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林眸一暗,臉上的笑容然無存,他接過紀蘊手中的離婚協議書,翻開隨意掃了幾眼。
紀蘊見他接了離婚協議書,松了一口氣,剛要說話,只見霍北林當著的面,把離婚協議書撕碎。
“你……”
紀蘊一急,剛要說話,就被霍北林冷聲打斷。
“紀蘊,離婚,想都別想。”
“收拾收拾東西,跟我回家!”
霍北林把碎紙扔進垃圾桶里,睥睨了一眼,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客廳里,氣氛驟然下降。
紀蘊隔著距離都能到他上傳來的冷意,看著霍北林,神復雜,但更多的是不解。
今天是奔著解決問題來的,不是和霍北林吵架。
紀蘊在一旁坐了下來,按了按眉心,把辭職報告放在他面前。
霍北林神一冷,聲音徒然高了幾分,“紀蘊,你在威脅我?”
霍北林磨了磨后槽牙,顯然被氣得不輕。
他都卑躬屈膝來接回家了,還要鬧什麼?
“紀蘊,請你記住你的份,你只是公司的副總,你真不會以為,公司沒了你,就轉不了吧?”
“想拿它來威脅我,天真!”
斥責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大,冷峻的面容上,全是怒火。
紀蘊看著他,似乎每次和霍北林說話,他都是像現在這樣。
從來不會溫。
不過,也不需要就是了。
紀蘊往沙發上一靠,相比于他滿腔怒火,鎮靜得很多。
“我當然知道,我只是公司的副總,離開了我,公司不會有任何的損失。”
“只不過,最近你讓宋書音接手的那幾個項目,如今,對方都沒有簽字,我略微估算了一下,如果這幾個項目,在今天五點之前,都不簽字,我們公司大約只會損失兩百億。
“區區兩百億,霍總當然不會在乎。”
“就是不知道,東那邊,如果他們知道,是霍總的心上人造這次損失,他們會是什麼反應。”
“估計他們也跟你一樣吧,畢竟只是區區兩百億而已,霍總有的是錢,肯定能填補上這個窟窿,至于后面的收益,霍總肯定也不在乎……”
霍北林臉越來越沉,黑得仿佛能滴出墨來。
不過,此刻,他不是氣紀蘊威脅他。
而是氣宋書音。
這麼大的事,怎麼沒跟自己說?
他把項目給宋書音,是對的信任,可如今呢?
霍北林拿出手機,瞥了一眼,沒好氣道:“好好說話。”
別以為他聽不出來,話里話外,一子怪氣。
警告完紀蘊,霍北林直接給趙全打了電話。
很快宋書音那邊的進展以及發生的事,全部發送在霍北林手機里。
霍北林看著上面的信息,氣得不輕。
這些大項目,不僅一個人沒簽字,更甚至,宋書音還把對方的負責人全得罪了。
霍北林氣得眉心狂跳,視線一瞥,就看到紀蘊正悠哉悠哉的吃著水果。
他握手機,在一旁坐了下來。
“紀蘊,這一切都是你的主意!”
紀蘊雙手舉過頭頂,一臉堅定的看著他,“霍總,飯可以吃,話可不能說,那些負責人,可都是赫赫有名的大人,單憑慕懷安我都搞不定,更別提左右他們的想法。”
“你還真是看得起我。”
“你要怪,也得怪你心的妹妹,是得罪了那幾個大佬,和我可沒有關系。”
今天五點就是截止日期,只有幾個小時的時間,他從紀蘊臉上看不到一張和焦急,反而帶著幾分怡然自得。
不知道是不是恢復好的緣故,臉上的氣,比之前好了很多,小臉紅撲撲的,角帶著一點殘留的果。
整個人呆萌又可。
霍北林抬起手,想給一,手剛抬到半空,只見紀蘊猛的往后一退,警惕的看著自己,“霍總,說話就說話,別手打人啊。”
霍北林恍然回過神來,連忙收回手,他被紀蘊眼里的警惕,刺得心頭一痛。
“想多了,我怎麼可能會打你!”
紀蘊咧,嘲諷呵呵的笑了笑。
霍北林也想起之前他手的事,臉就像被打了一般,火辣辣的疼,他神有幾分不自在,連忙轉移話題,“離婚的事,我不同意。”
“你想要其他的,都可以提。”
離婚是不可能離婚的!
特別是如今,霍笙回來了。
讓他放開,讓他們兩人雙宿雙飛,霍北林自問,他做不到。
“霍北林,為什麼不離婚?”
“你喜歡宋書音,難道你忍心,讓一直當小三?”
這次為了離婚,用盡了手段和人脈,和那幾個負責人好說歹說,他們才同意,著最后一天時間和自己簽合同。
如果上兩百億的合同,霍北林都不同意離婚,那這幾天的籌謀又算什麼?
紀蘊心急如焚,連忙把垃圾桶里的碎文件拿了出來,拼湊在一塊,“霍北林,你是不是因為離婚條件不滿意?”
“這樣,只要你同意離婚,什麼條件我都同意!”
霍北林一把扯過的胳膊,直接把人提到了懷里。
溫熱傳來,霍北林放在腰上的手不自覺的了。
“紀蘊,你就這麼想和我離婚?”
細腰仿佛快要被他掐斷,熱氣噴灑在臉上。
兩人湊得很近,紀蘊一抬眼,就撞見他漆黑幽深的瞳孔里。
憤怒、不甘……
紀蘊甚至還看到了一難過?
連忙搖了搖頭,霍北林又不喜歡,怎麼可能會難過?
掙扎著要起來,可霍北林力道很大,掙扎半天,額頭上布滿了細汗,不僅沒掙開,兩人反而得更近了。
紀蘊一手撐開他的膛,盡量避免更多的接,“不離婚可以,照片的事,誰做的,你我心知肚明,我要讓公開道歉。”
腰上的手驟然一。
紀蘊疼得面一變,暗中倒吸了一口冷氣。
“紀蘊,別我!”
冰冷的聲音,摻雜著怒火。
“霍總,離婚你不愿意,讓公開道歉你也不愿意?”
“那我請問,你愿意什麼?”
“當我紀蘊好欺負?”
“憑什麼,你、你媽、霍清清,你們所有人,都可以來踩我一腳!”
紀蘊說到最后,緒失控,從霍北林懷里掙出來,了臉上的淚水,嘶吼出聲。
霍北林眉頭一皺,照片的事,是霍德做的,和他媽可能有點關系,可關清清什麼事?
“清清是家里的唯一孩子,脾氣是驕縱了一些,可從來沒做過傷害你的事,紀蘊,你這麼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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