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敏從邵慕言口中得知喻研就是當年和他發生關系的人,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那……”
邵敏狠狠咽了一口口水,“喻研就是昀昀的親媽?”
邵慕言和喻研都點了點頭。
天!
邵敏一屁跌坐床邊,只覺得腦袋被雷狠狠劈了。
這什麼?
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工夫?
“你,你們怎麼知道的?”邵敏目如炬,在邵慕言和喻研之間掃來掃去。
邵慕言看著喻研,眼神溫得往外冒水,簡單講了一下事的來龍去脈。
“嘖。”
邵敏斜邵慕言一眼,“說到底還是你不爭氣,你倆要是進展快一點,早就發現那顆痣了,還能拖到這時候?”
邵慕言和喻研都被說的臉紅,邵慕言低頭稱是。
“委屈你了。”
邵敏大姐姐一樣了喻研的頭,抱了抱,想到的那些苦和委屈,心里就說不出的酸。
如果沒有梅楠從中作梗,梁換柱,喻研和弟弟早了,哪至于嫁給向景恒,還跑到向家去幫別人養孩子?
“那個梅楠哪來那麼大本事?”
邵敏擰眉,“這麼喪心病狂的局,憑一個人可辦不到。難道和那幫想搶芯片的人是一伙的?”
邵慕言和喻研聞言都沉默了。
他們也想知道,梅楠從哪又冒出來一個爹,在那幫人里又擔當著怎樣的角?
雖然現在基本能夠確定喻研就是邵昀的親媽,但為了保險起見,邵敏還是建議去做一下親子鑒定。
“你就從來沒懷疑過,向初可能不是你的崽?”
邵敏問喻研。
喻研苦笑著搖搖頭。
當真從沒懷疑過這個,就連和向初關系鬧得最僵的時候,也只覺得是六親緣淺,沒有孩子緣。
可現在想想,向初的子確實更像梅楠,而和邵昀又有著太多的相似點。
基因這個東西,真是強大。
“也是,”邵敏環臂輕嘆一聲,“哪個當媽的會閑著沒事去做親子鑒定啊,這種事通常也就男的干。”
“……”邵慕言站在旁邊,有被影到。
邵敏嚴肅道:“這件事茲事大,不僅牽扯到邵家和喻家,還有向家。向景恒也早晚會知道。”
“他會不會已經猜到了?”邵敏驀地抬眸。
喻研搖頭:“不會。他沒有那個腦子。”
“……”
向景恒對也防備得很,向初一出生他就去做了親子鑒定,鑒定之后他什麼都沒有講,就說明結果沒問題。
當時喻研只覺得諷刺,卻也從未想過孩子是向景恒的,不是的。
“兩個孩子也早晚都得知道這事。”
邵敏心得很,“你們打算怎麼說?什麼時候說?”
喻研和邵慕言對視一眼。
他們還沒有想好。
邵昀那邊不好講,向初那邊,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禍都是大人闖的,孩子們是最無辜的。
“姐,你放心。”
喻研握著邵敏的手,真心誠意地和說:“你永遠都是昀昀的媽媽,我不會和你爭什麼。”
現在的,無比激邵敏,把邵昀呵護得那麼好。
“傻丫頭。”
邵敏笑道:“我不得你是昀昀的親媽!我就說你和昀昀之間緣分不淺,沒想到這緣分何止不淺,深了去了。”
喻研紅著眼靠在邵敏的肩頭。
邵慕言看著這一幕,心尖上得發麻,很想把他姐的手拉開,自己過去將喻研攬懷。
邵敏這話也是出自真心。
孩子是養大的,寶貝得很,確定弟是邵昀親爸的那一刻,就在想,喻研要是昀昀的親媽就好了。
雖然知道就算是后媽,喻研也會對邵昀很好,但添了這麼一層緣關系,自然就更好了!
家小昀昀,到底是個有福氣的崽!
“你們最好個時間找個機會,和昀昀攤牌吧。”
邵敏對邵慕言和喻研說:“那孩子是個心重的,今晚你們這番表現,還不知道他腦袋里要閃過多種念頭呢。”
邵慕言看邵敏一眼。
“你不是不讓我跟昀昀講嗎?”
邵敏瞪他,“那是在你還沒找到孩子親媽的況下,我不讓你講,現在不是找到了麼,而且還是喻研。我這顆心都放回肚子里了,還有什麼不能講的?”
“再說了,昀昀要是知道你和喻研是他親爸媽,肯定特別高興。”邵敏瞇著眼笑。
邵慕言和喻研卻笑不出來。
他們心里惴惴不安,心想:未必。
邵昀主意大得很,他對小舅和小姨不排斥,但不代表他心對父母是接的。
就算當年他們把他弄丟是出于種種原因,但對孩子來說,被丟棄就是不爭的事實,他三歲之前的苦遭的罪,都是他們間接造的。
——想到這里,邵慕言和喻研不心虛,還難,愧疚。
但他們更知道,紙包不住火,早晚還是得說。
—
梅楠醒過來的時候,向景恒守在病床邊。
一天一夜過去,梅楠征良好,從重癥監護室轉到了特護病房。
檢查的過程中,向景恒也才知道梅楠上有多舊傷,外傷、傷不斷,他甚至還在護工里得知梅楠腹部上有道疤。
……梅楠居然生過孩子!
睜開眼看到向景恒的第一眼,梅楠就知道沒死,又僥幸活了一回。
命真大啊。
“爺……”梅楠氣若游地開口,甚至沖向景恒出一個笑。
雖然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一定好看不到哪里去。
向景恒目深沉,靜靜地盯著梅楠,眼神很不善。
半晌,他沉沉吐出一句:“你膽子是真的大。”
“……”
一醒來就挨了訓,梅楠卻很開心。
喜歡聽爺這樣兇地跟講話,或許別人覺得向景恒面冷心,可梅楠知道,他比任何人都要善良。
冷漠外表下,是一顆的心。
只是他外面這層冰裹得太厚,很容易傷到別人。
可不怕。
有時候梅楠都很想對喻研說:你到的那些委屈,在我這里卻甘之如飴。
只可惜,我他,他卻只你。
但梅楠又覺得沒關系,原本爺,就是一個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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