羨之也才發現,其實許洲遠也還是做了不事的。
一直到拍賣會散場,沈羨之才停了:“我能記得的,都差不多告訴你了。”
云蘇看著他,微微笑了一下:“謝謝。”
“沒什麼,阿遠其實這些年也不容易,他能到你這麼一個喜歡的人也不容易,我也沒別的想法,就是希你們好好的。”
云蘇聽出了沈羨之的言外之意,挑了一下桃花眼:“放心吧。”
沈羨之下去付了錢,剛好就上了跟他一起搶包包的那人。
人看到云蘇和沈羨之兩人,也是一怔,拿著那單也不知道簽好還是不簽好。
是真心喜歡那包,并不是存心跟云蘇他們搶的。
云蘇知道對方想什麼,淡淡地笑了一下,見沈羨之簽了名之后就轉走了。
人看著兩人的背影,愣了一下,突然之間想到什麼:“我天啊,這云蘇怎麼就跟沈一起了?”
不是吧,不是吧,沈羨之真的搶了自己兄弟的人?
“你認識?”
走遠后,沈羨之好奇地問了一句。
不應該啊,認識的話,那人怎麼就跟他們搶包包了?
云蘇搖了搖頭:“不認識。”
“哦哦哦。”
兩人剛走到門口,一個人突然之間走了過來,臉上掛著笑,可是一雙眼睛卻滿眼憤怒:“你不是說今晚約了朋友嗎?”
人是沖著沈羨之來的,云蘇挑了挑眉,站在一旁看戲。
沈羨之皺了一下眉:“云蘇不就是我朋友嗎?”
人被沈羨之的話噎了一下,轉頭看向云蘇:“云小姐,久仰大名,我裴菲,沈羨之的未婚妻。”
云蘇勾笑了一下,不不慢地應道:“裴小姐,你好。”
沈羨之抬手了一下太:“云蘇,你先回去吧,不早了。”
云蘇看了一眼裴菲,“今晚謝謝沈慷慨大方了。”
“客氣了,到了記得給我發個消息。”
許洲遠在國外,他不得好好幫他看著云蘇麼?
云蘇淡淡地應了一聲,抬就走了。
云蘇剛走,裴菲臉頓時就變了:“沈羨之,你要不要臉,許洲遠才死了——”
“閉!”
沈羨之聽不得人說許洲遠死了,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他臉頓時就冷了下來:“你要再敢說這些話,裴菲,我就讓人爛了你這張!”
裴菲臉一僵,第一次見沈羨之發火,本來還理直氣壯的,這會卻有些怕了,但想到云蘇,還是氣不過:“云蘇是許洲遠的朋友和前妻,你是不是瘋了,沈羨之,你居然泡你兄弟的人?”
“你再造謠我就不客氣了,裴菲,你要發瘋回去你裴家發,如果你再這樣下去,我馬上就跟你們家取消婚約!”
這話到裴菲心口了,抬手指了指沈羨之,到底不敢說什麼,咬著牙轉跑了。
“神經病!”
沈羨之看著背影,直直皺起了眉。
裴家教出來的什麼兒?
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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