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璟下意識地反問道:“去哪兒了?”
業工作人員道:“這個我不知道,應該是去度假什麼的吧,最近咱們這有好多業主趁著孩子放暑假出去度假呢!您是有什麼事要跟這家業主涉嗎?”
“沒有,我只是來找人的。”翟璟道。
“好的,那不打擾您了。”工作人員禮貌地道。
翟璟嘆了口氣,他和徐睿好可真是夠不趕巧的,你來我走,我來你走,想見一面都難。
看來只能等回來再說了,也不知道去了哪兒,什麼時候才回來。
他正準備離開,突然聽到一個悉的聲音:“你在我家門口干嘛?”
翟璟愣了一下,回頭看到拎著超市購袋的徐睿好。
他心中有種驚喜猝然發芽,勉強維持著淡定問道:“你沒出去?”
“我能去哪兒。”徐睿好臉上看不出什麼表,低聲嘀咕了一句。
徐江林今天要出發去國出差,而徐嘉正要去首都參加一個鋼琴比賽,由喬書佩陪著他去,家里就剩了徐睿好一個人。
喬書佩本來還不放心一個人在家,想帶著一起去,但覺得這一趟路程實在太累了,而且只是三天時間,自己在家也沒什麼問題。
喬書佩他們走后,徐睿好看家里冰箱的東西不多了,就出門去超市買了點。
沒想到回來就看到翟璟站在家門口。
盛夏熱度隨著時間慢慢攀升,徐睿好手擋了擋直照在眼睛上的,看了翟璟一眼,沒再說什麼就開門往家里走。
其實心里還是有點驚訝的,昨天才把翟璟關在門外,今天他竟然又來了,且臉上毫看不出有什麼生氣的跡象。
他脾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徐睿好忍不住想。
翟璟跟著追上來,有點小心地問:“今天我能進你家了嗎?”
他這幅樣子,讓徐睿好覺得自己昨天有點過分了。
說不出來什麼拒絕的話了,輸碼打開了屋門,意思是默認了。
翟璟把門關好,站在客廳里看著徐睿好去餐廳把購袋的東西一一放在冰箱里。
空氣寂靜的連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見,真到了這一刻,翟璟反而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是要按之前想的那樣跟表明心意,還是問一問為什麼生氣,是不是他想的那樣。
他躊躇著,沒注意到徐睿好已經放好了東西走了過來。
徐睿好拿著瓶冰鎮的礦泉水,不咸不淡地道:“你愣著干什麼?坐吧。”
翟璟回了回神,走了幾步在客廳沙發上坐下。
徐睿好把水放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然后坐在了他對面。
“你找我什麼事?”
“你為什麼生氣?”
兩道聲音出自不同的人,卻不約而同地在同一時間問了出來。
徐睿好抿了下,視線下移,看向了地板。
翟璟思忖兩秒,先回答了的問題。
“對不起,之前是我太沖了,態度不好。”簡簡單單的幾句話,態度卻很誠摯。
所以他是來找和好的嗎?徐睿好想著,兩只手無意識地摁住了沙發,慢慢收。
翟璟見沒有說話,索站了起來,兩步繞過茶幾直接在邊坐下來。
“你還是生氣嗎?”
他的突然靠近讓徐睿好一個激靈,抬頭怔怔地看著他。
放在沙發上的手來不及收回,指尖剛剛好挨上他的側腰。
夏天穿的服薄,徐睿好甚至能覺到指尖傳來的溫熱。
翟璟好像沒有察覺,一只手撐在沙發上,十分認真地看著,想要聽的答案。
他上干凈清爽的氣息慢慢吞噬掉周圍的空氣,徐睿好覺呼吸都變得急促了些,有些心慌地垂下眼想要往后退退,不經意瞄到他因為微微傾而出的一小截勁瘦腰。
心底沒來由的一抖,覺室溫隨之升高,整張臉都發燙起來。
徐睿好說話都結了起來:“我…我沒……”
翟璟看到發紅的臉頰,有些疑,“你熱了嗎?”
徐睿好似乎是找到了理由,迅速地站了起來,“是啊,好熱,我去找遙控開空調!”
說完飛快地往廚房的方向走。
翟璟有些愕然,隨即莫名道:“空調遙控要去廚房找?”
