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璟的是翟宏遠的司機小趙,小趙跟東家八百年說不上一句話,今天大清早接到電話,讓他開車前往江清某主題樂園,要求是在上午九點前趕到。
小趙誠懇道:“可是我八點還要送翟董去公司呢。”
沒想到東家不假思索地道:“那就別送他了。”
小趙:“……”
可我是你爸請來的司機啊!小趙心喊道。
“那個,您要不跟翟董先說一下?”小趙試探著說。
“好,我會跟他說的,你過來吧。”
小趙一噎,心想我說的讓你說一下是讓你征求他的意見,不是讓你就通知他一聲啊!
他兩方都不敢得罪,掛了翟璟的電話后立馬給翟宏遠打了一個電話。
翟宏遠在小趙面前勉強維持了善解人意的慈父形象,“好,我知道了,他讓你去那你就去吧,我這邊你不用管了。”
小趙應承幾聲,掛了電話。
翟宏遠把手機往桌子上一拍,怒氣沖沖地哼了一聲,“這臭小子,也學那些紈绔做派,我從小教導他的道理他都學狗肚子里去了!”
秦雅瀾端著碗海鮮粥從廚房過來,聞言不贊同道:“老公,你說的也太嚴重了,兒子就是讓接一下嘛,這麼遠的路,坐大車肯定不舒服,接一下有什麼的,家里也不是沒車開了。”
翟宏遠不悅:“就是因為你這樣寵著他,他才越來越不像話,慈母多敗兒。”
“翟宏遠,你什麼意思啊?”秦雅瀾把碗往桌子上一放,咚的一聲,“你這是說都是我的錯?”
翟宏遠慌忙往后撤,躲過濺起的幾滴粥湯,悻悻道:“瞧你…我也不是那個意思。”
秦雅瀾柳眉擰起,一臉慍怒,明顯沒聽進他的解釋。
他趕息事寧人道:“不說這些了,吃飯吃飯。”
剛出手,面前的粥被人突然拿走,秦雅瀾哼了一聲,“別吃了,我辛辛苦苦起早熬粥不是讓你吃了指責我的。”
翟宏遠眼睜睜地看著本屬于自己的那碗香味俱全的海鮮粥被端走,郁悶又心虛地小聲嘀咕:“都說了沒那個意思了,人怎麼這麼能記仇……”
—
徐睿好跟翟璟坐在車上,有些納悶:“怎麼突然來接你?”
翟璟面不改:“趕巧。”
正開車的小趙:“……”
他大早上被電話醒,開了一個多小時過來,原來只是趕巧。
苑心瑜和孟子俊要回學校,坐大更順路,所以沒跟他們在一起。
徐睿好閉目養神,再睜眼時看見車頂飄著的氣球,還是有些無語凝噎,不知道說什麼好。
翟璟竟然真的要把這個氣球帶回去。
翟璟看著窗外景飛快變換,咳了一下,將醞釀半天的話問出口:“你下周什麼時候有空?”
拜苑心瑜所賜,徐睿好現在一聽見這幾個詞就覺得頭皮發麻,直截了當地回:“沒空。”
翟璟面一僵,臉瞬時呈現出不悅。
徐睿好后知后覺地補救:“快到期末了,不僅要復習,我們作業也特別多,真的沒空。”
翟璟抿著不說話。
說的雖然是正當理由,但那種事怎麼能一拖再拖。
明明能猜到,自己要約干什麼,難道就一點也不期待嗎?
徐睿好問道:“有什麼事啊?”如果占用時間比較小的事,還是可以點時間出來的。
翟璟道:“想跟你去個地方。”
徐睿好沒注意他的用詞是“跟你”,而不是“請你”,以為是自己邀請他出來玩了幾次,他也禮尚往來地邀請自己。
思索了下,如果到時候苑心瑜還沒功告白的話,大概還是需要這次機會的,于是道:“那等期末考試后吧。”
翟璟的目一瞬變得溫無比,他的眼中仿佛有一團旋渦,把人往里面吸。
他就這麼盯著。用那種溫地能溺死人的語氣說:“好,聽你的。”
徐睿好躲避般地扭過臉,把車窗打開吹風,心想自己又是犯了什麼病,怎麼說著話說著話臉就發燙。
—
江大的期末考試制度還是很嚴格的,違紀舞弊者不僅會在全校通報批評,而且會取消其大學四年評優評獎的資格,學年考試掛科的,無論是選修還是必修,本學年都不能參與評優評獎。
所以一到期末,整個學校的學習氛圍都濃重了起來。
圖書館也是日日人滿為患。
徐睿好和苑心瑜幾次去圖書館都占不到位置,索拿了書去專業教室學習。
考試前幾天,徐睿好去班里收拾書,準備帶回宿舍,考試前就不再來班里了。
教室的門開著,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看見房間里的另外兩個人。
向致衡,還有潘佳悅。
向致衡坐在課桌前,桌前攤開專業書,而潘佳悅站在他旁,半彎著腰,拿著書正問著他什麼問題。
向致衡聽見聲響抬頭看了一眼,當即站起來沖著走過來:“睿好!你也來教室學習啊!”
徐睿好把門關上,“不是,我來收拾東西拿回宿舍。”
“噢噢。”向致衡半側過,笑道,“對了,剛才潘佳悅有一句話不知道怎麼翻譯,我翻譯得也不夠地道,你英語好,要不你給看看。”
徐睿好剛進門時看見潘佳悅問向致衡問題就覺有些奇怪,向致衡雖是班長,格好組織能力也強,但專業績可比名列前茅的潘佳悅差遠了。
在語言天賦上,似乎還是生更占據優勢,們學院多男,專業績好的也大部分都是生。
潘佳悅除了口語短板外,其他方面算是很優秀的,怎麼也不到去問向致衡吧。
不過這些也不關的事,潘佳悅怎麼樣怎麼樣,管不著也不想管。
徐睿好微微一笑,拒絕道:“不好意思,我宿舍還有事,得趕快回去。”
向致衡在人際往上很有一套,能覺得出來的拒絕是不想而不是不能,加之從徐睿好進來潘佳悅一言不發,兩人未打招呼的反應上,頓時明白了什麼。
之前苑心瑜和潘佳悅的沖突他也有所耳聞,但是因為苑心瑜平時脾氣比較沖,他也只當是生間起的小矛盾,并沒有放在心上。
但他忽視掉了一件事,生之間的矛盾往往是長期存在的,不會像男生一樣今天打一架,明天角還青著就勾肩搭背地一起去吃飯了。
徐睿好作為苑心瑜的好朋友要跟潘佳悅劃清界限也是有可原,可向致衡覺得,那樣事平和的人,不會僅因為自己的朋友和別人起了沖突,就不問原因不分好壞地跟那人斷絕來往。
向致衡回了一眼,目不甚明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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