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提議下,老爺子讓老管家將盒子打開。
“噗!”江一瞬間笑了,“我當時什麼寶貝呢,不過就是一只筆,蘇櫻,你是窮瘋了,還是覺得爺爺配不上,這種幾塊錢一支的玩意兒你也好意思帶進來?虧得爺爺邀請你來,知道你窮酸,沒想到你這麼窮酸,我都替你害臊!”
老爺子嗔一眼,“禮輕人意重,誠意不分貴賤!”
“爺爺,這可不是貴賤不貴賤的事,蘇櫻本瞧不起您,那種破玩意兒當壽禮,生活困難可以直說嘛,用得著這樣侮辱咱們蕭家嗎?爺爺,趕找人把趕出去得了,這種人不配來參加您的壽禮!”
“就是啊爺爺,是怎麼有臉送一支筆的,哈哈哈,笑死我了……”蕭嘉也來湊熱鬧。
蕭老爺子兩眼一瞪,“你們倆不得無禮!”
“等等!”這時,人群中有人發出了驚嘆,“這,這不是邵老那支牙雕松鼠筆嗎?”
經他這麼一說,幾個年長的人似是嗅到了香味,一擁而上,圍著那支筆研究起來。
“對對對,就是那支筆,哎呀,沒想到今天見到真容了,真是不得了!”
“聽說這是邵老的封手之作,價格一度被炒到千萬,該不會是真的吧?”
“老鐘,快啊我的老花鏡拿來!”蕭老爺子激的戴上眼鏡端詳起這個份貴重的禮。
江打死不相信,“不可能,一定是你們弄錯了,筆嘛,都長得差不多,蘇櫻就是個窮酸貨,別說千萬,就是十萬也買不起。”
拐了下蕭嘉,蕭嘉立刻附和,“啊對,我老婆說的對,你們可睜大眼睛看清楚了!”
蕭老爺子沒理會他倆,摘掉眼鏡,沖蘇櫻擺擺手,“小櫻啊,你過來下!”
“這支筆你哪來的?”
“邵老送的!”
此話一出,眾人驚嘆,從而打量起蘇櫻的眼神充滿了愕然和欣賞。
傳聞邵老格一向孤僻古怪,多人拜訪遭拒,怎麼會送給一個孩這麼貴重的東西?
這個孩到底是什麼份?
江噗嗤一下,又笑了,“蘇櫻,你吹牛都不帶打草稿的嗎?你一個端盤子的怎麼可能認識邵老那種高端人,人家又憑什麼送給你這麼貴重的東西?拜托,撒謊也要附和邏輯的好不?“
轉面向眾人,“行了行了,這個人就是個騙子,你們都不要相信,趕散了吧!”
“,你閉,讓小櫻接著說!”
面對蕭老爺子的制止,江只好忍氣吞聲。
行啊,倒是要看看這個騙子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小櫻,那你又是怎麼認識邵老的?”蕭老爺子很興趣的詢問。
蘇櫻想了想,一臉神,“這個嘛,說來話長,等有空我慢慢講給您聽!”
“好好好,那就這麼定了!”蕭老爺子兩眼放,恨不得現在就聽和邵老的故事。
“各位,你們可別被這個人給騙了,什麼牙雕松鼠筆,現在人的技那麼好,搞不好這就是個贗品!”蕭嘉在江的催促下,站出來糾正道。
;結果立馬有人站出來,“錯不了,我之前在一次博展覽會上見過真容,看包漿,看塑,看澤,絕對正品無疑!”
說著,他握住蕭老爺子的手,“老爺子,今天讓你討著寶貝了,好運氣啊!”
老爺子哈哈大笑,其他人也跟著恭喜。
江和蕭嘉面面相覷。
難不,蘇櫻手里的真是正品的寶貝?不可能啊,拿來那麼大本事?
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這麼一對比,江覺得自己送的禮完全被碾,還沒來得及出風頭就被人了下去,這種滋味太不好了。
此刻,蘇櫻已經被幾個長輩圍了起來,眼睛里滿滿都是對晚輩的贊賞。
瞧著這一幕,江心里酸極了。
蘇櫻一介晚輩,和眾多圈大佬談笑風生,游刃有余。
知端方,圓冷靜,無意間傾瀉而出的是一種強人的和魅力。
覺一道視線正在盯著,一回神,大家都在做著自己的事,好像什麼都沒有。
“好像比四年前更漂亮了,慎哥,你說是吧?”
蕭慎盯著蘇櫻時那解不開的目,讓千可兒心中妒忌,他從未用這種眼神看過自己。
男人回神,淡定輕抿一口紅酒后就離開了,并沒有回答千可兒的問題。
千可兒自嘲一笑,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蕭總!”
蕭慎聞言轉。
沈清風沖他隔空舉杯,“四年過去,蕭總果然還是風采依舊!”
蕭慎從不回敬別人,邪魅的掀了掀,“沈醫生也一樣啊,魅力不減當年,要不然,也不會趁著我不在國,就把我老婆勾走了,你說是吧?”
“蕭總記錯了,現在是您前妻!”
“那又如何,仍舊是我蕭慎的人,沈醫生還是和以前那樣撿被人不要的東西,真的好用嗎?”
沈清風握住杯子的手攥,骨結發白,卻不聲,面兒上比任何人都冷靜,甚至角還掛著淡淡的淺笑。
放在以前,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給這個男人一拳,但是蘇櫻教會了冷靜。
所以他現在做到了,“說起來,我還得謝蕭總對小櫻的離婚之恩呢,要不然我還沒有這個機會,這一杯,算是我敬蕭總的!”
再次舉杯飲下,沈清風杯底朝下示意。
蕭慎站著沒,腮幫子了,眼底的一沉再沉,似是凝聚著風暴。
這一局,看似他贏了,實則他輸了。
別人撿了他不要的東西,當寶貝似的,這一幕讓他很是嫉妒,就好像自己的寶貝是被人搶走的。
心里空落落的覺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
在國外的四年他甚至經常想一件事,那就是當初的決定到底是對還是錯。
如今看著沈清風邊站著的蘇櫻,兩個人你請我儂很是恩甜,他心如刀絞,恨不得立刻就把兩人分開。
他不了看著蘇櫻和別的男人親近,更不了對別的男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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