徐睿好只當沒聽到,進了廚房靠在了墻上,用手在臉上降溫。
翟璟有話好好說就好了,干嘛總是搞突然襲擊這一套啊!害這麼窘。
想起剛才翟璟出了那一截腰,約約還能看見腹的痕跡,徐睿好的臉又不爭氣地發燙起來。
怎麼會這樣啊!徐睿好捧著臉,覺得無地自容。
只不過是他沒整理好服,出一點腰而已,自己竟然臉紅到了這種地步?
要是被翟璟知道,說不定會以為自己是什麼呢。
想到翟璟還在外面,徐睿好也不能在這里躲太久,深呼吸幾次,安自己。
這都是因為以前沒見過男生的腹的原因,絕對不是因為有什麼想法,是生看到都會覺得不好意思的,都是正常現象。
反復兩次后,徐睿好才覺得自己的心緒平靜了下來,臉也沒那麼燙了。
深呼吸了一口氣,走了出去。
翟璟百無聊賴地待著,見回來不由得奇怪問道:“我發現空調是開著的啊,你找什麼遙控。”
徐睿好掃了一眼,淡定道:“是嗎?我忘了開沒開了。”
翟璟倒也沒多問,靜了下,盯著的臉謹慎地提起上一個話題。
“你剛說不生氣了,是真的嗎?”
徐睿好點了下頭,“嗯。”
雖然剛才有些回答的有些慌張,但確實是那麼想的。
今天看到他又來找自己,心里已經松了,翟璟剛剛又道了歉,徐睿好心里那點別扭頓時云消霧散了。
不得不承認,心其實很盼著兩個人和好如初。
之前因為翟璟不同尋常的冷淡態度,煩悶得厲害,同時又有些慌,哪怕昨天那場報復的把他關在門外,也沒有覺得心有毫好轉。
而就在剛才,翟璟說出對不起三個字的時候,徐睿好心里的石頭一下子落了地。
不是想聽他的道歉,是想知道他來找的目的。
那一刻,能夠確定,翟璟是來找和好的,心就一下子明朗了起來。
“所以你為什麼生氣?”翟璟有些謹慎地問道,眼中仿佛帶有某種期待。
對上他的眼睛,徐睿好眼神有些虛,繞了下手指頭,說道:“你當時態度那樣,還要求我繼續好聲好氣地對你啊!”
話只說了一半,另一個原因并沒有說出口。
因為翟璟回了老家沒告訴,這個原因說起來總覺有哪里不太對。
就好像,已經超過了朋友的范圍。
翟璟似乎有點失,像是不甘心一樣,他往前坐了坐,“我聽周鑫源說,他上次來你家看見你在煮湯,你都學會煮湯了嗎?是要煮給誰嗎?”
徐睿好聽見這句話一個激靈,周鑫源這個大,怎麼什麼都和翟璟說。
他不會把那天的事都給翟璟復述了一遍吧?那翟璟會不會猜到生氣的真正原因?會不會猜到那個湯就是給他煮的?
當時徐睿好跟喬書佩說要學這個湯的做法,并且心里想著送給翟璟時,并沒有覺出有什麼不妥。
可是現在,卻覺得有些忐忑。
和翟璟的關系,好像并沒有深到這個地步,就像翟璟,不在江清也不用跟代什麼。
他們只是一起長大的同學和鄰居,在幾個月之前,兩個人還維持著針鋒相對的互損關系,但到了今天,卻恍然發現,翟璟在心里的位置好像已經發生了某種變化。
他跟生氣吵架,會覺得氣悶心慌,他找道歉和好,頓時放松,心愉悅。
他可以強烈地影響到的緒。
徐睿好有點不敢深想,這都是為什麼。
翟璟還在等的答案,徐睿好勉強穩住,迅速編了個理由:“是我媽剛好在坐,看我閑著沒事就讓我也試試,我覺得還好玩的,就試了一下。”
只能拿喬書佩當借口,反正剛好不在家,翟璟也無從求證。
翟璟盯著的臉,仿佛還要說些什麼。
徐睿好搶在他說話前開口:“我要出去了,沒事的話你就先回家吧!”
