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月意外地挑了下眉,“這是給我的謝禮嗎?”
陸庭深沒什麼緒地回道:“嗯。”
趙月眉眼展開笑,這可是替他選那麼多禮中,自己最喜歡的一款,沒想到陸庭深看著冷冰冰的,居然還是個心細的男人。
最重要的是,他記住了的喜好。
這不就代表,還是有機會趁虛而的麼。
只不過,趙月腦補那麼多,在陸庭深這兒,其實只是因為,那袋子的位置,拿得最順手。
買東西那會兒,他全程想的都是,許輕會不會喜歡,哪有心思去關注趙月的喜好。
送走趙月后,陸庭深撥通許輕電話。
耳邊響起長久又富有節奏的嘟聲,最后是一句,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
陸庭深盯著屏幕上,備注的許輕三個字,遲疑了一下,鬼使神差地把備注改了老婆。
然后又打了一遍。
還是沒人接。
陸庭深對許輕的某些習慣,還是比較了解的。
比如現在才晚上八九點,一定還拿著手機在忙工作的事,哪怕不看手機,聽見電話的可能還是很大,打了兩次不接,那就是故意的。
商場的那一眼,看來不是錯覺。
陸庭深了下眉心,心里說不出來的煩悶,他有覺,是在跟他生氣,可他又不是特別想哄。
尤其是,想到那張冷冰冰的臉。
和那張說話毒的。
這些年,他和發生那麼多爭執,究其源,兩人都是放不下傲骨的人,妥協這種事不會有,有的只有更刺傷對方的反相譏。
只不過下一秒,陸庭深腦子又閃過,那天在醫院,許輕安肖笑的溫模樣。
他最終還是撥通電話,然后告訴自己,事不過三,這次再沒反應,他就不管了。
不出意外的是,依舊無人接聽。
陸庭深沒再打過去,停完車后,直接回了酒店。
洗完澡后,他又看了眼手機,那兩通打出去的電話,許輕沒回。
再看一眼時間,已經過去快一個多小時。
秦南風這時給他發了條微信過來,是張許輕朋友圈的截圖。
發了一張圓月照片,定位在京城。
陸庭深刷了下自己朋友圈,本沒看見這條。
不接電話,還敢屏蔽他。
陸庭深拿著手機,惻惻地冷笑了一聲,他給秦南風回了一句:【你去聯系下韓婷婷,搞到許輕在京城的酒店住址,要詳細的。】
秦南風回他:【我可沒有這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韓婷婷跟嫂子一樣,都特別難搞!】
陸庭深:【給你十分鐘。】
……
許輕聽見有人敲門時,正洗完澡出來,頭發還著,正往肩上滴著水。
擰了擰眉,從貓眼看出去,臉一下就變了。
這西裝筆站在門外的,可不就是陸庭深嗎。
與此同時,微信也收到他發來的兩個字:開門。
許輕在原地站了一分鐘,遲遲沒作。
陸庭深倒也不急,安安靜靜地站在門口,極有耐心地等著。
這人能在這麼短時間找到住的地方,難保不會有其他辦法,再闖進房間里。
許輕想了想,最終還是開了門。
只不過,在門口站得有些久,忘了自己剛洗完澡,上浴松松垮垮,發垂在香肩,空氣里漂浮著淡淡的洗發水香味,清新又不膩人。
幾乎是在一瞬間,陸庭深眼眸沉了下,旋即攬過的腰,不由分說地吻了下來。
掙扎,可他吻技實在太好,掙扎便了拒還迎。
被他掐住細腰,抵在門板上時,許輕扣住他手,擰起眉:“我們現在,還是別再做這種事。”
兩個馬上要分道揚鑣的人,上的糾纏,只會讓人更加沉溺。
至對許輕來說,上床和,是分不開的。
陸庭深不依不饒地咬著,低聲說:“做一次一次,不是嗎?”
他這話不說還好,這一說,許輕更清醒了。
直接強地著他手,不讓他往下。
陸庭深掀眸看了一眼,對上冷冰冰的眼底時,頓時興致銳減,收回手。
“來京城不告訴我,也不接我電話,要不要解釋一下?”他不咸不淡地問。
許輕淡聲:“不想打擾你。”
“你還是我妻子,做什麼都不算打擾。”
他這話說出口時,連自己都不皺了下眉。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方才被看見和趙月逛街的事,明明他和趙月之間,清清白白的,可他心底,總有那麼點奇怪的愧疚。
許輕卻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突然說:“你這句話,會不會來得太遲了。”
其實,不止是這句話。
也包括他出差這兩天,時不時帶給的,那些看似稀松平常,可在他們之間,卻彌足珍貴的溫。
陸庭深認真盯了一會兒,沒有理會那句話,而是話鋒一轉說:“我跟趙月只是普通逛街,我選禮,幫我參考。”
“嗯。”
淡淡應著,對他買什麼禮,要送給誰,都沒什麼興趣。
總歸不會是給買的。
他們認識這麼多年,他從來不會做這種事。
陸庭深掃過平靜面龐,信步往房間里走去,問:“來京城幾天了?多久回去?”
許輕:“昨天來的,后天回去。”
陸庭深點了點頭,說:“我明天下午有臺手,早上要趕回去。你航班告訴我,后天我來機場接你。”
“不用麻煩。”許輕毫不猶豫地拒絕他。
頓了下,又看向落地窗外的夜景,說:“陸庭深,我跟你現在這樣,其實也算是好聚好散了。我是覺得,有些不必要的麻煩,是不是應該避免呢?”
“不必要的麻煩?”陸庭深瞇了瞇眼,走到后圈住腰,“你是指這樣?”
“差不多吧。”
在有些事上,不太喜歡遮遮掩掩,總是直接拿到臺面上來談。
“我覺得出來,你這幾天對我好,也熱的,以前你對我從來不會有這種態度。不過我也知道,這些好都是在以我跟你分開為前提才有的,所以它長久不了,倒不如及時制止,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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