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挑眉看著羅氏,腦海中還在浮現剛剛羅氏說過的話,憑什麼把將軍府送過來的聘禮私藏了,最后秦絮的嫁妝還要老爺和老太太來出,兩位老人的財產可不是私有財產,是秦家所有人的共有財產,等將來兩個老人百年之后,那是所有人都有繼承權的!憑什麼如今要單獨拿出來給秦絮當嫁妝?
這羅氏如今真是越來越心大了!
不僅惦念自己兒的那點聘禮和頭面,就連老爺和老太太的東西都開始惦記了!
“你和你兒說話,可別把老爺和老太太的財產牽扯進來。”張氏雙手環抱在前,哼聲道:“絮兒收到的那些添妝禮本就應該在的嫁妝單子里面,而蘇家拿來的聘禮就算不全部當絮兒的嫁妝,也要有一半在里面吧?除去這些,我和我們家二爺作為叔叔嬸嬸該給的嫁妝也會給,老爺和老太太作為祖父祖母要給絮兒的嫁妝自然也不會。”
張氏說到這里抬眸凌厲的看著羅氏,沉聲道:“但是,剩下的大部分嫁妝不應該由大伯和大嫂你們夫妻來為絮兒準備嗎?只是沒想到大嫂連這點禮節都不懂,你這些日子做的丟人現眼的事那麼多,你真的以為沒有人看到嗎?”
羅氏被張氏這麼一指責,臉瞬間氣得通紅,抬手指著張氏的臉,怒聲罵道:“我做什麼丟人現眼的事了?你在那里張就胡說八道!”
“大嫂要我一一點出來嗎?”張氏人雖然沒有羅氏這麼高大,但是曾經也是干農活的好手,這些年雖然家中富庶了,卻也沒有閑下來,整日沒事就去各個鋪子上逛逛幫幫忙,干起力活來完全不在話下,那是看著瘦,但是卻是有力氣的,所以在羅氏這樣的咄咄人下,并沒有落在下風,仰著頭看著羅氏,哼聲道:“將軍府來秦家下聘,你趁著老太太在城外佛堂修行,老爺和大伯還有我們家那位遠出經商未歸,私吞了將軍府的聘禮不說,還攛掇自己的小兒和自己一起把別人為絮兒添妝的禮都搜刮走了,你這些還不是丟人現眼的事嗎?”
張氏說到這里,冷冷的哼了一聲,沉聲道:“你這都不是一個母親能對兒做出來的事!”
“就你站著說話不腰疼!”羅氏氣急敗壞的上前推搡了張氏一下,急聲罵道:“我的膝下沒有一子,難道不該為自己的將來做點打算啊?”
張氏聽到這里,眉頭微蹙,當即沉聲道:“當年讓你抱養一個兒子,是你自己不愿意的。”
說到這里張氏也有些沉默,秦家這一輩不知是風水的問題還是這兄弟兩人當初造了什麼孽,這麼些年膝下椅子沒有一個兒子,即便是如今發家了,納了妾收了通房,生下來的都是兒,家那口子倒有良心,生了兩個兒之后沒有拼著再收通房,而是把通房打發了,把兩個兒留在邊養著,后來干脆在親戚家抱養了一個兒子來養著。
倒是羅氏,這些年死活不愿意抱養一個兒子...
難道如今想的是把秦蘿留在邊,以后招一個贅婿門?
張氏想到這里目忽然變得恍然,難怪羅氏幾乎把所有的力都放在秦蘿的上,原來是有這個盤算呢。
秦絮站在張氏后聽到張氏這些話,心頭也冒出了同樣的想法,抬眸看向自己的母親,卻從上看不出毫的心虛,甚至羅氏還揚著下冷哼道:“抱養?那還不是別人的骨,將來我們秦家辛辛苦苦掙下來的積蓄難道就要給了外姓人?”
羅氏說到這里側眸看了秦蘿一眼,然后道:“我怎麼能讓我秦家的家產落外人手中!”
秦絮猛地往后退了一步,目沉沉的看向羅氏,“所以這就是為何母親要把我手中所有好東西都留給秦蘿的原因嗎?”
“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羅氏迎上緒的目,沉聲道:“你嫁出去之后難道我還指你在我邊來敬孝嗎?你還不如趁著現在還未出嫁,對你妹妹好點,將來也好讓代替你陪在我邊敬孝!”
秦絮得到自己已經猜到的答案,心像是被什麼扯著一樣,眼看人要暈過去,忽然一個人影沖過來抱住,“小姐您沒事兒吧?”
張氏也連忙上前來幫忙扶住秦絮,羅氏見狀上前看了一眼,并未手,而是站在那里看著秦絮道:“常年在將軍府都養氣了,我才說幾句話就要氣死了?”
綠翹抬眸看了羅氏一眼,厲聲罵道:“有你這樣說自己兒的嗎?”說罷哭著對秦絮道:“表小姐,奴婢去京城給您買了您最的核桃和栗子糕,你一會兒嘗嘗?”
“有你這樣和主子說話的嗎?”羅氏聞言厲聲喊道:“來人,給我掌...”
“好像并不是你們秦家的婢,你也算不上的主子。”芙藺冰冷的聲音從羅氏后傳來,上前來讓張氏和綠翹把秦絮扶到方才秦蘿坐過的椅子上坐下,這才對著秦絮福了福子,“表小姐。”
秦絮看到芙藺心頭一陣張,知道芙藺是在蘇邀邊伺候的婢,張了張正要說話,就聽到羅氏在旁邊不屑的哼聲道:“原來是去搬救兵了,將軍府難道還想手來管我們的家務事了?我的兒還未嫁到將軍府呢!”
“我不是將軍府的人。”芙藺回眸看了羅氏一眼,沉聲道:“也不是什麼救兵。”
羅氏聽了芙藺的話,當即氣焰更囂張了,“那你跑到我們秦家撒什麼潑,快點給我滾出去!”
綠翹聽到這里,站起來對著羅氏道:“大太太,這位是太子妃娘娘邊的婢芙藺,今日奴婢進京給小姐買糕點,回來的路上正好遇到了這位姐姐帶著人過來給表小姐送禮,所以我們就一同回來了。”
羅氏聽到太子妃三個字的時候還沒有反應過來,聽到禮的時候瞬間眼睛都亮了,只見綠翹話音剛落,羅氏就換上了熱的表,對著芙藺道:“原來是太子妃娘娘邊的婢啊,瞧我這有眼無珠都沒有認出貴人來,太子妃娘娘真是厚小,之前才送了小價值連城的頭面,現在又送禮來了...”
張氏瞧著羅氏那諂的樣子,在旁邊翻了一個白眼,秦絮更是心頭發,若是母親敢當著芙藺的面就把那些禮拿走了,那自己可能真的把表妹給得罪了。
張正要說話,芙藺就笑道:“太子妃娘娘是激秦小姐這些年在我們蘇老夫人邊替他們敬孝了,所以才要加倍對自己這個未來嫂嫂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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