翟璟再問下去,絕對會出破綻的。
徐睿好從未有這麼張過,一顆心像是懸在半空中,來來回回的搖晃。
害怕翟璟的追問,好像下一秒自己都沒有想明白的心思就會被他破。
翟璟下想要直接問出的話,短暫的停頓之后,他開口問道:“你要去哪兒?”
徐睿好道:“五一最近食不好,我要帶它去看看。”
徐睿好把五一從翟璟那接回來后,一貓一狗相的倒也算和諧,之后苑心瑜讓徐睿好幫忙,后來又趕上期末,徐睿好回家的時間變,也就很跟之前一樣約翟璟出去遛貓遛狗了。
翟璟原來不記得這事,這會兒聽徐睿好提起才想起來,徐睿好家里還養著那只自己跟一起救下的貓。
他當即不容置否道:“那我跟你一起去。”
徐睿好不好拒絕,畢竟這貓當時翟璟幫忙救下的,之后還在他那養了好久,可現在確實不想面對翟璟,一時不知道怎麼抉擇。
翟璟卻沒給任何能拒絕的機會,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說道:“你去把它帶出來吧,我在這等你。”
徐睿好只得默默接了這個安排,走向一樓的寵房。
徐睿好把五一放在貓包里,帶著和翟璟出了門。
他們就要去附近一家寵醫院,并不用打車,走過兩條馬路轉彎就是了。
徐睿好為了防止翟璟再說起那個話題,心里忐忑不安的的,一路上都保持著緘默。
幸好翟璟一直到了寵醫院也沒有再說什麼,這才松了一口氣。
現在就好像自己的要被別人發現似的,盡自己的全力在掩飾。
看診完,醫生說五一沒有什麼事,給開了些益生菌就打發他們兩個回去了。
出了寵醫院的門,太正升到正當空,徐睿好被照的有些刺眼,往一邊扭了扭頭。
“我們回去吧。”
翟璟及其自然地往前走了一步,“嗯。”
“哎,翟璟?”周鑫源從側方走過來,看見兩人后一臉疑,“你們倆怎麼在這啊?”
徐睿好現在看見周鑫源就想起他什麼都跟翟璟說的事,不想搭理他。
“來寵醫院。”翟璟側出醫院大門,問道,“你怎麼在這邊?”
周鑫源這才注意到徐睿好手里的貓包,忍不住瞠目結舌,視線在兩個人上轉了好幾個圈才開口:“你倆什麼況啊!怎麼還一起養上貓了!?”
在徐睿好面前,翟璟不跟周鑫源這個缺點心眼的二貨說太多,簡略答道:“貓是的。”
卻沒說他為什麼會跟徐睿好一起來。
周鑫源還沒等細想又聽見他跟著問:“你怎麼在這兒?”
周鑫源顧不上多想,往后指了指回答他的問題:“我哥在這兒開了家西餐廳,剛開業沒多久,我過來看看。”
他看了眼兩個人,一拍手,“你倆還沒吃飯呢吧?去我哥那餐廳里吃去吧?”
“不用了。”翟璟拒絕道。
周鑫源卻不容分說:“走吧走吧,免費的大餐不吃白不吃,哥們我今天難得大方一次,你倆還不把握機會,想什麼呢!”
兩個人被周鑫源推著走進了餐廳。
周鑫源給他們找了個位置,喊來店員,扔給他們倆一本菜單,豪邁道:“想吃什麼盡管點啊,別跟我客氣!”
饒是翟璟見慣了周鑫源的不要臉,也還是忍不住無語,“你真把自己當老板了?”
周鑫源嘿嘿笑了兩聲,“我哥出去了,不用怕,今天這店里我做主。”
翟璟瞥了他一眼:“你不怕你哥回來罵你?”
“說什麼呢!”周鑫源不樂意了,“我都這麼大了,還能把我當小孩兒訓啊!趕的你,點菜!”
周鑫源是獨生子,說的這個哥是他堂哥周鑫城,比他大十幾歲,周鑫源小時候父母忙,都是把他給周鑫城,周鑫城管他跟管小崽似的,周鑫源最怕的就是他,沒跟朋友們訴苦。
周鑫城雖然管他管的嚴,但只要周鑫源不做什麼壞事,也不會怎麼教訓他,像請兩個朋友來餐廳吃飯這事周鑫源還真能自己做主。
翟璟也明白這一點,剛才不過是跟他開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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