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一頭霧水:“不曾聽誰說起,也不曾見我家堂主來都城。不知道此人是什麼形容?”
花寫意回想了一下陸二說過的話:“據說是約莫五十多歲,頜下留著山羊胡子,其貌不揚,就跟一個江湖郎中一般打扮。”
掌柜明顯松了一口氣:“您若是這麼說,那就一定是有人假冒了。”
“何以見得?”
“我家堂主我雖說沒有見過的真面目,但是也瞧見過幾次,乃是一位年輕子,應當云英未嫁,形與王妃娘娘相仿。
雖然時常也做男子裝扮,但是這年歲也不符。此人明顯是冒名頂替詐騙銀兩,與我們鬼醫堂無關。”
花寫意有點出乎意料,還真的沒有想到,這神的鬼醫堂堂主竟然是一位年輕子。
想想人家這麼年輕竟然就有如此建樹與醫學造詣,自己還在這里忙著男呢,人比人要氣死人。
既然與鬼醫堂無關,那自己也沒有什麼需要擔憂的了。
花寫意起,告辭要走。
兩人還沒出室的門呢,就聽到外面一陣喧嘩,有雜沓的腳步聲,還有外間求診病患驚疑不定的議論聲。
發生什麼事了?
兩人簾走出堂,就見一隊兵,手持明晃晃的刀劍,長驅直,闖進鬼醫堂里來。
這為首之人,花寫意恰好識得,就是上次奉命在大街之上,意圖搶奪孔雀膽的謝家劉護院。
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劉護院上次挫,這次正好公報私仇,所以帶著兵一進來,一點也不客氣,大手一揮:“給我封了!”
士兵領命,一時間桌椅翻倒,藥材傾灑,整個鬼醫堂里作一團。
掌柜慌忙上前周旋:“這位大人手下留,我們鬼醫堂老老實實做生意,救死扶傷,不知道犯了什麼律法,竟然要被查封?”
劉護院一聲冷哼,斜著眼睛看一眼他,兩個鼻孔張大,就跟打噴嚏的騾子一般。
“你就是這鬼醫堂的掌柜?”
“小兒正是。”
“那就齊活了,告訴你,你惹上司了。來人,上鎖!”
掌柜大吃一驚:“老兒一向遵規守法,不知道犯下了什麼司?”
“什麼司?不怕告訴你們,這鬼醫堂的堂主給我家四公子治病,差點鬧出人命來。現如今,這堂主已經畏罪潛逃。
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奉我家大人之命,你這鬼醫堂要封,掌柜的打大牢,等候發落。”
“冤枉啊!”掌柜慌忙辯解:“此事與我們鬼醫堂并無關系,乃是有人假冒我們鬼醫堂的名號,請大人明察。”
“這話,等你進了大牢,跟里面的人說去吧,我只管抓人,不管審問。”
后立即越過兩名士兵,手拿枷鎖,就要給掌柜戴上。
鬼醫堂里拿藥的顧客全都躲得遠遠的,唯恐到波及,頭接耳,竊竊私語。
花寫意自然不能袖手旁觀,上前兩步:“住手!”
劉護院拿眼一瞧,越看越眼,好像在哪里見過。
“你是什麼人?”
“劉護院還真是貴人多忘事,上次你帶人搶奪人家鬼醫堂的孔雀膽,此事你忘了?”
劉護院上下打量一眼,頓時恍然:“是你?你是王府的人。”
花寫意沒否認:“算你眼神好。”
劉護院干地一笑:“富貴侯府與攝政王府向來好,井水不犯河水,此事,你該不會想要手吧?”
花寫意點頭:“不錯,要查封鬼醫堂,其一,這是府行為,劉護院貌似沒有這權利。其二,你想緝拿掌柜大牢,先不說人證證,最起碼的罪名也要有吧?”
“庸醫害人,自然要封,否則還不知道要害多無辜百姓。”
“鬼醫堂究竟是救人還是害人,西涼百姓有目共睹。你所說的庸醫害人,也不過是一面之詞,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那人是鬼醫堂的郎中?”
“他自己親口承認,還能有假?”
“依你所言,若是有人自稱是你劉護院,行兇傷人,你是不是也要獲罪?若是你已經逃之夭夭,你邊的親戚朋友是不是也要跟掌柜一樣連坐?”
劉護院被反駁得啞口無言:“我只是奉命行事,有什麼疑問,你們可以去找我家侯爺理論。反正侯爺有令,若是有人膽敢阻攔,一律緝拿獄。”
一個小小的奴才,竟然敢對自己這樣無禮,花寫意單手支撐,往柜臺上一坐。
“好啊,我西涼講的是王法,誰若有這個膽量,只管放馬過來,我吃遍海陸空,唯獨沒有嘗過牢飯是什麼滋味。”
這一犯渾,劉護院倒是有顧忌了。正所謂的怕的,的怕不要命的,就是如此。
上次花寫意與他手,乃是穿的侍衛裳,所以劉護院只知道是王府的人,留了幾分面,哪會想到就是那個悍名在外的王妃娘娘。
聽口氣這麼大,心里犯嘀咕,上下打量:“你是什麼人?”
花寫意努努:“就這鬼醫堂的人。”
“那可就對不住了,既然你要替鬼醫堂出頭,那就跟我們走一趟吧。”
掌柜一聽,嚇了一跳,對方不知道花寫意的份,他心里可是門清。見花寫意不愿意暴自己的份,肯定是有所顧忌,也沒明言。
“我乃是這鬼醫堂的掌柜,有事兒自然是我擔著。我跟你們走。”
然后轉低聲對花寫意道:“您放心,我們鬼醫堂也不是柿子,我們堂主不會袖手旁觀的。”
花寫意不愿自曝份,自然是有自己的考慮。
可是沒想到,離開了王妃娘娘的這個環,自己可以說是寸步難行,一個小小的護院,竟然都可以對自己無禮,有理也無可申。
原本打算玩的,聽掌柜這麼一說,不由心里一。
掌柜所言極是,以前聽宮錦行說,這鬼醫堂堂主有背景,在都城吃得開,想要解決此事應當不難。這還真是一個引現的好機會。
所以,花寫意也沒有繼續堅持:“那此事你們堂主萬一不知道呢?”
掌柜有竹:“您放心,伙計們會想辦法通知唐長老。”
言罷上前,出雙手:“走吧。”
劉護院得意洋洋地看了花寫意一眼,命人給掌柜戴上鎖鏈,帶著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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